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深知老太醫所言不虛,沒有人會用身中蠱毒來做戲言,沉思片刻突然似有頓悟,跪下對老太醫連叩三頭說道:“感謝老太醫一再提醒之恩,從今以後我田福收了心性不敢起任何貪念,今日再造之恩牢記在心,緊口閉言遠離江湖。”蘇老爺子點頭讚道:“還算是一個聰明人,知道就好,起來吧。”一個老太醫,一個武俠高手,在二人的注視下,田福恐慌中站起,後背衣服都汗溼了,不是熱的而是嚇的,他忐忑坐下後,不由悄悄瞥了眼那個叫二丫的小姑娘,常在江湖上行走,他自然知道中了蠱毒還不是最怕的,最怕的是養蠱毒的人,這小丫頭如今能好好的而且光明正大坐在那,必是那養蠱毒的人死了?這恐怕不僅是醫術高明,難道還是武林高手?他不由又看向二位老者,怪不得兩位高人齊聚在這麼個小山村,原來是另有高人在此,高人是如此的年輕而又如此的沉穩低調,相比之下,自己除了阿諛奉承還會什麼?想到此他感謝的看著曾老太醫,這是怕他有非分之想,早點讓他懸崖勒馬呢,要是做出對滿口香不利的事,恐怕同樣會萬劫不復吧。曾老太醫看他真正的醒悟,舉著手中的酒杯對眾人說道:“一時起了聊天之慾,影響了大家喝酒,老夫自罰一杯。”眾人急忙算起酒杯,口中連說不敢,就要與老太醫同乾杯中酒時,突然旁邊的里正說道:“大太醫等等,俺還有一事要說,說完了大家再盡興喝酒。”見里正一臉嚴肅,大家急忙放下酒杯,洗耳恭聽。“剛才聽了老太醫對有財爹的一席話,俺突然也明白過來,在座的哪個人在識人上都比俺厲害多了,從開始你們跟著二丫幹,就沒有絲毫的猶豫,俺卻稍有個風吹草動的不是搖擺就是退縮的,後來俺也想不清楚是啥原因,今日俺算明白了,是俺智慧不夠,既然如此,俺這麼老了,還霸著個里正的位置做啥,還不如讓更能耐的人坐上來,好給咱二首村人謀福。”里正一口氣說完,說完之後笑道:“俺活到今日才算活明白了。”柱子帶頭鼓起掌,啪啪的掌聲讓里正老臉一紅,自己這感悟好像來得有點晚,人家滿口香啥好事都做完了,自己才捨得讓出這個位子。曾老太醫對著里正說道:“能活明白就好,有些人活了一輩子未必活明白,廣場開業後我也回京城了,老哥你願意呢,就和我一起去京城看看熱鬧,到時候和我在一起回到這二首村。”被大太醫稱呼為老哥,里正一時激動的不知說啥好,又被邀請去京城?最遠就去過西來鎮的他,去京城看熱鬧?這是他做夢也沒想過的事啊,正在呆愣中的他,突然聽到蘇老爺子說:“你咋還要回來?”“當然要回來,這地方人善景美空氣好,最是養老的好地方,這次回京城就去遞辭呈,你跟不跟我去京城?”曾老太醫笑著問蘇老爺子。“那地方我可不去。”蘇老爺子想也不想,一口否決,那個徒兒他這輩子也不想見了。正文卷 畫中情天剛放亮,柱子就帶著六十多萬兩銀子來到造夢小鎮田有財的住處,這次他沒有帶銀票,而是直接帶了現銀子,省得田有財的爹又患得患失不放心。進了院子敲了半天的門,發現父子二人都不在,他乾脆一邊在院中站樁一邊等著那父子二人。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先是田福回來了,看到院中的柱子倒是讓他心生佩服,昨日這小子喝了不少的酒,還擔心他酒後忘了銀子的事,沒想到年紀不大,卻是如此言而有信,擲地有聲,怪不得滿口香被管理的風生水起。柱子看到田福回來,也是收了架勢,笑著打著招呼:“田叔早,六十多萬兩都給您帶來了,給您放進屋裡去?”“都帶來了?”田福一臉的驚訝,這滿口香還真不是一般的財力雄厚,隨時就能提出這麼多的銀子,心裡暗暗慶幸,昨日曾老太醫該點的都點透了,幸虧把那些小算盤扔掉了,否則以他的貪念,定會執迷不悟,拉著兒子就要去單幹,到時毀了兒子不說,再出個啥事還能有第二個滿口香來救嗎?“是啊,叔,有財呢?”柱子沒看到田有財,問道。“這孩子不到卯時就出去了,應該快回來了。”說起兒子,田福一臉的落寞寂寥,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從昨晚到今早,有財和他一共也沒說幾句話,看來那件事這孩子始終沒有放下。柱子覺察出父子二人似乎有著隔閡,但做為外人的他又不好多問,站在院中的二人都陷入了尷尬沉默,不知話從何起,還是田福先打破了沉默,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給柱子,“我投資學校的那點銀子,還要麻煩大掌櫃幫我轉到有財的名下,以後的分紅直接交給他就可以了,這是我早上寫的轉讓字據,請收好。”柱子接過仔細看了一遍,點頭稱好。田福看了看滿院子的臘梅,枝頭結滿了花骨朵,潔白的冰晶包裹著朵朵花苞,在晨光的照耀下,閃著五顏六色的晶光,想想等過些時日,這院子必定會梅花綻放,幽幽清香,他在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