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已經練成了隨時隨地隔忙夾空偷香竊玉的本事,總是讓花染提心吊膽。“……你這個小流氓。”花染嘴上說歸說,拿她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和喜歡的人親親怎麼就是耍流氓了啊,而且我都十八歲了誒……”白書一嘟著嘴,說著說著顯出了一副驚奇的表情,重複了一遍,“對哦,我都十八歲了誒。”花染有些哭笑不得,“是十八虛歲,還沒成年呢。”白書一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可我要高中畢業了,和成年也沒什麼差別吧?”“這有什麼好著急的……”白書一看她沒反應過來,忍不住攬住了她的肩膀,撲到她耳邊小聲道:“因為成年了,就可以做小孩子不可以做的事呀!”還好現在天黑,否則花染大概已經羞死過去了。“你都在想些什麼……”白書一特別理直氣壯,“又不是什麼奇怪的事。”花染說不過她,只得道:“反正高考之前都不準想,你現在要集中注意力。”白書一一個是怕她惱羞成怒,另一個也是怕拿考試開玩笑惹花染生氣,討饒道:“好嘛,我最近不想……但考完試總可以吧?”白書一青春少艾,表面看絕對是個天真可人的女孩子,也就花染知道她有多色。“你真是……”白書一哭喪著臉晃她手,撒嬌道:“拜託拜託,讓我有個盼頭。”花染敗下陣來,“那、那你答應我在那之前都不準亂想,也不準再動手動腳。”“一定一定,”白書一就差拍胸脯了,“我保證。”說實話,花染覺得如果能一直這樣,就算誰都不知道兩人的關係也沒關係。雖然沒有人祝福但也沒有人反對,她們自己知道就足夠了。週六花染和白書一請蕭貞吃飯,蕭貞有一段時間沒見白書一,看她意氣風發的樣子,不知道為何有些好氣也有些好笑。自家女兒被這樣一個小女孩拱了,她的心情當真相當複雜。也就kev的話讓她有點安慰:都是女孩子,還不知道誰拱誰呢。白書一是個小開心果,蕭貞又是 白書一放下電話憂心忡忡, 蘇顏見她臉色不好, 奇怪問道:”怎麼了?是小染姐姐?”“嗯, 她說今天也有事, 晚上不來吃飯了。”白文雪頗為擔憂,“最近那麼忙啊, 可要讓她注意身體。”“嗯……”陶婉一聽花染又不來,好遺憾地道:“花染妹妹好久沒來, 蛋糕也好久沒得吃了。”蘇顏看不成器的孩子似的看她, “你怎麼只知道吃, 出院以後胖了多少了?”高考在即,白書一和蘇顏自然都成了家裡的重點保護物件。正好陶婉也要養身體, 白文雪就經常燉湯品給幾人喝。連白書一這個小吃貨都有些被補怕了, 只有陶婉每次十分捧場。可想而知,她比起之前圓潤了多少。“乾媽!”陶婉剛開始被蘇顏欺負欺負還不敢說話,現在知道嚷著白文雪叫委屈了。白文雪發現了, 這就是兩個冤家,哈哈笑道:“你原先太瘦了, 是該多吃點, 多吃身體才能好。”陶婉得意地看著蘇顏, 蘇顏撇撇嘴,無聲道:回去再收拾你。白書一沒有加入這和樂融融的對話,飯也沒吃下多少——她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見過花染了。而且不止是沒有見面的問題,就連通電話也十分短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花染在躲著自己。離高考只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白書一雖然明白不該想東想西,但花染最近太反常了。她思來想去找不到理由,只想起好像是自己說了想要進一步之後不久花染就變成了這樣,心底不禁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