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朗帶著關華,肖風和幾十名匪徒出了爪窪村。
幾日越走越是心驚——他們來爪窪村也不過七八日的時間。來的時候路上還有零零散散綠色的樹木,如今都已經是一片枯黃了。許多樹露出了白色的主幹,樹皮都被剝了。道路上塵土飛揚,早已不見了行人。直到出了村許久才見到有零星的幾個人。這些人看到他們時,無一例外都是驚慌跑開了。
由於沒有事先踩點兒,肖雲朗只得漫無目的的走著,至少在後面跟著的人眼中是這樣的。
臨近縣衙的時候,見到了成群結隊的男女老少,揹著包袱,挑著擔子,拉著板車,明顯就是帶著家當逃荒的。他們見到肖雲朗一眾人,都警惕的望著他們,眼神中有乞求,有慌亂,也有憤恨。
肖雲朗抬手,眾人停了下來。身後一個小頭目,走上前來問,“五當家,要兄弟們動手嗎?”
肖雲朗瞳孔一縮,這幫混賬連難民也要搶嗎?馬鞭隨即甩了出去,啪的打在男人的背上,“你他孃的瞧不起誰呢?這幫窮鬼能有什麼油水,等著,讓他們先過去。”
十足的匪氣看得關華和肖雷一臉佩服。王爺這副做派,看在一眾百姓眼中,說他不是匪徒,怕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被打的男人低著頭,眼中都是陰狠。他可是張虎手下的親信,這肖雲竟敢打他,明顯是不把大當家放眼裡。心中打定主意,等回去定要告肖雲朗的黑狀。
他抬起頭時,卻是一副狗腿的樣子,“五當家說的對,是小的沒眼光,都聽您的,聽您的。”
災民們戰戰兢兢的從一眾匪徒旁走了過去,出奇的安靜,除了雜亂的腳步聲,呼吸都變得輕淺了許多。
肖雲朗看向縣衙的方向,回頭看看跟著的幾十號人。見他們此時,也是一臉警惕的看著縣衙,想必對衙門還是有些畏懼的。
肖雲朗調轉馬頭高聲喊,“兄弟們,今日老子帶著你們宰個肥羊。近處怕是沒有了,兄弟們,辛苦一些,咱們走遠些,尋個肥的回來。”
肖風帶頭嗷嗷的喊了起來,後面的人也氣勢高漲跟著喊。確實,爪窪村周圍已經被他們禍害的差不多了,已經很久沒有搶到值錢的東西了。
出了縣城又走了半日,隊伍中已經有不滿的聲音傳出來。肖雲朗命令隊伍停下來休息,讓關華去前面探路。
關華點頭,騎馬疾馳而去。一刻鐘後,果然在官道不遠處的山坳裡,見到了濟州守將吳將軍,還有一個老熟人。
吳將軍向關華索要身份證明時,身後傳來驚喜的聲音,“關華,是你嗎?”
關華順著聲音看向吳將軍身後,“謝良辰!”
關華掏出安王的金牌交給吳將軍。
吳將軍見關華與謝良辰熟識,也沒必要細看了,又將金牌還了回去。“王爺他?”
關華也不廢話,直接說了起來,“王爺在前面,和一群匪徒在一起。這是爪窪村的地形圖,這一張是莊園的地形圖,有勞將軍按計劃進行。”
“放心,我帶了一萬將士,兵分幾路,定能將爪窪村的沿村道路封死。將一眾匪徒一網打盡。”
“那就有勞了。”
吳將軍點頭,拿著圖紙研究去了。
謝良辰這才有機會來在跟前,“關華,你這副打扮,我差點沒認出來。”
關華笑笑,“你怎麼來了?”
“公子離開不久,洛州大旱的訊息就傳回了青塘,隨即“求必應”傳來訊息,說是郡主和王爺到洛州賑災了。我想著青塘也沒什麼大事兒,就一路跟了過來。前幾日終於打探到公子的下落,還幫著肖雷給吳將軍他們送了信。”
“原來是你啊!那天“求必應”的人混進了爪窪村,公子還誇他們來著。說咱“求必應”越來越得力了。想不到竟然是你啊!”
這是誇我呢?謝良辰都不好意思了,“按照公子的佈置,“求必應”的人幫著傳訊息,和吳將軍也算熟悉了。這次過來就是幫著吳將軍剿匪的。對了,賈寶玉的糧隊也出發了,估計等咱們拿下爪窪村後,他們也該到了。”
“太好了,有了你們。咱們更是勝券在握了。”
謝良辰擔心關小筠,開口問“公子還好吧?”
“公子在莊園裡做人質呢。不過你放心,公子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話雖是這麼說,謝良辰還是擔心的。畢竟公子是女人,入了賊窩怎能不讓他擔心呢?“接下來該做什麼?”
“按計劃我們得打劫一些東西回去。”
二人仔細商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