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砂這才信了他的話,將那張卡在手裡顛來倒去的看,眼珠子轉了轉,問道:“我可以隨便花?”“當然。”蘇禮錚點點頭,拉了她一把,“先上車,站在路邊不安全。”待上了車,硃砂嘆了口氣,道:“算啦,你的錢留著孝敬你師父師孃罷,我就不用啦,也沒什麼想要的。”蘇禮錚扭頭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沒說話,硃砂覷著他的臉色,總覺得他好似有些不高興。作者有話要說:蘇師兄(哭暈):我小師妹不要我的禮物tt小師妹(尷尬):不是……蘇師兄(難過):那你剛才為什麼說不用tt小師妹(安撫):……呵呵這不是給你討好丈母孃的機會麼=_=碎碎念:明後兩天畢業典禮+拍照,所以存稿箱大胸弟代班啊!不尬聊了……我要去收拾東西了-_- 不知道是不是要過年了, 大家都準備將車也修修或者美容一下好過年,4s店生意火爆,硃砂的車過了一個星期都還沒能去取。她打電話去問, 店員客客氣氣的, 但句句都在訴苦,說自己這邊有多不容易都加班加點了云云, 總之就一箇中心思想,您還得等等。至於要等多久,這就不好說了。硃砂倒不是非要自己開車,論起來她還是更喜歡坐車,退一步講, 家裡也還有別人的車,比如大堂哥的,要開總是有的。只是家裡似乎都很不放心她的開車技術, 只道讓她彆著急,橫豎蘇禮錚就住在這邊,一起上下班也不麻煩。麻煩是不怎麼麻煩,她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平白無故的讓蘇禮錚遷就她, 他明明習慣了早去,卻偏要等她賴床起來, 莫名的就感覺像是佔了他便宜。蘇禮錚不知她想這些, 只點頭玩笑道:“我蹭了你家房子住,接送你上下班也是應當的。”硃砂在這件事上是沒什麼立場的, 聽他這樣一勸,立刻就倒戈了,心安理得的繼續坐他的車,每天下了班後就晃到急診科去等他下班,成功的打進了急診科內部,人人見了她都要問一句:“朱醫生又來等蘇醫生下班啦?”她對柳瑜很好奇,幾次想和她搭話,卻均以失敗告終,柳瑜彷彿永遠在忙,她根本不好意思同人家講太多。但其實硃砂並不知道,柳瑜也是對她很好奇的,似乎出於某種說不清的心思,她很想知道硃砂與蘇禮錚之間的事。她佯作不經意的問起蘇禮錚同硃砂認識的時間,硃砂歪著頭數了數指頭,半晌道:“二十多年了呢,哎呀,你不提我還真的沒注意,原來都這麼久了。”“是麼?”柳瑜愣了愣,又輕聲問了句,“那你們豈不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硃砂依舊歪著頭,笑得彎起眼睛來,“是,不過……”她頓了頓,想起過往同蘇禮錚的每一次對峙,有些慚愧的嘆了口氣,“我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懂事,總是讓他受委屈,怪對不起他的。”柳瑜有些啞然,又有些好奇,正待繼續追問,卻聽見她們背對著的門口處有一道沉靜的男聲傳了進來,“小師妹,回去了。”硃砂回過神來,同柳瑜道過別,起身歡快的走向蘇禮錚,“回家嘍,蘇禮錚,能不能在昨天買紅薯那裡停一停?”“好。”蘇禮錚只點頭應了一個字,落後一步走在她身後,低下眼去,想起她剛才說的那些話。那是她想起蘇禮錚叫硃砂做小師妹時的笑,熨帖的鋪滿了眉梢眼角,他是過來人,也曾對另一個人這樣笑過。就為了這點感覺,他就一頭撞進了如今的生活裡,被那個人管了幾十年。他嘆了口氣,與馮主任再次確認各自科室的年會時間,然後聽見有人在背後叫他:“老洪……”“譚主任叫你,不打擾了,先走一步。”馮道衡點點頭,抬步與其他人一起離開,留洪主任夫妻倆在後面一起走。回到辦公室,馮主任看見硃砂的身影,想起自己剛剛做下的承諾,雖然明知那早就是來年科室工作計劃中的一項,為了更好的服務於病人,加快急診病人的檢查和出具檢查報告勢在必行,但還是忍不住嘆氣。嘆自己實在是個好老師,為了學生的終身大事真是操碎了心,也不曉得硃砂這丫頭領不領情。他忽然想起好些年前,還算是年輕青澀的蘇禮錚突然來訪,寒暄過後提到有求於自己,“我有個師妹,很希望拜入您的門下,我知道您大公無私,只懇請您在同等條件下,能考慮一下她,您放心,她很聰明的……”他說了一大堆話,既是給自己戴高帽,又是給他師妹說好話,當時的確是要收學生,蘇禮錚也沒提過分的要求,他想了想便問了姓名。待研究生錄取工作到了面試那一關,剛結束他就打了電話給蘇禮錚,說自己錄了硃砂,還說這是個不錯的苗子。他一迭聲道謝,卻又支吾著道:“主任,您能不能別告訴她我找過您?”他問為什麼,蘇禮錚回道:“她不喜歡我做這種事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當時沒多想,到了後來才發覺,他們的關係似乎並不如他所想的融洽,再後來聽洪章提起其他事,終究忍不住嘆氣。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