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從法場見識了她令人色變的功法,又在皇宮領略了她博雜的學識,可見二丫這幾年有多用功有多努力。九公主看向燕曼舒的眼神,又多了一份詫異,少了一份鄙視,再看看張文俊,怪不得被迷得七葷八素的,原來還是個神運算元?皇上則是露出玩味的笑容,少年不苦能做太監?中年不遇貴人,此時能當大總管?這哪裡是有真本事,分明就是行走江湖的騙術嘛。幾人之中最激動的要數王大總管了,滿臉泛紅一臉激動,這丫頭可是字字珠璣,說的全對嘛,想想小時候的苦,想想青年時的難,不是巧遇貴人,得了在皇上身邊的機會,怎會有今日的榮華富足?還想詳細問下細節,可是在皇上面前不敢造次,放在嘴邊的話生生又咽了下去,暗自思忖道:以後一定要問問這高人,除了這些還有什麼?皇上此時提著的心,又放下了分,看來現在的江湖騙子越來越多,這小丫頭所謂的神奇,十之就是為了造勢而已,純屬就是一江湖神棍,連蒙帶騙外帶相面。難道她得知朕的病情,是從相面而來?身體久病,臉色自然會有顯現,觀察入微點能看出也是正常。眼前的邋遢小丫頭真能治病?皇上依然無法相信。傳說中的夏氏秘籍丟失許久,如果真的掌握了秘籍,為何不堂而皇之的行醫問診?到時金錢地位名譽應有盡有,何必辛苦經商造勢與人奪利,與主流不容?難道她視金錢為糞土,視名利為草芥,世上真有這樣的人嗎?見皇上露出複雜的笑容,燕曼舒暗中搖了搖頭,他久居上位,心思細膩,疑慮重重,寧可相信假的,也不敢相信真的。“聽說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皇上突然又問,之前所有的問題其實都在為這個問題做著鋪墊,是神?是人?是無害?是有害?是殺之?是放之?話題轉移的有點快,張文俊和總管太監就是一滯,燕曼舒見算卦的話題終於結束,心中長舒一口氣。對這個問題更不敢大意,在如此多疑多慮的皇帝面前,把自己說的越無能,越無害,越有存活的機會,想到此,故作輕鬆答道:“不是!”九公主見父皇臉色緩和,她沒有了之前的恐懼和害怕,伸長耳朵正聽著燕曼舒回答呢,沒想到她回答不是,這明明和她之前的話不符嘛,看慣了別人撒謊,一向率真用不著撒謊的九公主,最討厭的就是撒謊的行徑,此時她憤怒的喊道:“父皇,她說謊!”皇上當然知道她是在撒謊,在行刑臺上她對眾人說什麼山中採藥,眼一黑什麼的,早就得了太監詳細的彙報,分明就是裝神弄鬼掩人耳目嘛,他的手又放在龍椅的機關處,只要輕輕一按,這丫頭就要見閻王。皇上浪費如此多的口舌,就是怕如果她真是惹不起的神仙弟子,得罪了神仙會不會惹火燒身?但如果真是神仙弟子,他會讓她活嗎?不,絕對不會!他的江山他要絕對的掌控,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只是殺人的方法千千種,換種更隱秘的而已。皇權是什麼?威嚴而獨一,在他眼皮底下搬神弄鬼,還讓天下百姓如何信服皇權?如何畏懼龍威?在說神仙,那只是傳說中的存在,他不信,大相國這片土地上,沒有哪個人見過神仙,但有太多拿著神仙說事的人,他不會殺了所有人,但要是別有用心,覬覦皇位之人,那是必殺無疑!“你可知,在這裡說謊是要被砍頭的?”皇上威嚴的說道,此時的臉上溫和退盡,寒意逼人。正文卷 應對見皇帝又翻臉顯殺機,燕曼舒在心裡嘴撇了又撇。“知道!但小女子不得不那樣回答。”燕曼舒心裡緊張,表面故作輕鬆的答道。不管戰略上如何藐視人家,戰術上要絕對重視對方,這皇上是天生玩變臉的專家,他還真以為他天威傍身呢?怪不得隨著歷史的前進,一個個皇朝被推翻,原來整日裡沒事拿殺頭當口頭禪。你們喝香的吃辣的,過得極盡奢華,連一個凳子都是沉香木的,外面的很多百姓卻水深火熱,能吃飽肚子就很滿足了,國家治理的如此失敗,有啥資格耀武揚威的?想想她一個受過現代教育的人,才不信什麼龍子天威的,那不都是為了統治,洗百姓的腦嘛?大不了六兩咬了他,再不濟和他同歸於盡,不就是死嘛,兩世為人死了也不虧的,權當旅遊結束了唄!見她不僅不怕,還輕鬆作答,皇上始終盯著她的眼睛,就怕錯過一個細節,在自己的威嚴面前,能如此自如應對,她還是頭一個,不由信了三分,別說一個小丫頭,就是那些老臣們,在他的君威面前也不敢造次。“說,你為何說謊,到底從何而來?”皇上臉上怒意未消,語氣更嚴厲了幾分。跪著的張文俊急的手心裡都是汗,就連暢意直言的九公主,此時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像這丫頭也沒那麼可恨,真殺了她又有些不忍。“小女子會輕功,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九公主和張文俊身上,自然沒人發現。”燕曼舒繼續編著故事:“事急從權,當時的場面很哄亂,如果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