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這比石子好用多了,石子光滑,遇到蟒蛇這樣的,定不會射進蟒蛇的身體裡。”小公子誠懇說。恩人,燕曼舒抽抽嘴角,她都忘了這是第幾次抽嘴角了,“以後可別叫我恩人。”“可你確實是我的恩人。”小公子認真說。燕曼舒的嘴角抽了又抽,真想一腳把眼前這難搞的傢伙有多遠踢多遠。正文 十,取火“行了,以後就叫我二丫。什麼恩人恩人的,聽著彆扭。”燕曼舒生氣地說,她最討厭就是做點好事,天天掛在嘴上,或天天被人掛,煩死了,聽著都累,就不能帶點平常心嗎?“二丫,”小公子輕念,這樣直呼恩人名字不合適吧,他連忙搖頭,“不行,不行,救命恩人,如再生父母。”“父母個屁,你見過十歲的娘嗎?”燕曼舒嚷道。聖人都是這樣講的,書上也是這樣教的,小公子語塞,他沒說錯啊。燕曼舒看他糾結的表情,此時她是看清楚了,不給這小公子講明白,怕是自己難安了,就說:“如果是我,坐在大樹下,頭頂上有條蟒蛇,在危險當口,你救不救?”“救。”小公子答的爽快。“對呀,那我救你一樣很正常。你遇到危險,我肯定要出手相救。”燕曼舒回道,然後擺擺手,“明白就好,幹活,幹活。”“可是,以我的能力,我大概救不了你。”小公子實話實說。這車軲轆怎麼又繞回來了,燕曼舒就差仰天長嘆了,這救人的功勞她都一點不要,還不行啊。“就這木塊,也就是你說的神彈,”燕曼舒從地上撿起木塊,在手裡把玩說:“如果沒有你的刀子,它就是一個最普通的木塊,其實,也可以說,你是自己幫了自己,自己救了自己。”燕曼舒說完,心中罵道,奶奶的,自己都成聖母婊了,聖母就聖母吧,只要正正常常別煩她。小公子聽完,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這繞口令般的話,他還要消化消化。“如果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下山後我要稟告爹爹,定是厚禮相謝。”聽到厚禮,想到漫天飛舞的人民幣,不對不對,這地方這年代頂多是白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囊中羞澀的燕曼舒笑的面若桃花,沒節操地問,“有多少銀子?”這次輪到小公子嘴角一抽,不是應該拒絕的嗎,書上都是這樣寫的啊,恩人不求回報。多少銀子?這個問題讓小公子一時為難了,他爹給多少,他哪裡知道,只好說:“必是重謝,到時定會親自送到府上。”聽到府上二字,燕曼舒面若桃花的小臉,轉瞬冷若冰霜,送到府上,還有她屁事,想想那家人,吃個蔥油餅都難於登天,何況是白花花的銀子到手,和她還有毛關係,憑什麼讓他們白白得好處。“什麼重謝的,我都不要了,你要是敢送到府上,我就拿這個射你,你信不信。”燕曼舒說著,彈弓上了尖木頭,拉開弓弦對著小公子。小公子看著弓弦拉開,這會哪還不知道這神彈的威力,嚇得臉色蒼白,忙說:“不敢,不敢。”燕曼舒把彈弓微抬,木頭從小公子頭頂上飛過。看著燕曼舒收回彈弓,小公子輕舒一口氣,這人的臉,怎麼說變就變。“囉囉嗦嗦這麼多,幹活。”燕曼舒的臉色很不好,到手的白花花的銀子飛了,她能高興才怪。燕曼舒把木棍放在木板的凹槽裡,還是有些粗,放不進去,拿起刀,又狠勁的開削。小公子看燕曼舒面色不善,也不敢言語,就傻傻的立在那,眼睛倒是看著四周,提防著危險的動物近身。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叫了起來,燕曼舒循聲望去,看小公子面色尷尬,臉色潮紅,心想,這古人真是的,這有什麼好害臊,不吃不喝不餓,除非是機器人。想起衣襟裡還有塊蔥油餅,就拿出朝小公子扔了過去。小公子接過,看是塊餅子,自是高興,確實餓了,也忘了先前的尷尬,放到嘴邊就要吃,可轉念一想,又拿了下來,這深山老林的,自己吃了餅子,她吃什麼好,又忙忙退了回來。燕曼舒哪是記仇的性格,先前的不快,經過剛才削木頭,早忘了個乾淨。看小公子退回餅子,也知道他的好意,就說:“你先吃,我留著肚子吃烤肉。”“你帶了火石?”小公子開心的說,這山上又冷又兇險,有堆火就好了。“沒帶。”燕曼舒說,手卻沒消停,繼續削著手裡的木棍。“沒火石怎麼點火。”小公子神色失望。燕曼舒看他一眼,見餅子還在他手裡,就說“讓你吃,你就吃,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磨磨唧唧,沒個乾脆勁。”磨磨唧唧,這話不是平常說老孃們的,此刻被燕曼舒說,小公子臉囧的通紅,也不顧上她餓不餓肚子,三下兩下就把餅子下了肚,心裡嘀咕,這女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燕曼舒看他這樣,反而樂了,這多好,幹嘛小孩子不像小孩子,活脫脫一個老夫子,“麵包會有的,烤肉也會有的,辦法是想出來的,沒有辦法也要想出辦法。”一大套話出來,燕曼舒都佩服自己了,說這麼高深的話,的多有學問啊。可是,讓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