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看起來並不排斥這個話題,“白姨,我知道你認識的人肯定差不到哪裡去,說起來也是到年紀了,再過幾年到了三十,別的不說,光準備結婚的事就能去了半條命。”白文雪很少給人做媒,就如她自己所說,她一直秉持著兒孫自有孫福的想法。只不過這乍一說動人,她也不禁有些熱絡起來。要說這幾個孩子裡她最不放心誰,除了白書一就是陶婉了。白書一是她親女兒自不必說,而陶婉則是因為性格和經歷,讓她一直擔心不已。“你真那麼想?那白姨最近幫你物色物色?”陶婉沒立馬接腔,反而瞥了蘇顏一眼。蘇顏晚上話頗少,一直斂著眼瞼吃飯,這時像是感覺到陶婉的視線,抬眼看了她一眼。見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又一副不大高興的樣子偏開了頭。“我去下洗手間。”白書一見她不開心,對著陶婉擠了擠眼睛。白文雪沒察覺到還拉著陶婉說話,花染卻一直注意著白書一,來回看著兩人感覺到了一點異樣。“白姨,我當然是這樣想的啦,而且還不用你介紹呢。”白文雪一聽,這是有情況,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小婉啊,你這是……那可要帶給白姨看看。”“現在還不好說呢,再等等吧,確定了會和您講的。”“好好好,你自己挑的那一定比白姨我相看的好。”這下不止花染好奇了,顧晚幾人也八卦了起來。蘇顏看著鏡子裡臭著的臉,不禁心生煩躁。她洗了把臉,等覺得自己冷靜了一些才走出洗手間。陶婉不知道什麼開始站抱著手站在門外,見她出來笑道:“怎麼那麼久?來例假了?不應該啊,還十幾天呢。”蘇顏作出嫌惡的表情,“噁心。”陶婉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我可沒刻意記,只不過一塊兒住久了,我們都撞到了一塊兒,知道不是很正常嗎?”蘇顏冷冷地看著她,“你要是嫌我麻煩,我可以馬上搬走。”陶婉挑了挑眉,“我什麼時候嫌你麻煩了?”“呵,這種事需要你直接說出來嗎?而且我們本來就沒必要住在一起,我自己又不是沒房子。”“當初不是你說要照顧我的嗎?”“你現在需要我照顧嗎?而且想照顧你的人多了去了。”陶婉看她年紀小小,總是臭著一張臉,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笑。“以後白姨再說我彆扭我可不答應,你明明比我彆扭多了。”蘇顏煩她捉摸不透成竹在胸的模樣,“說別人彆扭的人才彆扭。”她說著要走,陶婉卻拉住了她的手臂,“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你的監護人,住在一起總歸方便一些。”蘇顏掙了一下沒掙開,氣道:“我又不是未成年,而且我可不想和不認識的男人同住一個屋簷下。”陶婉被逗笑了,“不認識的男人?哪裡來的男人?”“你不是打算相親了嗎?不帶回家還出去開房嗎?怎麼,結婚還打算帶著我這個拖油瓶?你真是好重承諾哦。”陶婉聽她嘲得一股子酸味,不氣反笑得更歡。“可以考慮,誰叫我一諾千金來著,不如出去開房也帶上你好了。”蘇顏惱羞成怒,自從再也無法激怒她,真是每次沒傷敵一分,先自損了八百。“你!你不要臉!”陶婉勾唇一笑,把她推進洗手間。“你要做什麼……”蘇顏不自在地壓低了聲音,陶婉笑眯眯地道:“你說我不要臉,那我們就做點不要臉的事啊。”蘇顏有點慌,“你瘋了,這是小染姐姐家,白姨還在呢。”陶婉鎖上門,勾著她脖子道:“那我們就快一點。”蘇顏怕了她,“陶婉,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陶婉貼過去親她,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怕。“你不客氣我就叫人。”這都什麼人啊!蘇顏被她一親人都要軟了,鼓著臉像是在生氣,微微闔著的雙眼卻睫毛微動,呼吸也急促了起來。陶婉親了她一會兒,而後退了開去,看她滿臉緊張與期待,“噗嗤”笑出了聲。“不是吧,你真以為我要做什麼嗎?那也太高估我了吧。”“陶婉!”蘇顏這回是徹底炸了,推著她壓到洗手檯上,“耍我是不是很有趣?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什麼嗎?”陶婉被硌了一下腰,吃疼地叫了一聲。蘇顏心裡氣她,到底做不出傷人的事,稍稍放輕了力道。陶婉舒服了些,笑眯眯地道:“我記得啊,你說我再不要臉地勾引你,你就幹得我下不了床。”蘇顏要被她粗俗的說法氣暈過去了,“我明明不是這樣說的。”“可你就是這個意思。”“你——”蘇顏還要說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了白書一的聲音。“婉姐姐,你在裡面嗎?”陶婉看了緊張的蘇顏一眼,小片刻道:“我在啊,怎麼了小白?”“那你有看到蘇顏嗎?她好久沒回來。”蘇顏看著陶婉曖昧的笑容,皺著眉連連搖頭。“她啊……好像說出去買點什麼東西,估計待會兒就回來了。”“哦哦哦,那我回去和她們講一下。”蘇顏聽到白書一離開,稍稍鬆了口氣,只臉色仍不好看。陶婉低聲問道:“怎麼樣,刺不刺激?”“無恥,變態。”“你罵人除了這幾句真的沒什麼花樣啊,我現在都要把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