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波茗了一口茶,又道:“皇上當然會感恩,因為他也是一個有七情六慾的人,只是高處不勝寒呢,誰到了那個位置,不狠都不行。”餘波突然眼神凌厲的看了兒子一眼:“你可明白?要做大事者,不能拘泥於兒女情長,不能陶醉於溫柔鄉,時刻都要擦亮自己的眼睛。”餘德翰連連點頭稱是,還好自己所作所為中規中矩,附和父親的教誨。餘波語氣放慢,緩緩而道:“伴君如伴虎,這還不是做臣子最怕的,最怕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餘德瀚聽後驚在當場,父親說這一席話,難道要?餘波突然話鋒一轉:“派人秘密跟蹤小神醫,她可能就是四皇子那心儀之人,女子誤人哪。”“是,父親。”餘德翰壓下心中的好奇答道。“既然四皇子冒出了尖,太子那不容人的性子怎會放過,有他們二位皇子相爭,我們這做臣子的,樂得坐山觀虎鬥。”“父親,您這是?”餘德瀚驚訝,就要點透。餘波連忙擺手,示意他不要說出口。隨後又說道:“人,要做自己的主宰,不能總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的手裡,在沒有絕對的實力面前,這種想法只能放在心底。”對於今日父親的諄諄教導,餘德翰有勝讀十年書的感覺。餘波又吩咐道:“將那小神醫的所有情況細細打探清楚,法場上那詭秘的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巡查官,總感覺他哪裡不對,也派人秘密跟梢。”“您是說,小神醫打了衙役後,出現的那個巡查官?那人聽說已經被降了職,並且懲罰了棍棒。”餘德瀚驚訝的說,一個小小的巡邏官,會有什麼不一樣?“派人秘密調查一番吧,我們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一切要做到天衣無縫!”餘波交代道。“是,父親!”餘德瀚一臉鄭重的回答。“還有那不識好歹的張文俊,不是被皇上打發到落霞縣了。”說到這,餘波臉上顯出一副可惜的神情。繼續說道:“在法場上他顯示出的功夫極高,這樣文武全才的人,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就安排他儘快上路,在路上解決了吧。”餘德瀚聽完,急忙應道:“是,父親!”他轉身離去之時,嘴角不經意露出一抹笑容,父親終於要出手了。======“曾老太醫帶著孫兒去了青樓?”太子一臉訝異的問。這個老頭一來就幫他解決了國舅,自稱還做了那丫頭的爺爺。對那詭異的燕曼舒,想起她頭上的小紅蟲,太子不敢大意。隨即派人秘密跟蹤曾老太醫,很快得了這樣一個讓他大跌眼睛的訊息。“是,去買了新衣服後,就去了青樓。”身後的太監畢恭畢敬的答道。“為老不尊的傢伙。”太子罵道。一天之內連失左右兩位大將,即使國舅被軟禁,太子還是高興不起來。如果是平常,太子定會譏笑半天,如今卻是提不起一絲興趣。“皇上把他們叫進宮裡去了。”太監又說道。“嗯!”太子回了一聲,父皇身體不好,叫太醫入宮很是正常。瞬間,太子突然反應了過來,一臉的不可思議,問道:“他們?他們是誰?”“曾老太醫、怡香院的老鴇、紅玉姑娘、還有,”太監一一數著。“老鴇,花魁也進了皇宮?”太子打斷了太監的絮叨,提高聲音驚訝的問。“是!”太監被太子陡然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忙點頭應是。“有意思!”太子突然笑了,這大概是今日最開心的訊息。正文卷 接旨太子沉思了一會,對太監說道:“把怡香院人進宮的訊息,立刻秘密散發出去,最好散發到那些書呆子耳中,讓他們去鬧騰。”太監得了命令,急忙去辦。看著太監的背影,太子臉上露出陰狠,自言自語道:“不是身體不好嘛,就讓他們去鬧騰,鬧騰的越歡,你好去早早的見閻王。”======在董貴妃處的皇上,打了一個重重的阿嚏。“皇上,您的身體?”董貴妃關切的問道。皇上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最近更是隔三差五的總是得風寒。“無妨!”皇上接過太監遞過的帕子,擦拭著嘴角說道。要是他知道,此時他最寄予厚望的太子,讓他滿意的太子,正在詛咒著他,巴不得他早死,會不會被直接氣死呢?看看四周,沒見九公主的身影,想起那打衙役的書生,皇上眉頭微蹙,故意問道:“如意呢?”董貴妃是何等的心思靈動,知道這是瞞不住了,急忙跪倒叩頭道:“臣妾教管不嚴,如意出宮了。”“什麼時候出的宮?”皇上臉上有了怒意,一個堂堂的公主,如此沒有禮數,怎可隨意出宮?“這?”董貴妃一時語塞,總不能說昨日就出了宮的,而且是夜不歸宿吧。“你知道她現在人在何處?”皇上更加確認到,和白易爭花魁的公子中,九公主十有八九參與其中。在何處?難道九公主又捅出了簍子?全城搜查沒聽說哪裡有打架鬧事的呀?董貴妃呼吸之間,腦子瞬息千迴百轉,最後搖頭答道:“臣妾不知。”“怡香院!”皇上說完,重重的將手中的茶碗啪的一聲放到了桌上。他是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