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了,也不是一個人去,多加註意小心就是了,不至於出事。”硃砂又愣了,她沒料到父母親會是這樣的態度,原以為會受到阻攔的,可是現在……她沉默了。可是等到她確認父母真的不欲反對這件事後,又難免有些心情激動起來,想說自己要去報名的心蠢蠢欲動著,讓她難耐的動了動身子。她的沉默又難耐終於引起了蘇禮錚的側目。人仰馬翻的忙碌了一天,蘇禮錚只覺得疲憊不堪,對外界的事情有著本能的反應遲鈍,他原本並沒有發覺硃砂的不對勁。但是它身上躁動的氣息太明顯了,明顯到他根本無法忽略的地步。他凝神聽清了硃砂和朱昭平最後的對話,皺了皺眉,想問什麼,卻聽到硃砂問了句:“蘇禮錚,你怎麼看?我記得你以前也去過援疆的。”“……啊、是。”他愣了愣,然後回過神來點頭應道,“還可以,其實很鍛鍊人,因為環境和h市不一樣,工作和生活條件都比不上。需要克服很多困難,不過當地的老鄉都很淳樸熱情,風景也不錯……”然而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了硃砂看著自己的那雙美目裡的興致勃勃,以及隱約的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肯定。他忽的想起白天在辦公室看的那份紅標頭檔案,眼瞼微微垂了垂,道:“不過,對女孩子來講,還是太辛苦了,要攢資歷晉升,有的是附近省市的下鄉機會,倒也不必去這麼遠。”說完又看了一眼硃砂,見她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他心裡呼了口氣,好似有石頭放了下來。晚上蘇禮錚是在自己房間睡的,硃砂卷著夏被在床上滾來滾去,她看著特地只拉了一半窗簾的窗,忽然有些想嘆氣。說實在話,她猜錯了所有人的反應。原以為會反對的父母表示出了支援和理解,而她以為會同意此事的蘇禮錚,卻在不確定的情況下表示了反對。硃砂想,他也許察覺到了自己真實的想法,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任何一個他會反對這件事的理由,這並不是他一貫以來的行事風格。但卻會是他對待自己的態度,硃砂忍不住嘆氣,他實在是太把她當做需要照顧的孩子了。蘇禮錚同樣沒有睡意,他越是想飯桌上硃砂的一舉一動,就越是覺得心跳加速。她不會做一件無的放的事,如果不是自己要做的事,她不會有那樣類似於試探的詢問,彷彿在旁敲側擊的觀察大家的反應。去援疆不是不好,於人於己都是好事,但放在硃砂身上,蘇禮錚卻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