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駁回了她的第二條規則,理由是“反對限制劍靈人身自由的霸王條款”。除非……“如果你同意讓我上你的身去享受美食的話,我可以答應這個條款”。“成交……不對等等,”她留了個心眼,“頻率?”“一個月一次。”我可是很有良心的,絕不會拿少女的身材開玩笑,一個月胡吃海喝一次,問題不大吧。“一次多久?”她懷疑地問。“就一頓飯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我說,“別小氣了,這可比你的‘親戚’要人性化得多。”阿曇似乎是想起了那一天在樹林裡,她大喇喇跟我談論她每月都會來的“親戚”的事。她突然臉頰上泛起了蒸蝦子的顏色,“我、我還是頭一回見到有男性把自己與‘親戚’相提並論。”糟糕!本想著調侃她,結果卻讓對話變得微妙了起來。我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話說自從我實體化後,阿曇總是逃避我的眼神。她這麼不拘小節、懷有一顆糙漢心的姑娘,最近在我面前莫名變得拘謹起來,這讓我很不適應。現在,艙室內只有我們兩人,我實體化後,跟她提起了這件事:“阿曇,你最近變得好奇怪啊。”她挑了挑眉,“哪裡?”“你每天早上起來,都不扣鼻屎了。”我如實道。她的臉色力馬變得難看。我覺得這個例子可能不大合適,於是換了一個例子:“進房門的時候不再是大力甩門,而是會像個女孩子一樣先敲門。”“滾回你的劍裡。‘不許在房間裡維持實體化的樣子’你忘了嗎?”她背過身去。“這次例外,有正事要談嘛。在我化形前,我以為我們的戰友關係已經相對堅固了……”我直截了當說,“可你好像很討厭現在的我。”“我為什麼要討厭你?”我聳聳肩:“噢——具體是什麼理由我可不知道。畢竟我這樣優秀,一直都有很多嫉妒我的成就的人暗地裡討厭我的。”“……如果爻君你改善一下自己水仙花的性格,相信討厭你的人會變少。”阿曇說,“不過,討厭你的人裡並不包括我。我只是對這樣的爻君有些不習慣罷了。”“不習慣到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抱著胳膊“哼”了一聲,“你就說實話吧,嫌棄我的模樣,對吧?”“與其說是嫌棄你的長相,不如說是你太耀眼了。”阿曇頓了頓,“打個比方,如果你走在大街上,五百米外人們就能一眼看到你;看到你的人會紛紛留步觀察,但卻不會有人敢靠近。”我回想了一下生前來到大陸的場景,確實和阿曇說得差不多,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會受到所有人的注目禮,不過人們大多隻是竊竊私語,並不敢靠近我。從前有“萬神使徒”的身份撐腰,我自然是無所謂受眾人矚目,但現在我更想變得低調一些。“阿曇,那你說我應該怎樣才能低調?”“或許可以換掉這身金燦燦的戰衣?” 阿曇打量著我,指了指我的盔甲,手指不小心戳了上去,“嘶……這觸感和真正的金屬一模一樣!”實體化的劍靈從外表上看本來就和劍靈生前的模樣一樣。“廢話!”阿曇眨巴著眼睛盯著我的臉頰,“那、那面板也是真的?”“如假包換。”阿曇小心地用一根食指在我的臉頰上輕輕滑過,驚歎道:“原來劍靈的面板質感和人類一模一樣,除了沒有溫度!”“大驚小怪!”我抓著她的手挪到了頭髮的位置,“頭髮也是一樣的。”阿曇的眼睛閃亮閃亮,又靠近了一點,“可以嗎?”呵,我這麼大度一人。我點頭:“隨便摸。”阿曇小心翼翼地撩起我的一縷髮絲,她好像以為我的頭髮是脆玻璃絲,力氣大一點就會碎掉。“真的是真的!好漂亮的金色捲髮。”我扶額道:“……什麼叫‘是真的’,難不成你之前一直以為實體化後的我是個假人?”“不是,只是第一次見到爻君,就覺得你像是傳說中的神祇,碰一下就要飛走了一樣。”阿曇似是想起了什麼,“哦對了,那時候如果我沒有阻攔你,你不會真的要‘飛’走吧?”那時在“光之湮滅”的光幕中,她瞬間奪回了神志,死死握住了我自殺的劍。她的眼神那樣堅決,讓我動搖了犧牲的決心——這個世界上,至少有一個人,會在我離開的時候挽留我。謝謝你。我垂眸道:“那是特殊情況,以後不會了。”“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不過,爻君,你走之前,還是提前跟我說一聲吧。我不喜歡不辭而別。”阿曇放下了我的頭髮,又盯著我的眼睛感嘆:“眼珠子也是金色的呀……”“眼珠子不能摸!”“那我可以再摸摸你的盔甲嗎?”正當阿曇的手撫摸著我前胸的盔甲,我偷偷使了個這幾天剛學會的換衣服的靈術,變換了一件白色的便服長袍。單肩的長袍鬆鬆垮垮,袒露出大片肌膚,正是百年前煢孑男子中最流行的款式。變換術起效後,阿曇的手正好放在了我露出的左胸上。她反應過來後,誇張地跳了起來。我暢快大笑:“哈哈哈哈——阿曇,快說,你是不是覬覦我好久了?”阿曇的臉紅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