“關你什麼事。”女子口氣並不和善。“呵呵,沒什麼事,這所話說:表哥表妹,天生一對,表哥和表妹的關係一般都不錯的,你表哥最近吃了不好的東西吃壞了肚子,怎麼就不見你去關心關心呢?而且你也不忙,還有閒工夫在這兒釣魚。”高楚玉道故意激將道。“誰跟他天生一對啊,他馬上就要跟婉姑娘成親了,喂,你哪來的哪兒去,少在這裡胡亂嚼舌根。”女子道。“呃,我是你表哥的朋友,就想知道你對你表哥有沒有那麼點兒意思,如果有的話,我還能幫你開導開導他,讓他多娶一房。像大少莊主這樣的身份,娶個兩三房也很正常啊。”高楚玉試探著道。只是,高楚玉話剛說完,釣魚絲已經被對方甩到了脖子上,下一秒,就是女子歇斯底里的咆哮:“讓她做大我做小?休想!我早就說了,那女的剋夫,這不,還沒過門,就把他克成那樣了,呵呵。”說到最後,女子竟然笑了,笑得很詭異。高楚玉將釣魚絲小心地解開,甩手拋入湖面。“是她真剋夫還是你有意為之,我想你自己清楚,我可以替你隱瞞,但請你不要再這樣害人害己了。”高楚玉轉過身,背對著女子又道,“送你一句話,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話音落盡,高楚玉人已飛了出去,只留女子在身後提醒道:“喂,你話不要亂說啊,信不信我掐死你!”“悉聽尊便。”答完這句話,高楚玉也已經到了湖岸上。回到莊主花暮雲的府邸,高楚玉給了個底——五日之內,大少爺的病一定會被治癒。其實只要停止喝放了瀉藥的湯,再吃點兒糯米土,花漫谷所謂的痢疾兩日便好, 故人出了地道, 外面涼風一吹,周辛算是清醒了些,明白了不是做夢以後, 激動地一把抱住高楚玉和卓戊卿, 大呼:“原來不是做夢啊,老大;師兄, 你們終於把我救出來了,真是太好了。”“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和銘王比, 真是差太多了。”高楚玉直言道。一聽到高楚玉說皓天銘的好, 周辛很快換了張面孔,不再多言。三人又小心謹慎地翻過石山,躲開明樁暗卡, 沿著那日闖山莊的舊路撤離了出來。經過一個醫館的時候,卓戊卿道:“你倆稍等一下,待我進去把臂上這箭頭拔了。”高楚玉這才記起,卓戊卿原來還是個傷員。想想一直讓他在挖地道睡地道, 他也有些愧疚。更愧疚的還是周辛,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後,眼眶兒一下子就紅了, 上前一把抱住卓戊卿,帶著哭腔道:“你真是我的好大哥,我周辛這輩子能結交了你這位大哥,真乃三生有幸。”“別說得這麼悽楚, 在這等著,我很快就來。”頓了頓,又補充道,“在我處理傷口的時候,不想有太多人圍觀,所以請你倆別跟來。”言罷,卓戊卿扭頭進了醫館。不見裡頭有半聲悶哼,只聽大夫道:“公子,若實在太疼,我幫你用點麻沸散吧?”“不用!”卓戊卿冷靜地回答。隨後是長久的沉默。一炷香的工夫之後,卓戊卿出來了,一身輕鬆道:“拔掉了,咱們走!”周辛獻殷勤道:“大哥,我扶你!”卓戊卿甩開了步子道:“不用了,我受傷的不是腿。”三人很快又繼續上路。途中,一大內高手騎著一匹馬、手裡還牽著一匹馬等在路口,見卓戊卿和高楚玉過來,便道:“銘王果真料事如神,讓我今日來此等你們,這不,才等了一個時辰,人就來了!”卓戊卿道:“老二,鏢車怎樣了?此次前來可有要緊事?”老二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瞧了一眼周辛,卓戊卿意會,忙解釋道:“這是我的結拜兄弟,也是尹將軍的師弟,不必見外。”周辛也識時務地笑著打了個招呼。老二這才道:“回老大,鏢車已安然抵達國庫,銘王此次立了一功,至於江浙官員的案子嘛,還在繼續審理之中。”這是高楚玉第二次近距離接觸這個大內高手,但不知怎的,那人舉手投足間讓他覺得有幾分熟悉。高楚玉道:“兄弟,我好像在哪見過你,當然,不是幾天前送鏢車的時候,而是更早。”此人笑了笑,揭下一張人、皮面具來,原來是單辰毅。“居然是你,辰毅公子,呃,你比我大,我還是叫你‘單兄’吧!”高楚玉又是驚訝,又是喜悅。單辰毅點頭輕輕一笑,又將面具戴了回去,道:“看來你的江湖歷練也有了很大收貨,可喜可賀!我也是新近才加入大內行列的,銘王現在已被平南王請到了王府,我們直接去平南王府會合其他人吧。”當即由單辰毅領路,四人兩兩策馬往北;高楚玉與周辛同乘一騎,單辰毅與卓戊卿乘一騎。四人路過一街市的時候,只聽得道邊一年逾半百、紅光滿面的搖扇胖先生道:“四位如此匆忙,想是趕去會人吧?”單辰毅一勒馬韁,使馬兒慢了下來,道:“老先生有何指教?”搖扇胖先生道:“今日不宜出行,一路小心吶。”單辰毅笑笑,丟了一塊碎銀子,縱馬絕塵而去。不久,面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