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俊眼神複雜的看向九公主。九公主耳力好,聽清楚了那丫頭所言,心中喜道:看來這小丫頭倒也聰明伶俐,地上太冷,她實在躺不住了,隨口說道:“就讓她來?”她和他是一個發音,太監和御醫齊齊朝張文俊望去,剛才遠遠的就看這小子抱著呢,抗旨不遵的原因,他們哪個不清楚?哪個不明白?此時的他們就差拍腦門了,這麼簡單的辦法,他們剛才怎麼沒想到呢?讓這小子扶公主,可不是趁了公主的心意。張文俊滿臉通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他去攙扶,這以後還說的清楚嗎?自己心裡明明只有二丫呀?想到這,眼神看向二丫,見她眼觀鼻,鼻觀心的,不知想什麼呢,張文俊氣得就差跺腳:一向聰明的她,難道不明自己的心意?“張公子?”小太監悄聲提醒著有些失神的張文俊,此時的他態度又恭敬了幾分,今日是罪臣,明日也許就是駙馬爺,在皇城根下,什麼樣的奇蹟沒發生過。“不是他,是她!”九公主氣的嚷道,剛才張文俊的眼神,她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前的好心情蕩然無存,這鄉下小丫頭,可氣死本公主了。到底是誰呀?太監越過張文俊,將眼神放在髒兮兮的燕曼舒身上,只是看了一眼,小太監厭惡的捂著鼻子,剛才忙著照顧九公主,沒留神臺上還站著如此汙穢之人,頭上粘的那黃黃的是什麼呀,噁心死了。“太髒了,讓她到旁邊站著去。”小太監對旁邊的人吩咐道,得罪神仙也不能得罪公主呀。有人忙不迭的過來就要轟趕,沒等那人說話,燕曼舒急忙借坡下驢就往臺下走,九公主的耳力太好,這次燕曼舒學精了,她不敢說話,想快點去找個客棧,先好好洗個澡,然後美美睡一覺,最後嚐嚐美食,逛逛這古代的大都市。心中盤算的美,誰知道那九公主似長了後眼般,喊道:“回來!誰讓你走的!”美夢瞬間落空,在人家的地盤上,燕曼舒無奈的停住了步伐,摸摸鼻子,這九公主還真是夠難纏的,心裡嘀咕:你和文俊大哥你情我濃的,拉上我幹嘛!見髒丫頭停住了腳步,小太監這才明白點啥,難道九公主是讓這個丫頭去扶她?一向有潔癖的九公主,今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小太監看看九公主,又看看邋遢的小丫頭,一時拿不定主意了,心說:九公主呀,你是摔傷又不是嘴傷,多說幾句話不行呀,這可為難死奴才了。就在太監為難間,燕曼舒朝九公主走去,她所到之處,太監也好,御醫也罷,瞬間讓出一條道,不是尊敬,是嫌棄,各個身體撤出老遠,紛紛捂住鼻子。空出的一條道,冬天的冷風一吹,躺在地上的九公主就是一個寒顫,接著大大的打了一個阿嚏,然後睜開眼,看到一個放大的髒臉。九公主看清來人,這才發覺問題的嚴重性,從這個丫頭出現在臺上,她接二連三是厄運連連,禍端不斷,如今見她離得自己這麼近,不會又發生什麼吧?又一陣冷風吹過,九公主的腦子徹底被激醒,也顧不得在地上裝病了,一下坐起,雙手撐地屁股向後挪,摔疼的屁股此時也顧不得了,只要離這個掃把星遠點,比什麼都好。正文卷 進皇宮九公主的行動讓太監和御醫莫名其妙,不是摔的很嚴重,起不來嗎?不是要那髒兮兮的丫頭來扶嗎,如今急慌慌的忙著要躲開,這又是為何?再看看九公主眼神恐懼,一副見到鬼的樣子,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的九公主,什麼時候有過這種神情?燕曼舒看著九公主的動作,嘟著嘴以手撐地快速挪動,模樣有趣極了,這姑娘若有機會玩雙槓,一定會玩的很溜,不妨再逗弄逗弄她。她身體朝前,在九公主耳邊低語:“公主,天氣太冷,要是凍壞了,得了風溼,就不是疼那麼簡單了,嚴重的風溼會癱瘓的。”“啊?”九公主耳朵好使,聽了個明明白白,忽的一驚,是呀,自己要是癱瘓了,不是白白便宜了這個丫頭?好傻呀,心一橫,拉住燕曼舒的胳膊就站了起來。不知那髒兮兮的丫頭說了一句什麼話,九公主就利索的站了起來,太監和御醫都好奇的很,心裡紛紛猜測著,那小丫頭到底說了什麼?“你揹我!”九公主命令著,她可不能讓她好過,難道讓她一瘸一拐,在眾目睽睽之下上軟轎嗎?“沒問題!”燕曼舒答的乾脆,接著又說:“只要你不嫌惡心。”噁心?九公主看向近前的燕曼舒,這一看不打緊,噁心的只想吐,幸虧早上沒吃東西。見她頭上粘著的黃色粘稠物牢牢的貼在髮絲上,似乎像是在尿壺裡,不對,應該更像大便池裡泡過才對,這樣一想,乾嘔的更厲害了。對了,九公主突然想起她頭髮絲裡還放著一個小紅蟲。頭髮裡養蟲子,這鄉下丫頭的愛好也太變態了吧?九公主突然似被蜜蜂蟄了一下,一把將燕曼舒推開,臉色嚇得慘白,大聲喊道:“離我遠點!”雖說只是看到了一個蟲子,誰能知道她頭髮裡會養著多少條蟲子呢?一邊緊張的朝燕曼舒頭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