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鬧得不算小,還有水軍的參與,顯然下了不少本。可事件剛開始的時候對方大概還沒想到這些,用的是自己的賬號發的貼。網上是沒有秘密的,尤其這個人還特別愛蹦躂,各種憤世嫉俗。雖然在學校的貼吧裡很少發言,但在其他不少貼吧,他的言論非常精彩。歐陽淨閒只用了最簡單的人肉方式,就把對方的個人資訊大致找了出來。該學生是h高高二學生,高一因“被人陷害”從先進班轉到普通班,自吹成績優異,家庭優渥,還是個“大哥”,有著一群小弟。因為這人言論太精彩,白書一幾人看到的時候都驚呆了。歐陽淨閒在他求某些不可描述資源的帖子裡找到q·q之後,假裝發資源加上了他,把他扒得底都不剩。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文濤。白書一被“三方會審”之後不久,孟校長私底下又找了她一次。經過交流,校長讓白書一提供證據與王文濤當面對質,查明事情屬實之後會應要求對王文濤作開除處理。幾人收集了整整幾十頁的證據,就等週一去對質。“我也看到評論了,那些人太飢渴了吧,誰都是他們老婆。”溫執筠因為過去的經歷和自身的性格,對於溫柔的人特別有好感。對白朝如此,對花染也如此。白朝開啟了她的心房,讓她有了溫暖與愛慕,有了高中女生該有的模樣,所以她這時才能那麼快地對花染產生小迷妹一般的好感。“因為染姐姐確實很好看啊。”白朝剛才見幾人似乎要暫停學習,起身去廚房端了點心過來,這時候坐回溫執筠身邊,羨慕地道,“而且刺繡好好啊,其他的選手也好厲害。”五個人只有白朝真正對刺繡感興趣,比賽看得最認真。“哥,你自己不也老愛繡十字繡嘛?乾脆跟染姐姐拜師學藝好了。”白朝被她說得臉紅,小聲道:“那……怎麼行,十字繡和刺繡又不一樣。我那點水平……而且染姐姐那麼忙……”白書一可瞭解他,見他雖然推拒著,但話那麼多,就是特別想了。“我覺得朝朝你可以的!你從小就心靈手巧,比我們都強。不過染姐姐最近確實很忙,等她比完賽,我幫你說說唄。”“啊,真的嗎?”白朝無比心動。他喜歡搬弄這些東西,過去還只是單純的興趣。可看了花染的作品,看了比賽中那些或富麗或清新,飽含創作者心血的作品之後,產生了強烈的嚮往。“那、那我也要學!”溫執筠一聽也要加入,既可以和白朝一起又能見花染,想想都很美妙。“你要學?你能拿得住針嗎?”顧晚擠兌她。蘇顏見這對“姑嫂”又要唇槍舌戰了,趕緊出聲阻止。“這些都可以以後再說,現在要緊的是週一小白的事。”她有些擔憂地問白書一,“小白,你真的沒事嗎?王文濤的父母肯定也會去,你不叫白姨……”“沒事啦,我媽媽不瞭解情況,去了就是支援我。有校長在我不會吃虧的,只要把事情講清楚就好了。”白書一還記得上次白文雪面對曾劍家長的胡攪蠻纏,氣得復發了一次美尼爾綜合徵,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想叫她再去。“那到時候我們也一起去吧?”顧晚也替她擔心。“別了,你們不是當事人。到時候可別說我們合起來欺負他,我關鍵的時候挺靠譜的,你們就放心吧。”白書一確實屬於臨場發揮型,心理素質十分過硬。當王文濤和他的父母坐在她面前時,她沒有一點兒怯場。王文濤的父母瞭解到今天被叫來的原因之後, 王文濤已經完全慌了神。學校的處分暫且不說, 老爸的毒打才更讓他恐懼。他因為上次的事受了不少罪, 故而一直懷恨在心。只是曾劍不在之後, 他一個人根本不敢“報復”。那天看到白書一和一個女生在一起, 原本是想尋找個機會下黑手,結果用手機觀察兩人時, 意外拍到了這個親密的場景。事實上,他很明白女生之間的親密和男生是不一樣的, 也看出這是一個意外, 但那並不妨礙他藉此來詆譭白書一。有白朝因同性戀的流言休學的事在先, 王文濤幾乎立即就想到了這個辦法。作為白朝的好友,白書一剪了一個乾淨利落的短髮之後有幾分男女莫辨的清俊, 加上過去那個小白老公的調侃, 只要稍稍編排一下就足以混淆視聽。王文濤向來看不起只會硬來的曾劍,常年混跡網路的他想出了在貼吧造謠的辦法。不知是不是天助他,在他發帖子之前已經有另一個樓主在攻擊白書一, 他乾脆藉著這股東風把照片發了出去。當然,第一次很快遭到了吧主刪帖。他再次發貼吧後, id也被禁言。他一邊搞事一邊把事情告訴了曾劍, 曾劍有錢有閒與他一拍即合, 當即買了水軍幫忙刷帖子。他原本以為在網路上搞事,隱藏在虛假的id之後,怎麼也不可能被人發現,沒想到在這裡跌了跤。校長顯然站在白書一那邊,讓她有底氣一個人面對他和父母三人。看著她不但沒有被這次事件打擊到, 反而一副坦蕩的模樣,王文濤又怨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