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叔,這是怎麼了?”柱子見他急慌慌的樣子,驚訝的問道。狗蛋進門把大門關上,沒回答柱子的問題,著急的問道:“家裡出啥事了?俺才聽說,這不是俺兩口子急著跑回來了。”“出啥事?”柱子疑惑的問。“村裡都傳遍了,說出大事了,你別瞞著俺,這些年俺兩口子賺了不少銀子,俺都帶來了,萬一有個用處。”說著狗蛋放下了麻袋,從裡面又拿出一大袋子,沉甸甸的一看就是不少的銀子。看狗蛋這個樣子,柱子被逗樂了:“狗蛋叔,哪有什麼事,就是有事你這點銀子也不夠用的。”“這大白天的都關著門,肯定有事,你把俺們當外人了?”狗蛋媳婦不樂意了,大著嗓門說道。“得,嬸子,你們也不是外人,跟我來吧。”柱子說著就把他們二人往中院領,狗蛋背起麻袋,夫婦二人到了中院,就被中院的情景震驚了。只見中院熱鬧極了,院子中間擺了幾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色茶點,老太太們、嬸子們、小姑娘們,坐在桌邊吃著點心喝著茶,說著笑著似乎很開心的樣子,狗蛋媳婦一眼認出了其中四個漂亮的小姑娘,是那通判家的四朵金花,見那通判夫人也在場。燕曼舒坐在竹椅上,暖暖的曬著這初冬的太陽,旁邊還有一個火爐燒的紅紅的,身上裹著一床薄被,手裡拿著一本書翻著。她是低著頭看書,又過於清瘦,幾年沒見,狗蛋和狗蛋媳婦沒認出她。“你們咋來了,今兒個不忙了?”鍾老太太打著招呼。“忙,可是忙也得來呀,你們咋都在呢,咋這天氣就生起爐子了?那是誰家的丫頭,咋還披著棉被呢?”狗蛋媳婦連珠炮的問道。不等大家回話,狗蛋擦著額頭的汗說:“就你老孃們話多,俺聽說咱家裡出事了,放在地窖裡的銀子都挖出來了,看能不能用得上。”狗蛋的嗓門也不小,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引到了他身後的麻袋上。“你背的是銀子?”三丫好奇的問。“可不是,這東西值錢,就是太沉了。”狗蛋把背上的麻袋放下,用袖子又擦了擦汗。燕曼舒也抬頭望來,看著憨厚朴實的兩口子,她不由想到當年在山上見到狗蛋時破衣爛衫的樣子,不由樂了。“那是二丫嗎?”狗蛋媳婦眼尖,一眼看到笑著的,憔悴的沒有人形的女娃,有點不確信的問道?“二丫?”狗蛋停止了擦拭,驚訝的抬頭掃視著,當目光停留在燕曼舒身上時,看到的是一張蒼白的沒有血色的小臉,狗蛋細細端詳著,滿臉的不相信和驚訝,這哪裡還是當年那個神采奕奕的小丫頭?“你咋瘦成這樣了?到底出啥事了?”狗蛋媳婦哇的就哭出了聲。狗蛋不停的抹著眼淚,他們兩口子這一哭,院子裡其他人眼睛頓時紅紅的,燕曼舒笑道:“叔,嬸子,好了,我好多了,不哭了,講講你們現在過的怎樣?”狗蛋媳婦哭著說:“俺們好著呢,你讓俺哭會,俺哭會就好了。”“咋得病了?還是受傷啦?”狗蛋擦著眼淚,著急的問。“二丫咋會得病?你糊塗了,二丫可是神仙弟子呢。”狗蛋媳婦說。“那是受傷了?俺現在功夫厲害的很,俺去給你報仇。”狗蛋急道。這次狗蛋媳婦抹著眼淚,懶得搭理他,狗蛋說完也覺得不對,二丫的功夫比自己厲害多了,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還給人家報仇?悻悻的蹲在地上抹著眼淚。“那人已經死了,不用去報仇,身體傷了元氣,慢慢調養就會好。”燕曼舒輕描淡寫的說著。“別哭了,我給你們講點好玩的事。”柱子打著圓場說:“原來四皇子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專門來查蝗災地區的受災情況,”“欽差大臣?”鍾老太太和李老太太不由驚撥出聲,眼睛瞄了一下二丫。“咋啦?”二丫娘緊張的問。“是皇上親自派遣的官員,代表皇上本人,有著生殺大權。”田翠花怕她著急,忙解釋道。“啊,代表皇上本人。”二丫娘吃驚不小,內心激動不已,這樣的人能看上俺二丫,俺二丫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大丫一臉羨慕的看著二丫,內心五味雜陳,自己這個妹妹呀,怎麼這般厲害呢?幸虧自己被娘喊回來了,想當年為嫁個好人家,忍了多少氣,受了多少苦,芝兒只不過嫁了戶有錢人家,爹和秦寡婦就天天在村裡顯擺,要是二丫嫁個王爺?那會是啥樣?狗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明白她們臉上的豐富表情,人家欽差大臣和她們有啥關係,激動個啥?正文 稱兄道弟“柱子,發生了什麼好玩的?”張樂樂問道,她還等著聽故事呢。“哦。”柱子喝了口茶接著講道:“欽差大臣去了鎮裡,發現糧倉裡堆得滿滿的糧食,當時就生氣了,問李亭長:這麼多糧食為什麼放在糧倉裡?不給災民發放?”“亭長咋說的?”狗蛋關心的問。“說是儲存著給老百姓過冬呢。”柱子說。“屁,還過冬呢,這次災情就沒見他們放過糧,不是咱滿口香,那些災民早餓死了,還能熬到冬天?”狗蛋罵道,“欽差大人信了那狗官的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