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近兩年與太子和右相接觸的極為親密,前幾日聽密探報,將軍之子張凱中了武狀元,右相意欲將孫女許配給張凱,如果他們成婚,太子之位更是無法撼動,要是藉著通匪之事大做文章,會不會撼動太子之位?國舅的狼子野心,多年的謀劃,三皇子豈會不知,要是將通匪的訊息彙報上去,這恐怕要比銀子更得國舅的喜愛。三皇子想到這,心中一喜,如此一來,滿口香既然與太子,又與四弟之間有瓜聯,一石擊三鳥,國舅何樂不為?自己回京城有望了,讓他們鷸蚌相爭,最後誰得利還未知?想到此,三皇子心意已決,但臉色冰冷如初,俯視著跪在那裡的王百萬道:“滿口香通匪此言可當真?如有半點假話,不僅你的腦袋,你全家都得陪葬!”王百萬磕頭如搗蒜,冷汗直流,他知道話一出口,已無回頭路,可是如果不說,他一家老小現在就沒活路啊。三皇子看他如此,心中明白,口氣略緩:“起來吧,算你彙報有功,你家之事既往不咎,但今日之事要極為保密,不可透露半點口風。”在王百萬惴惴不安中,三皇子帶人絕塵而去,他急著給國舅寫信去了,事關重大,不得延遲。======“這婚事我不同意。”張將軍府邸,張凱冷著臉,對著他的娘義正言辭道。“兒啊,那可是右相的孫女,是太子的外戚,這樣的門庭多少人想高攀都高攀不上的。”將軍夫人苦口婆心,“你們是真真的郎才女貌,那十九娘長得標緻,人也知書達理,說起話來溫文爾雅,禮數周到的很,到底是生在富貴人家,從小家教受的好,不像那鄉間小丫頭,沒一點規矩。”將軍夫人對這準兒媳太滿意了,說起話來忍不住抬一個貶一個,想想在二首村受的冤枉氣,恨不得兒子成婚後,帶著兒媳到二首村轉一圈,讓那些沒見識的人瞧瞧,什麼樣的才是好女子。“有多好我都不稀罕。”張凱斷然回絕,在他的心裡,沒有哪個能和二丫相比。“你敢?”張將軍走了進來,剛從教武場上下來的他,冒著滿頭熱氣,他怒聲道:“婚姻大事豈能由你做主,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親!”張凱冷眼看著他的父親,從二首村回來後,父親的變化太大了,對權利、對美色、對金錢的,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增長,聽說在外面不僅養了小妾,還有了子嗣,在這將軍府,只有母親一人不知道而已。看著每日繁忙不得歸家的夫君,將軍夫人換上一臉笑意,殷勤的走上前,親自幫著將軍換外衣。張將軍眯著眼,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夫人的伺候,心中感嘆,還是右相教導的對,女人就不能慣著,男人就該三妻四妾,功名錢財都是過眼雲煙,如不及時享受那豈不是白活一場?自從外面有了小,天天翻雲覆雨,日日過新年,家裡這個也不似曾經,變得溫柔賢淑了許多。“父親,這門婚事我斷然不能同意。”張凱又一次大聲說道,前腳說完,後腳轉身就要往外走。“混賬,你難道要和那小子學嗎?不僅沒了功名前程,還要被殺頭。”張將軍大聲罵道,為了那丫頭,已經有一個胡來的了,如果自己的兒子在去學,皇上不殺,太子遲早會登基,到時候這筆賬要是算下來,辛苦創造的家業,瞬間會灰飛煙滅。那小子自然是張文俊,張凱驚訝的問:“真要殺頭?”張文俊雖是情敵,但他竟敢在公堂之上,抗旨不遵,這份膽量著實讓張凱佩服,幾日未殺,又聽說朝堂之上,左相等人聯保張文俊,張凱還以為,聖怒終會消散,張文俊也許最終弄得丟官保命。“啊,田家七娘的兒子真要被殺頭?”將軍夫人驚訝的問,對田翠花雖不喜,但不至於恨到眼見人家兒子被殺,自己還心頭歡喜吧,此時的她,也是一臉關切的問自己的夫君。“已經定了,今日午時問斬。”將軍頭也未回的說道,“都怪那小子不識抬舉,經左相這幾日力保,聖上殺他之心已經有了萌動,沒想到九公主對他一往情深,早上悄悄到牢房看那小子,可是他卻,”正文卷 策馬狂奔“啊,九公主親自去了牢房?”將軍夫人大驚失色岔話道,牢房那是什麼地方呀,又臭又髒的,一向高高在上的九公主怎麼能去那種地方?“他怎麼了??”張凱著急問道,難道張文俊在牢房遭了虐待?此時的他屏住呼吸,就怕錯過父親的隻言片語。“沒想到那小子把九公主罵走了,還說他心意已決,非燕曼舒不娶。”張將軍看了一眼張凱,繼續道:“九公主是哭著出了牢房的,這事不知怎麼傳到皇上那,當時皇上氣得摔了龍硯,氣鬱攻心,舊疾發作,差點出了大事。”張凱鬆了一口氣,只要人活著就好,她就不會傷心,如果自己有個不測,她會傷心嗎?他想到這,突然有些傷感。“七娘這孩子和他娘一樣,不知好歹,九公主美豔非凡,哪裡不比那鄉下丫頭好。”說到這,將軍夫人突然恍然大悟的看著張凱道:“我就說那丫頭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