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啪的一聲,影像再一次碎裂,燕曼舒從夢中驚喜。這次有關鳳凰的夢很清晰,又很奇怪。自從清醒過來後,鳳凰不止一次出現在她夢中,她搖了搖頭,不敢往深處想,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靈泉水又變得清澈無比。她腦中突然出現一種奇特的資訊,這靈泉水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怪不得第一次進入靈泉水,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她想更加清晰的讀懂這個資訊,腦子又被劇痛佔據,嚇得她忙斬斷了意念,稍作恢復,從水中站了起來,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好了許多。走出靈泉,沒有依靠柺杖,自己蹣跚的走回竹屋,換好衣服後,對藍鷹說道:“幫我把躺椅放在外面,我想曬曬太陽。”六兩高興的貓貓大叫,忙前忙後。屋外,燕曼舒躺在躺椅上,秋日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她遙望著二首村的方向,呢喃道:“難道落鳳山的傳說是真的?我的哪一世就是那隻鳳凰?前世因後世果?我跨過時空穿越到這裡來,都是緣嗎?”正文 九十,衙役眼中的土匪燕曼舒努力回想著穿越到二首村的種種過往,再一次問自己,那究竟只是一個夢境,還是曾經真實的自己?想想腦中剛才出現的資訊,她開始了大膽的推測。自己的某一世是一隻鳳凰,路過這座山時與這裡的蟒蛇妖進行了殊死相爭,最後蛇妖死,自己深受重傷,重傷期間,二首村的祖輩們為報除妖之恩,照顧和看護過她,直到她死在這裡,二首村的人為紀念她,將這座山改名為落鳳山。她不由悲催的想,自己穿越時空到了這裡,就是為了報答曾經的守護之恩嗎?燕曼舒被自己的大膽推測雷到了,靠!果然欠債還錢乃不滅的真理呀,這都隔了多少輩子了也得還。就在燕曼舒腦洞大開的時候,有一撥人就要穿過虎嘯山脈,往二首村走去,來人正是樂天府的衙役們,奉孫知府之命,特來二首村抓人。衙役們穿著普通老百姓的服飾,牽著馬車進入虎嘯山脈土匪的管轄地,他們各個謹小慎微小心翼翼,害怕隨時衝下來的土匪要了他們的小命。到了後青山交費路口,平常囂張跋扈的他們,各個放低了身段不敢有絲毫的狂妄,隨著人群依次前行。別看南北通道開通時日不長,但途徑此路的人已經很多,有趕著馬車的商人,有拉著板車的民眾,更多的是提著包袱行走的路人。衙役們好奇的看著這一切,衙役頭目馮鐵神情不由得緊張,做為衙役,他們的腰間都彆著短刀,怕搜身時會引起土匪的誤會,這荒郊野外的,死幾個人就如踩死一隻螞蟻似的容易。想到此,他左顧右盼偷偷觀察,暗自盤算著如何應對。人群前行的很快,即沒有聽到打罵聲呵斥聲,也沒有看到攔下車輛額外收費或沒收財物的現象,這樣的情景卻讓馮鐵摸不著頭緒,平常的土匪不是能揩油的揩油,能佔便宜的就佔便宜,見前面的商隊,漂亮的小娘子平平安安的過了收費路口,這讓馮鐵驚詫不已,這還是土匪?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輪到了他們,馮鐵看著收費的幾人各個年紀不大,身體壯實,站在那腰板直直的,一看就是練武之人,只是?讓他驚訝的是,這些個土匪看不出分毫的邪氣。收費的年輕人見他們只牽著一輛坐人的馬車,掀開車簾往裡看了下,大聲喊道:“坐人馬車一輛,二兩銀子。”馮鐵遞上準備好的銀子,交了過去,這才看到有一個老人坐在桌邊低頭記錄著,有人收錢,有人記賬,有人檢查,分工明確,這真是土匪?馮鐵一時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前面的,咋不走呢?”後面有人督促道。馮鐵這才驚醒了般,急忙前行,走過交費路口又回頭望去,過虎嘯山脈竟是如此簡單,如此便宜,讓他覺得不可思議。那記賬老人聽到有人叫嚷,也是無意抬頭看了一眼,他低頭的瞬間恰巧讓馮鐵看到,馮鐵脫口而出:“張先生?”老人聽到聲音又抬起頭張望著,馮鐵看後激動的走上前去:“張先生,真的是你呀?”叫張先生的老人看他片刻,這才驚訝的說:“你是馮鐵?”說完,老人乾脆站起了身子。馮鐵激動的點著頭,見一個收費的年輕人走向老人,馮鐵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土匪窩呀,這說話的功夫定是耽誤了記賬,萬一老先生因此捱打咋辦,想到此,忙驚慌掏出銀子,點頭哈腰笑臉相迎就要說話。只見那年輕人先開口了:“老先生,您既然遇到了熟人,就去那邊喝茶休息,我來記賬。”張先生笑道:“好,那我去那邊喝口茶,這馮鐵是我早年的學生,有二十多年沒見到了。”年輕人笑著看了一眼馮鐵,對老先生說道:“二十多年?相遇不易,難得難得,您別急著記賬,多聊一會。”“好,好。”張老先生笑著說道,對馮鐵說:“我們到那邊。”馮鐵訝異的看著笑著的年輕人,又看看張先生,一向正派不為二斗米折腰的老先生,啥時入了土匪窩?老先生看著發愣的馮鐵,笑道:“去那邊喝杯茶,正好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