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曼舒抬眼看去,只見門的兩邊,各自站著一個膀大腰圓的練家子。正對門的椅子上,優哉遊哉的坐著一個瘦公子,慢條斯理的喝著茶,他的後面站著兩個瘦弱的侍從,吆喝,感情這位就是鬧事者?燕曼舒眯起了眼。“您是存呢,還是取呢,您或者有什麼事,咱們去後院談,我們這兒做小本生意的,經不起這麼折騰。”顯然是錢莊的老管事,低頭哈腰笑著跟那位公子談。“好一個小本生意?”公子不急不緩喝了口茶道:“茶是好茶,聽說生意一做,就是幾千幾萬幾十萬的生意,如果你們這樣的生意還是小本生意,那告訴本公子,什麼樣的生意才是大生意?”管事被說的語塞,可是當家的還沒來,總不能讓這場面繼續亂著吧,他擦擦額頭的汗。又繼續說著好話:“您大人有大量,我們是哪得罪了您?還是哪裡照顧不周全?您告訴我們,我們有錯必改,只是堵在這,不讓我們做生意,恐怕不合適吧?”“合適!”那公子也不生氣,輕言輕語道。老管事怎麼也沒想到,公子吐出的是這二字,不讓做生意,還合適?但當著圍觀眾人的面罵又罵不得,就是想罵,看看那膀大腰圓的侍從,給他個膽子也不敢罵呀。他想了想又說道:“斗膽問一句,我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公子?請公子指條明路,如何?”“沒有得罪。”那公子坦言道。這話一出,老管事更是驚訝了:“既然我們沒有得罪公子,您這攔著不讓我們做生意,又是為何?”“等人。”公子擺弄著手中的茶碗,又氣正腔圓的吐出二個字。“等人!”好脾氣的老管事氣的就差吐血了,語氣中帶著怒意:“你到我們錢莊來等人?”“放肆!”那四個侍從異口同聲的喊道,聲音頗具威懾力,老管事嚇得一時不敢言語。看到這裡,燕曼舒終於明白了,對著裡面的公子喊道:“你等的人來了。”正文卷 公子請客“你等的人來了?”燕曼舒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望向她。老掌櫃看著外面的陌生小丫頭,心中一陣詫異,這公子等的人又不是我們錢莊的人,幹嘛要來這裡搗亂?原來這公子不是找茬的,還真是等人呀,就在眾人恍然大悟間,只見那坐在椅上喝茶的公子,突然笑道:“你難道就是我要等的人?”什麼?這公子口口聲聲說是等人,怎麼連要等之人是誰,居然都不知道?看熱鬧的人一個個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奇的瞪大了雙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燕曼舒看著公子,面露笑容意味深長說道。看著小丫頭的表情,那坐在椅上淡定的公子,一時間有些不淡定了,難道自己這易容術還沒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讓她看出來了?公子表情略有尷尬,正思量如何作答時,只見那小丫頭用手指了指臉,微微一笑道:“一月普照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攝。”“呵,”公子放下茶碗,站起身來打量著燕曼舒,有兩下子啊,藉著禪語說她是我的易容老師,自然能看出我是誰,狂妄的小丫頭。這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堂堂大相國的皇后,自從學會了易容術,三天兩頭從皇宮裡偷偷往外跑。上次雖然見過燕曼舒,但那時燕曼舒還是一副公子的模樣,這俊俏的小丫頭樣,還是第一次見。皇后特意等的就是她,自從錢莊開業後,她悄悄易容來過幾次,觀察出這錢莊出自燕曼舒之手,從枝微末節可以看出,現代管理融入了其中。皇后盯著眼前青春陽光的小丫頭,突然惱道:“見,”本宮二字就要吐出口,後面的侍衛輕輕咳了一下,皇后急忙收住本宮二字,“既然知道我,為何不下跪?”皇后非常的鬱悶,穿越來這鬼地方,還穿越成了老女人,運氣差極了,夫君是一個剛愎自用,就要奄奄一息的老頭子,雖然那個人是皇上,那又如何?除了皇后這個身份讓她滿意外,其他想想就堵心,尤其見了這同為穿越而來的小姑娘,更覺得看哪哪不順。“公子是何人?我為何要下跪?”燕曼舒不急不緩說道,心道,你有本事就亮皇后的身份,一個落魄的皇后,被太子欺負的都要活不下去了,還想在我面前裝大瓣蒜?“你,”皇后氣的就差吐血,這丫頭,一點也不是吃虧的主,難道自己為了活命,得放低身段?皇后心中猶豫著。眼下京城已經成了太子的天下,自己辛苦打造的火鍋店也被太子據為己有,皇上是命在旦夕,要不是自己無路可走,怎麼會在這裡巴巴的等這丫頭?她的錢莊為何安然無恙?皇后略一思忖,態度和緩了許多,但餘怒未消,鳳眼圓瞪,瞅著燕曼舒,燕曼舒也不怯場,同樣直視著她。圍觀的眾人安靜的看著這一幕,這雙方二人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聽語氣誰都不認得誰,那小丫頭說話跟打啞謎似的,聽也聽不懂,如今又見二人大眼瞪小眼,像足了兩個要掐架的公雞。眾人屏氣凝神,眼睛都不帶眨的,就等著看一場熱鬧,俊朗公子和漂亮小丫頭的掐架豈能錯過?誰知看戲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