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老師,原本應該很喜歡成績好的學生,可他很早就看白書一不大順眼。成績雖然好, 但太喜歡搞事情,把學校弄得烏煙瘴氣。之前又是廢除剪短髮的校規,又是打架鬥毆,還弄什麼協會。現在又搞同性戀,帶壞學校的風氣,老師好心好意找她瞭解情侶還敢頂嘴。校長不管,他為了學校卻不能不管,說什麼也要把她家長叫來好好談一談,讓家長看看這個女兒都在學校做些什麼。白書一乖乖走到媽媽跟前,白文雪表情有些嚴肅,問道:“一一,我聽校長說你在網上被人說喜歡女孩子,有沒有這回事?”“有的。”白書一不敢看花染,低著腦袋道,“不過我正在解決。”“你真的和人家女孩子在戀愛嗎?我看到照片……”“沒有,媽媽,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就是暑假那天……我和你講過和朋友出去玩。就下好大的雨那天,我後來住藥店的。這個照片是角度問題,我們在攔車,雨太大所以靠得近。”白文雪似乎鬆了口氣,“你怎麼不和媽媽說?”“那這種事和你說也沒用,還讓你擔心。”“那你也要和我說,媽媽現在聽到不是更擔心嗎?”白文雪批評了她,轉過來對劉勇道,“校長,那你現在找我來是查到誰造謠我女兒,要給我女兒一個交代嗎?”劉副校長聽這話不對,語重心長地道:“白媽媽,不是我懷疑你家孩子,可你也不能聽她一面之詞,她說不是就不是,那為什麼不告訴我另一個女孩子是誰?而且,她還說什麼同性戀沒錯,自己不是怎麼贊成這種變態的事?”白文雪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冷著聲音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女兒變態?”花染早聽得內心焦灼,從白書一進來那一刻起眼神就沒離開過她。只是對方怎麼都不願意看她,讓她無法傳達自己的擔憂與關心。她回來之後剛好遇到白文雪要來學校,聯想到白書一最近的異常,想也沒想就跟著一塊兒來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讓白書一困擾的會是這一件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同性戀是變態。”“可按你的意思,不就已經認定我女兒是同性戀嗎?”“那也不是我說的,你問問你女兒,中午我和她談話,她幫同性戀說話,還不肯說另一個女孩子是誰,你讓我怎麼相信她?”白文雪在此之前對同性戀只有一個十分模糊的概念,陡然和自己女兒扯上關係,也頗有些不知所措。但現在的問題並不在於女兒喜歡的到底是男生還是女生,而是她因此受到了傷害。“劉副校長,我覺得你搞錯了一件事。首先這件事,我女兒是受害者,她在遭受網路暴力。另一個女孩子也是,你不去追究造謠者的身份卻去追查受害者的身份,這是不是本末倒置?你如果知道那個女孩子是誰,是不是也要把她叫來批評她,再叫她家長也來?如果是這樣,我支援一一不要說出來。”劉副校長自覺這麼多年遇到的奇葩家長不少,卻還是在今天重新整理了三觀。“白文雪女士,要知道你女兒的事讓我校名譽受到了損失!我打聽那個女孩子也是為了把事情搞清楚,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女兒成績優異,能力出眾,到底哪裡讓學校名譽損失了?”劉副校長覺得自己簡直是在雞同鴨講,遇到了個胡攪蠻纏的家長。“她行為不檢點,導致弄出這次風波,這還不夠嗎?”“我只看到兩個關係要好的女孩子稍稍親密了一些就被別人拍下照片,放到網上造謠生事。學校不僅不追查是誰做的,還把責任推到受害者身上。”白文雪近些年鮮少如此生氣,這位副校長不喜歡白書一的態度太明顯,叫她完全展現出了護犢子一面。劉副校長算是看出來白文雪要護著女兒,而且還不信白書一是個同性戀,只覺得她不可理喻。“你倒是問問你女兒到底有沒有覺得同性戀是錯的,我看她就算這次不搞,以後遲早會搞!”劉副校長自從沒有升任校長就一直鬱郁不得志,所以對校長看好的學生本能地覺得不喜。加上之前白書一參和進打架事件導致他介紹的那個學生被退學,更是有幾分把她當做眼中釘一般。芥蒂早就存在,白文雪如今態度強硬,叫他一時失了老師的分寸,說出了這樣的話。白文雪確實是被眼前這個看起來就古板嚴苛的老頭驚呆了,“……你這是為人師表該說的話嗎?”劉勇話一出口也有些後悔,不管學生如何他都不該這樣講,投訴到教育局又夠他喝一壺。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毀在這又倔又急的脾氣上,所以才遲遲沒辦法晉升。可話已經出口,他哪裡拉得下臉道歉?繃著臉看向白書一,問道:“白書一,你和你媽說說中午是怎麼和我講的。”白文雪下意識看向女兒。白書一低著腦袋,平靜地道:“我和那個女生確實是普通朋友,但我不覺得同性戀就該受到這樣的嘲笑與侮辱。網上對我們的謠傳是不公平的,它的不公平不在於造謠我與女生戀愛的關係,而在於看低同性的感情。如果學校是因為有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