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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名字叫做阿藻,聽說精靈喜歡就地取名,因此我猜測她大概是河澤精靈。令我感到不解的是阿藻似乎初次見面就與我十分投緣,和我講了許多話。當我問她這樣做是不是覺得我像是“婦女之友”時,她竟然說她讀到了我對於阿曇的感情,因而與我產生了強烈的共鳴。而當我問她是否懂得精靈族的讀心術時,她說:“不,我不會讀心。人類的心比這世間的一切都要複雜,即便是最有靈力的河澤精靈,也無法讀懂哪怕是最單純的孩子的心。精靈族的天賦,是對感情——哪怕是極其微妙的感情,我們也能用敏銳的直覺察覺到它。”精靈大多擅長歌唱、舞蹈,他們感情充沛,敏感而細膩。只是沒有必要的、只會在未來平添煩惱的感情,應不應該存在呢?我苦笑,“阿藻,你為什麼說‘共鳴’?”她的回答再一次令我感到驚訝:她和大多數精靈一樣,淪為了人類的僕人或說是寵物,她卻愛上了她的主人。“我們沒有共鳴。阿曇不是我的主人,我更不會因為愛而放棄自由。”阿藻說:“恰恰是和他在一起時,我才感到自由;那些原本只能在音樂中隱隱約約看到的虛無的、美好的東西,只有在他身邊,我才能切實地感覺到。”我不想和她爭辯自由和愛情孰輕孰重,畢竟這兩樣東西一樣是海市蜃樓、一樣是空中樓閣,認為自己碰到過的人很多,真正碰得到的卻很少很少。為這個問題較真就像是比較“長了翅膀的河馬和鱷魚,誰飛得更高”一樣無稽。“阿藻,你不是能讀到人的感情嗎?他是否也像你愛他那樣愛著你?”阿藻搖頭,卻依然淺笑,“不。我讀不出他的感情,他就像是沒有感情一樣。”“只要是人,就會有感情啊。”她說:“唯一能讓他的情緒產生波動的,大概只有關於那個怪物的訊息了吧。這就是我無論如何都要幫助他找到那個怪物的原因。”我看了一眼阿藻姣好的面龐,又看了看我在地上畫的怪物。“噫,他的口味不是一般得重。”我的後腦勺突然被彈了一下。很顯然,是阿曇醒了。“爻君,這種話你怎麼好意思在一個女孩子面前說出口!”“喂,你什麼時候醒來的?”但願不要聽到不該聽到的。“剛剛。在睡夢中受到你又開始欠揍的召喚而醒來的。”阿藻“噗嗤”一笑,“真是奇怪,明明馬上就要被送去鬥獸場和怪獸搏鬥,聽到你們兩個的對話心情意外地輕鬆起來了呢。”話音剛落,大門從外面被開啟,抓我們去鬥獸場的守衛來了。阿曇頗具騎士風度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可愛的小姐,請。”世界上滑稽比悲劇多得多;人們笑比哭經常得多——這恰恰與舞臺上相反。所以,我們更要笑著走進鬥獸場。---------------------------------------------地下鬥獸場並非真的在地底。它位於山谷,在平地之下,面積比那些著名的鬥獸場小,席位共分為七層,僅能容納一萬觀眾。外人很難發現這個隱蔽的地方。環顧四周,到處都是斑駁脫榫的石樑和色澤古舊的大理石,看起來這個鬥獸場已存在有些年頭了。地面上撒著一些洗不掉的的新老血漬,也不知屬於人還是野獸。在上場前,飢腸轆轆的角鬥士女孩終於吃上了白麵包。她們被換上了光鮮亮麗的紗衣,但那純粹是為了讓角鬥更香豔,以滿足觀賞者變態的趣味。作為唯一的男子,我的腰間被扣上了鐵環,連著腕際的手銬,中間掛著短而粗的沉重的鐵鏈。所有女孩都被分在了第一場,而我一個人被分在第二場。“你們都聽清楚了嗎?一旦開場,那邊的籠子裡釋放出野獸,你們一定要緊跟在阿曇身後。”我對女孩們說。瘦弱的阿藻手握比她的人還要高出一大截的長矛,說道:“在適當的時機,我也會用靈術協助阿曇。”最後,我看著阿曇。她身披白紗,窈窕聘婷,一手持長矛,一手持盾牌,流露出戰士般堅毅的目光。我一方面想著信任她,另一方面又被一種害怕、緊張的心情攪得喉嚨口乾枯難耐。我拍了拍她的肩,湊到她耳邊道:“阿曇,只要你不想撐不下去了,就呼喚我,讓我附身。”“爻君,”阿曇拉住了我的手,“我不想撐下去了,還有你。但下一場是爻君一個人對戰未知的野獸,又有誰能幫你?”“放心吧,我可是劍靈,尋常的物理攻擊奈何不了我。”我站上了備戰席。環形鬥獸場的四周坐著前來觀戰的貴族與平民,平民站在上三層,貴族坐在更靠近賽場的下三層,最近的那一層是少數尊貴者的專座,第一層每個人身邊都圍著至少是個僕從。胖公主坐在審判席中央,今天她盛裝出席,穿了層層疊疊的裙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千層蛋糕。陽光下,那雙淺棕色的眼睛裡透出冷颼颼的金光。十九個女孩進入了鬥獸場中央,而另一邊,獸牢的大門開啟,伴隨著一聲響徹雲霄的虎嘯,黑暗中出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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