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一套小房子,但別說車,就連維持日常的生計也是岌岌可危。“你怎麼能這樣和我說話!”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邊呵斥一邊抬起了手。他不顧臉面來看她,在陶嬌面前維護她,換來的又是什麼?她根本不肯認他這個父親,甚至以他為恥!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為啥高高在上會變成下orz 人活在世總有諸多煩惱, 能夠生活無憂, 又有寄託, 白文雪覺得自己應該滿足了。她的生活雖說不上一帆風順, 但起碼從不曾為錢煩惱過;說不上有什麼大志向,卻也做到了無愧於心。她不介意就這樣平靜地走完自己的一生, 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一個女兒。白家人丁單薄,雖說她有堂表的兄弟姐妹, 可到了白書一這總是隔了一層。她怕女兒純良過頭被人欺負, 自己若是不在了一個人更是沒個幫襯。她結善緣一半都是想為白書一多留幾分保障, 就像她父母曾經做的那樣。因為白書一沒有爸爸,她更是想要儘自己所能來保護她。而白文雪最害怕的是, 最終給白書一帶來傷害的會是她無法選擇的父親。她多年以前看透蕭俊生的為人後果斷與他劃清了關係, 但白書一與他的血緣關係無法斷絕,她一直擔憂他會拿這件事做文章。當蕭俊生與陶嬌多年之後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的擔憂也升到了頂點。她預想了很多兩人可能會做出的事, 最後因安然度過高考而放鬆了警惕。她原本以為蕭俊生還有些顧忌,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膽子大到來她的藥店打她女兒。白文雪一推開店門就看到了蕭俊生和他似乎要落下來的手掌, 眼前不禁一黑, “一一!”白書一併不害怕蕭俊生, 畢竟連憤怒都掩蓋不住猶豫的人有什麼可以害怕的呢?但當聽到白文雪的聲音時,她還是受到了驚嚇。“媽媽……”蕭俊生比白書一更加驚恐,一邊急急收了遲遲未落下的手,一邊慌張地道:“文雪,我不是……”白文雪素來優雅從容, 這一回卻兇悍如母獅一般,幾步上前擋在了白書一和蕭俊生的中間。“你要做什麼?”蕭俊生的氣勢立時弱了下來,結結巴巴地道:“文雪你誤會了,我、我只是想看看書一……我不是想要打她。”陶嬌聽蕭俊生如此低聲下氣,頓時湧起了無數的不平與委屈。她對蕭俊生百依百順,當他是天是神,他卻仍舊對白文雪念念不忘,在面對她和麵對白文雪時是截然不同的態度。“蕭俊生,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還有沒有自尊心?她和你離婚了你知道嗎?白文雪根本看不起你!她女兒也看不起你!”“你閉嘴!”蕭俊生終於忍無可忍,抬手打向了陶嬌。這是白文雪第二次見到蕭俊生打人,雖然陶嬌並不是值得她同情的物件,但眼見前夫變成這個模樣還是叫她作嘔。“我不管你們夫妻要吵架還是打人,都請不要在我店裡。我之前已經說過了,要是發現你們來打擾我們,別怪我不客氣。”“文雪……你為什麼一點舊情都不念?我畢竟是一一的爸爸呀。”蕭俊生知道白文雪有這個本事,當初和她離婚後他丟了原先的工作不說,之後也是四處碰壁。她乾哥哥在教育局,想要他在這行混不下去易如反掌。當初還是白文雪表示不想追究,他的工作才慢慢步回了正軌。午後雖然炎熱,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人走動,就在幾人對峙的時候,有幾個顧客從門前走過,大概是看到店裡氣氛不對,都沒有進來。“很早就不是了,蕭俊生,不要讓我做出絕情的事。”陶嬌似乎已經對捱打習以為常,哈哈笑道:“蕭俊生,你也就只能打打我了,你那個設計師妹妹看不起你,你前妻看不起你,你女兒看不起你,你到底還有什麼可以得意的?只有我,只有我是愛你的,就算你打我罵我,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白書一看著這兩人,竟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評價。她只知道,自己和母親是他們這段孽緣裡最大的犧牲品。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們到底走不走?不要再在這裡打擾我們做生意。”蕭俊生從憤怒到頹然,“文雪,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但我畢竟是一一的爸爸,我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嗎?我只是想盡一份父親的責任。我知道你人脈廣本事大,想弄死我非常簡單。但我也知道你那麼善良,現在家裡全靠我,陽陽的病不能沒有錢,孩子是無辜的,請你不要遷怒他。”這是當初白文雪讓哥哥不要再管蕭俊生的原因,雖然那個孩子的存在曾羞辱了她,但她畢竟無法做出間接害死一個孩子的事。更何況那個小孩與她女兒有血緣關係,就算是隻為積德她也不可能做到絕情。“你兒子做不了你一輩子的擋箭牌,真的不要再來騷擾我們,這是最後一次。”蕭俊生沒有答應也沒有否決,苦笑了一下看向白書一。“一一,你還小,不知道我們大人的苦衷。但我是你爸爸這件事沒辦法改變,我也想從小陪在你身邊,想抱你揹你,想做父親能做的事。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