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進賊了?”老太太看到這一幕,高聲喊道。“瞎吵吵啥,那矮的是二柱。”林老爺子說道。“二柱?有門不走咋翻牆呢?”老頭奇怪的問道。說話間,幾匹馬飛馳而來,嚇得幾個老人連連後退,那幾個人到了鍾家大宅,同樣敲門,鍾家大宅又是開了一條縫隙放了進去。“不會真出事了吧?”老太驚訝的說道。“咋,滿口香出事了?”一個耳朵有點聾的老太,大聲問道。老太的耳朵不好,平常喜歡說一些打岔的話,但今天說完,大家沒有笑而是變得沉默不語,林老爺子揹著手,悄悄回了家。鍾家大宅的院門是大柱關上的,他一直在門邊守著,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二丫回來的訊息,沒想到這門左一次右一次的被敲開,哪一次來的人都是話說不上幾句,就心急火燎的往裡衝,二柱那小子乾脆跳牆進來,大柱氣惱就要兇他的時候,見他身後又跳進了張凱,這小子平日裡不是最懂規矩嗎?今日咋的也失了禮儀?柱子跳進來就往中院跑,還是張凱問道:“二丫回來沒?”大柱點頭,沒等回話,張凱也沒了身影。到了中院,見鍾奶奶的房門敞開著,人來人往的,門前立著一個身形高大的背影,只見他神情專注的望著屋內,從側面看,他嘴角微微上翹。正文 回家張凱看到這兒,不由得停住了腳步,他認得這人正是四皇子相雲天。相雲天立在門前,看到炕上坐著的燕曼舒,只見她斜靠在棉被上,兩隻手里正油乎乎的抓著蔥油餅,笑容燦爛的吃著,一個蔥油餅讓她吃的如此香甜,相雲天眼見沒有吃相的二丫,心中沒有一點的嫌棄鄙視,反而是滿心的歡喜,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讓此時的他如沐浴在溫泉裡,一陣暖流湧過,渾身舒暢而愜意。“不能吃了,嚐嚐就好,病了這麼多日子了,才好些,不能吃太多油膩的東西。”蘇老太太坐在炕沿上疼惜的勸道。“是呀,聽奶奶的話,過個嘴癮就行了,你愛吃以後娘天天給你做。”二丫娘滿眼寵溺的望著二丫嘮叨著。屋中其他的人也是紛紛附和,她們有坐在炕上的,有站著的,一起滿心歡喜的看著二丫。“奶奶,我以前呀,做夢都想著啥時能兩手抱著蔥油餅,大口大口的吃個夠,滿手油花花的。”燕曼舒抬頭笑著對蘇老太太說道,這些話自然而然的說出口,說完,她停止了繼續的咀嚼,驚訝的張大了嘴,回味著剛說的話,這番話分明是屬於二丫的記憶,她怎麼會有?見她張大了嘴,屋中的人可是驚嚇不小,不會真的吃壞了吧,就在眾人不知所措時,突然一個人強行擠進人群,從她手中一把搶過蔥油餅。這個粗暴的動作,驚醒了正在努力回憶的燕曼舒,她看到來人是相雲天,忽然展顏一笑,現在她看見誰都歡喜的很,活著真好。這無意間的一個笑容,把相雲天愣在了當場,臉囧的通紅,心裡嘩嘩的像是燒開的沸水,噗噗噗冒著小泡,二丫娘,屋裡的一眾老太太們,三丫六月藍姨的,所有的人都齊齊望向了他。平常老神在在的四皇子,被這些眼神盯得突然手足無措,似乎為了減少些尷尬,他拿起蔥油餅就咬了一口,大口咀嚼了起來,眾人看到蔥油餅上還留著二丫小小的齒痕,又一次驚訝的看著他,相雲天被看的心裡發毛,為掩飾不自在,他三下兩下將蔥油餅塞進了嘴裡。柱子站在門口,看見二姐雖被蠱毒折磨的沒了以前的風采,但至少還活著,這就足夠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忐忑不安的心頓時放下,長舒了一口氣,見相雲天的囧樣,心中樂開了花。站在門外的張公公看到這一幕,早已驚得目瞪口呆,天哪,這還是他的四皇子嗎?這還是那個從小有潔癖的四皇子嗎?堂堂的四皇子吃別人吃剩的東西?這太丟人了,太匪夷所思了好不好?看著眾人看向四皇子驚訝的眼神,看著滿臉通紅的四皇子,張公公也不由的羞的滿臉通紅,心中不住的嘀咕著:唉,吃人家吃剩的東西,真是太丟人了?“四皇子這是用情之深哪,你跟著臉紅什麼?”耳邊突然傳來一句話,正神情專注的張公公,被冷不丁冒出的話嚇了一哆嗦,回頭一看,是曾老太醫那個老傢伙。“胡說,一個黃毛小丫頭怎會入了四皇子的法眼?”張公公羞惱道,從小看著四皇子長大的他,對四皇子照顧的是無微不至,用個不恰當的比喻,他對這四皇子的感情就如他的孩子,他的心尖寶貝。“我胡說?這小丫頭現在這麼精神,還不是四皇子的功勞?”曾老太醫瞅著屋內笑意盈盈的燕曼舒說道,這小丫頭臉色還是蒼白,但精神好了許多,尤其與昨日那奄奄一息的樣子,更是天壤之別。“她精神好,怎麼會是四皇子的功勞?”張公公反應了過來,急忙問道。曾老太醫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不由的想拍自己一巴掌,要是讓那冰雕知道,還能輕饒了自己?想到此,回身就往回走,張公公見這老頭不回話,掉頭就走,不依不饒的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