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眼神皇上還是 又來一個不要命的能保下張文俊的性命,就做個順水人情,將這個愣頭青發配的遠遠的,和他餘波從此在無干系。保不下張文俊的性命,也是他自己的命數和造化。老太監更是察言觀色之人,對著湧進來的幾個護衛使了個眼色,那些護衛押走張文俊後,並沒有馬上行刑,等著老太監最後的吩咐。張文俊可是九公主心儀之人,萬一皇上後悔跟他們要人呢?護衛們也不敢貿然行動。左相一求情,他門下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就連太子的人有些也跪了下去,這次他們是看出來了,在關鍵時候,太子靠不上,以後還得跟著左相混。張將軍出事,太子連個屁都不敢放,關鍵時刻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兒。太子看自己陣營的人紛紛倒戈,一時有些慌亂,立刻緊急補救,急忙跪下道:“父皇三思,張文俊太過年輕,兒臣認為左相大人所言極是,發配流放去歷練最好。”太子這一求情,國舅就是一驚,什麼時候太子和左相站到了一起?靠著妹妹起家的國舅,腦子還是差了點,這時候閉口不言是最好的辦法,氣頭上的皇上可能真就殺了張文俊。他倒好站出來灼灼逼人道:“聖上明斷,張文俊幾次三番不可理喻,罪不可恕,幫他求情之人都應受罰!”此話一出,打擊面頗廣,跪地叩頭的數人,嚇得僵在了那裡,此時的他們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各個心中忐忑不安。國舅繼續說道:“他年紀輕輕善於狡辯,不把聖上放在眼裡,災民受災自有官府。燕曼舒、蘇冬寶等亂民,藉著受災之由,老臣看救災是假,拉攏人心是真,打通官道得取糧食是假,霸山為王做匪是真!”這無疑在皇上的心裡又點了一把火,這些何不是他的擔憂,但心中的擔憂被人點破又是他的大忌了,瞅了一眼國舅,心中有了警惕。皇上突然笑了:“國舅說的極是,繼續講!”皇上的笑來的突然,太子和左相心裡就是一凜,這笑分明透著寒意。國舅無知無覺,心中還很是沾沾自喜,放鬆了心情繼續說道:“老臣認為,這次不僅要嚴懲當事人,所有涉事之人都要嚴辦。”“對,嚴辦!”皇上似有所悟點頭道,一向剛愎自用的皇上,一副幡然醒悟的神情,國舅身上頓時寒芒流過,心下一緊,完了,大意失言了。看著下面站著的跪著的一眾朝臣,一向殺伐果斷的皇上,突然有些猶豫了,線報國舅近來手伸的很長,為虎作倀,不得不防。此時的張文俊就似一根導火線,凡事過猶不及,殺了他,會不會加劇朝廷派系紛爭,會不會激怒拿下虎嘯山脈的背後勢力?若大開殺戒,他的兩個兒子會不會被涉及其中,反而便宜了國舅這樣的外人。但如果不殺,龍威何在,怎能殺一儆百?一個個問題擺在面前,皇上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忍著劇痛思慮著眼前棘手的問題,這一瞬間,他真想拂袖而去,徹底扔下這些繁雜事物。可是不行呀,沒有給太子理順之前,他哪敢將一團麻交給他,他要的是平穩過渡,要的是大相國江山世代永存。就在皇上猶豫間,突然大殿外傳來一聲喊:“皇上,刀下留人,萬萬不能殺了張文俊啊!”這聲音極大,與其說是喊,不如說是吼,這又是何人?皇上正怒著呢,這不是明擺著找死嗎?朝臣們深知今日沒好日子過,都不敢回頭看,心裡琢磨著才推出去一個找死的,怎麼又來了一個不要命的?果不其然,皇上眉頭微蹙,什麼時候朝堂真成了菜市場,誰想來就來?就要大怒,要將來人斬殺之時,只見一個風程僕僕,髮髻散亂,穿著便服的老者,跌跌撞撞跑了進來,跪在皇上面前連連叩頭。一個老頭隨便出入朝堂?一個個太監,大內侍衛都是吃乾飯的嗎?皇上就要雷霆一怒時,只見老頭抬起頭來道:“陛下,臣有本奏!”“曾太醫?”皇上這才看清來人面容,驚訝不已。曾老太醫出走遊歷半年多,遊歷一詞只是騙眾臣的幌子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為皇上尋醫問藥。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當著眾大臣的面皇上不好問,當著眾大臣的面曾老太醫也不能直說。看他一把年紀了,滿身的疲憊加狼狽,臉上還有凍瘡,看樣子受了大罪,皇上的心頭就是一軟,對老太監說道:“給老太醫賜座!”“老臣不敢!”曾老太醫磕頭謝恩。“老臣一輩子行醫,深知自己的醫術有很大的缺憾,出外遊歷,一路上尋找民間神醫,好不容易找到,說好分道而行,在京城相聚,沒想到神醫卻是提前來了。”“神醫?”皇上來了興致,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沒有理順,有了神醫意味著就能延續生命,給他多一點時間整理朝綱。“皇上,神醫醫術了得,手到病除,實乃世間罕見!”曾老太醫說完這句話,很是遺憾的補充道:“只是那丫頭一根筋,就認個死理,太過知恩圖報。”言外之意就是,得罪了她,她也很記仇,想讓她治病門也沒有。丫頭?皇上瞬間明白了曾老太醫所說何人,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