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柱子想著香噴噴的肉香,不由得嚥了口口水,過年也沒這麼大吃過了。買完這些之後,又去米店買了米和麵。最後去餅子大叔那買了三十個餅子。餅子大叔驚訝的看著眼前漂亮的女娃,“你就是那天那個”“小乞丐。”燕曼舒笑著說,“大叔,在這擺攤要啥手續不?”“手續?”大叔沒聽懂。“就是要辦理啥或者交啥錢不?”燕曼舒問。“哦,要交保護費的,你咋問這個?”餅子大叔問。“三天以後,我們也來鎮上賣東西,到時候,我們的攤子就放到你旁邊。”燕曼舒說完,笑著走了,留下一臉驚詫的餅子大叔。正文 二十七,盤算在回村的路上,一輛馬車疾馳而過,漾起一片灰塵,燕曼舒用手扇扇面前的灰塵,看著前面馬車的標識,竟有些熟悉,好像是那縣丞管事的車子。柱子羨慕的看著遠去的馬車說道:“二姐,咱啥時也能坐上這麼好的車子。”“會有的,麵包會有的,馬車也會有的。”燕曼舒笑著說,推起板車繼續前行,柱子趕緊追上,“二姐,啥是麵包?”頭上的六兩貓用毛絨絨的爪子拍打著燕曼舒的頭,似乎在說,看你又說多了吧。“你能不能老實點?”燕曼舒啪啪打了幾下它的圓屁股,小貓抬著它那圓圓的大臉,喵喵的叫著,顯得很無辜的看著柱子,柱子看著表情萌萌的小貓,早忘了之前的話題,忙說:“二姐,它可能想讓你抱了,你抱著它俺推車。”燕曼舒沒猜錯,那馬車確實是縣丞管事的,他著急忙慌的去二首村林老爺子家,只是燕曼舒沒想到的是,這管事還是因她而來。那天通判少爺小姐在福滿樓發生的事,很快就被食客們添油加醋的傳遍了坊間,這茶餘飯後的話題自然也逃不過縣丞管事的耳朵,他越琢磨越覺得不對,通判小姐裝乞丐怎麼想怎麼匪夷所思,想到小乞丐,他就不由得想起在林家的那一幕,林家丫頭揹著木柴站在地上要餅子吃,那樣子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小乞丐。難道大家說的通判小姐就是林家丫頭?通判公子和林家丫頭到了山上,他比誰都清楚不過的了,在山上一個晚上,誰知道發生了啥事,大哥小妹的也就一個稱呼而已,越想越齷齪,越想越對上了號,急忙去跟縣丞老爺彙報。縣丞老爺正躺在炕上唉聲嘆氣,茶飯不香,見管事求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些天他都盤算著賣掉這個管事了,不就是他讓自己左右難堪嘛。那天知縣老爺去福滿樓叫了一行人,偏偏對他這個縣丞連個招呼都沒打,吃飯沒有他的份,之前又捱了知縣老爺的耳光,兩件事一傳出去,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遇見他,不是看天就是臉扭到一邊裝著沒看見,更有人老遠看見繞著道走。管事說有重要的事,求見了幾次,縣丞老爺才讓他進了屋,先是發了頓脾氣,發完脾氣後氣稍微順暢了點,才聽管事的彙報,當聽完管事的分析,縣丞老爺眼睛頓時亮了來了精神,先前的鬱悶也一掃而空,急忙讓管事親自去打探,如果真是林家丫頭,那趁熱打鐵就和林家把親事定下了。管事接了吩咐急忙去辦。想著林家丫頭與通判公子大哥小妹的稱呼,藉此攀上通判公子的關係,似乎看到了那些繞道走的傢伙低眉順眼的來求他,縣丞老爺不由得哼著小曲打著拍子神清氣爽。管事的馬車直奔林家宅子而來,林老爺子此時坐在自家宅子里正鬱悶著,賣二丫的事情在村子裡鬧得沸沸揚揚,這大清早就看到村裡七八個壯勞力,跑到鍾老太太家給她家整修房子,上面得罪了官,下面又得罪了民,林老爺子想想都覺得窩火,想到窩火處不由的摸了摸臉,想起那豬頭臉又想起在人前丟了的面子,林老爺子不由得又想起讓自己左右難堪的二丫,想到二丫不由得恨得牙都癢癢。就在這時,聽到院外馬車響動,能坐著馬車來的自是貴客,林老爺子急忙下炕出了屋門,想著大清早是啥貴客咋還坐著馬車來了?縣丞管事下了車,提著點心和酒滿臉堆笑的進了院子,見站在正屋門口的林老爺子就滿臉堆笑的拱手道:“老哥,兄弟是來賠禮道歉的。”這句客套話把林老爺子震的是誠惶誠恐,早忘了豬頭臉的事,忙笑臉相迎把縣丞管事迎進了屋。縣丞管事的到來,引起了林家一宅的震動,林家人似乎都看到了希望,這連日的陰霾也是一掃而空,尤其看著管事的還提著點心和酒,林老太太更是高興的嘴都合不上,想想那天浪費了滿滿一桌的好菜,林老太太又是一頓罵:“二丫那個王八羔子,就是一個惹禍精倒黴鬼,看俺說啥了,那個倒黴鬼一走,咱家好日子就來了,早知道早賣了她。”二丫老姑此時也是一臉春風,忙笑臉迎合著她娘,林芝兒在家也是憋了兩天了,自從那天她就嚇得就沒敢出門,見自家來了貴客,臉上又有了面子,高興的邁著小腳到院外顯擺去。縣丞管事與林老爺子有一句沒一句的撈著閒話,無非是那天如何如何心裡著急,不夠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