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摟著我的脖子一直蹭,再沒有反應就不是男人了。我心一橫,抱著她走向裡間的大床,可一隻腳都踏進了門,我又退了出來。哎,趁著女人醉酒佔便宜這種浪蕩事,我終究做不出來。我將她抱回了桌子上,接連做了幾次深呼吸,強行使自己淡定下來。有一個問題,歐文必須再問她一遍:“阿曇,你喜歡我?”她的眼睛閃亮閃亮:“嗯。”我再次開始做深呼吸,又問:“阿曇,你是不是特別特別喜歡我?”她點頭:“嗯嗯。”這下深呼吸也不起作用了。我感覺自己要窒息了。“你終於承認了……”我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個吻。我要把她現在答應的話以後都原原本本告訴她,清醒時候的她,總是這麼口是心非。“好熱……”她一邊拉扯著自己的低領,一邊挪動身子要往我懷裡鑽。“阿曇,是你先撩撥我的,可別怪我……”我沙啞著嗓子道。等等,夜晚涼風習習,我又沒有體溫,她為什麼說熱?這也太反常識了吧?難道說她不是醉了,而是……病了?幸好幸好,我發現得早,懸崖勒馬。要是我在她病了的時候趁人之危,那我真是禽獸不如,啊不,連那條色龍都不如。看她渾身滾燙,又發病發得那麼突然,一定是得了什麼重病。“阿曇,撐住啊!!”阿曇半閉著眼睛,一直叫著我的名字。“爻君,爻君……”我拍了拍她的腦袋,“是我。阿曇,我知道你很難受,可你先忍一忍,這大沙漠裡一時半會兒逮不到醫生。不過我知道這龍穴裡有一處藥草房,帶你去那裡先用靈藥暫時壓一壓。”阿曇勉強地抬起無力的手指了指地上的酒壺:“酒……”我:“噢我知道了,你對酒精過敏?”阿曇:“不……我要抱著你,你很涼……”我頭一回覺得自己體感很涼是個優點。可她是舒服了,我卻把自己放在了火爐上烤。“阿曇,我覺得你需要轉移注意力。”不不不,其實我才需要轉移注意力吧。阿曇糯糯地應了一聲:“我……在哪兒?”“你在龍的巢穴,阿曇。每個龍族都有屬於自己的庇護所,也就是聖殿。聖殿內部的樣子很能反映出各自族群的特色,例如火龍的祖先就將庇護所選在了高溫乾燥的沙漠之中。聖殿本身既是一個物理空間,又是一個魔法維度……”再這樣抱著她,我的道德底線恐怕會淪陷,我必須離開這間小屋子。“龍……”不知為何她好像瞬間清醒了一點,“爻君,快走……必須走……”我撫摸著她的背哄道:“放心,我這不正走著呢,我們很快就去治病。”我剛一拉開門,就聽到一聲慘叫。“萬神使徒!你開門用得著這麼暴力嗎?人家的變幻術都快被你撞飛啦!”我按住阿曇的頭,扭頭對躲在門外聽牆角的麗德奧斯說:“別在她面前變成龍,會嚇壞她的。”麗德奧斯嗤道:“你跟我說在鬥獸幹掉一頭獅虎一條巨蟒的壯士會被嚇壞?她也就今晚才像是個軟糯的小姑娘,你還不抓緊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出來幹嘛?”我咬牙:“她酒精過敏!誰讓你灌她酒的了!這千年龍穴裡有什麼靈藥,都拿出來!”麗德奧斯愣了愣,隨即發出一陣爆笑,“酒精過敏?十二神啊,你的使徒真是單純吶。你不覺得這個小姑娘今天的樣子特別魅惑、特別性感?”我隱約想到了某種神奇的東西。“你在酒裡下了……!?”麗德奧斯:“沒錯,就是烈性催-情-藥,想要救她的話,你就必須主動獻身……”“不,等等,這種設定怎麼可能是真實存在的?而且角色關係弄反了吧,一般提到主動獻身不都是女性那一方主動獻給……”麗德奧斯打斷了我:“這種時候你可以單純一點的,直接相信故事裡說的就好。”我咬牙切齒地拎起了這條色龍的耳朵,“限你三秒內告訴我解藥在哪兒,否則我就用從冰龍那裡學的變幻術剋制法讓你一輩子都變不成人形、以後看到英俊的人類男性只有乾瞪眼的份。”麗德奧斯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這威脅也太狠了吧!”我微笑:“今晚我都不會待在這裡,等下去明天的場地做荒原舞會最後的安排。你給我照顧好阿曇。”“噫,還不是怕一晚上和這個小姑娘待在一起忍不住才出去避避風頭嗎。”“閉嘴!還有,注意你的目光,不要緊盯你不該看的地方!!”作者有話要說:宗旨不虐女主就寵女孩子☆、黑暗與光明(修)日出。沙漠上的太陽尤其大。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看日出,這是在煢孑亦或是地界都無法看到的絢爛光景。當曙光劃破黑暗的那一剎那,黑暗與光明交融,昨日和今日與共存。黑夜和白日都如此美妙,它們彼此對立,卻又依賴於對方。我想,大概永遠的光明和永遠的黑暗都一樣無聊,只有萬千變化才是這個世界的美的所在。我們所信奉的、至高無上的平衡不正是由變化維繫的嗎?既是命運讓我們重逢,也是我們各自的意願讓我們再次走到一起。我看了一眼懷裡緊緊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