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開玩笑。我給你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氣概和幽默。我給你我設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營字造句,不和夢交易,不被時間、歡樂和逆境觸動的核心。[1]”第一滴雨水滴在了我的臉上。我揮手展開結界,阻止不聽話的雨水打斷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時刻。再度使用魔法,身體對我產生了極大的抗議,卻更激發了我的征服欲,包括對我自己的身體,包括對我愛的女孩。“阿曇,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我喜歡上你了,並且會永遠喜歡下去。我知道,凡人妄論‘永遠’無異於夏蟲狂言冰雪,但我說這句話的意思是,至少此時此刻,我的心告訴我,我想要保護你,以我真實的靈魂和敢於面向‘永遠’的決心。”說出來了,我真的說出來了。我現在的緊張心情遠遠超過了在鬥獸場上等待審判席宣判的心情。她為何垂下了眼簾?為何不看著我?為何不回應我?“阿曇,我的愛並非不求回報。我這人很小氣,我希望你也愛我。你的愛可以比我的少一點,但拒絕敷衍和憐憫。可以給你時間考慮。”就給她十秒鐘考慮時間吧。十、九、八……三、二、一。阿曇斂眸,長嘆了一口氣。“你說夠了嗎?該我說了。”[1]引用博爾赫特《我用什麼才能留住你》蠢作者才疏學淺,覺得自己寫不出什麼比這句話更能表述男主的心的話了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我寫一個男神跟少女告白,腦子裡會腦補琴子給植樹告白的畫面?爻君:請勿把你氾濫的少女心在我身上發洩。我要立刻知道結果。今天務必雙更(威脅臉)☆、戀愛腦退散阿曇斂眸,長嘆了一口氣。“你說夠了嗎?該我說了。”我低聲道:“看著我的眼睛說,阿曇。”“爻君,我們曾經約定,等我考上霍布斯學院,就分道揚鑣,而在我們分別前,一定要正式道別。”我第一次覺得沉默把阿曇列入黑名單是件大好事。“既然阿曇你上了黑名單,我會對你負責到底。”她輕聲說道:“已經不需要了。”我隱隱覺得不對勁,可或許是我以為裝傻就能矇混過關,仍然裝腔作勢地說著玩笑話,“阿曇是害羞了吧?阿藻說,如果你害羞的話,我就把你扛回去,丟上床,然後把門關好……”“騙人,阿藻那麼純潔的孩子怎麼會教你這些呢?”她扭頭要走,我便厚著臉皮拉住她的手,將她擁入懷中,偷偷嗅著她頸窩中傳來的泠泠冷香。如果說命運對我還心存一絲友善,那麼讓我在重生後遇見她,這是如今的我能感受到的全世界的溫暖。抱著她的時候,我感受到她的胸口多了一塊硬邦邦的牌子,正好擱我們之間,很是礙事。我用手指勾住她脖子上的項鍊,取出那塊牌子一看,上面赫然寫著“霍布斯-特殊學院”。我的手指一顫,尷尬地乾笑了幾聲,“我沒看錯吧,霍布斯?‘特殊學院’這名字也太奇怪了吧,是給殘疾人、智力障礙者、精神病人開的那種慈善學院嗎?”我知道,我的玩笑開始連自己都騙不過去了。顯然在我昏迷的半個月內,發生了一些事情,抹去了她在黑名單上的名字,甚至使得她被霍布斯學院破格錄取。她淡淡道:“是御靈學院。那些學員人數少於十人的學院,統一歸為‘特殊學院’,平時由導師直接教導。”我自然聯想到了那天和伊麗絲一起出現在鬥獸場那個御靈祭祀。“難道你認了那個祭祀為師?”她靜默了片刻,我又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那個祭祀挺熟悉的,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可能這就是大眾臉的定義?”阿曇道:“他本就是我的老師——地界劍尊,厄瞳。”我不禁鬆開了她。想起來了……那個被遺忘在記憶的角落裡的、色眯眯的白毛劍尊。那天在鬥獸場上,他打扮得人模狗樣的,距離又遠,我才沒能一眼認出他來。“不行!那種借教習劍術之名對你動手動腳的人,怎麼配做你的老師!”“就憑他是大陸最強的御靈師,就憑他能將我的名字從黑名單上抹去,他就配!”阿曇推開了我。“現在,我如願進入了我夢想的學校,將在那裡跟隨最合適的導師學習我的天賦之術。”原來,那個半桶水的白毛劍尊竟然是帝國第一御靈祭祀!“原來是他。可他這樣的身份,為什麼要去地界?”“興許是過膩了名人的生活,想去異域憶苦思甜吧。”阿曇冷冷道,“不重要了。”就算是旅遊度假,也不可能去地界這種地方。我隱隱覺得地界發生的事都與我的重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厄瞳、利維坦、塔西圖、麗德奧斯……他們接二連三地出現,之間並沒有邏輯關係,甚至充滿了巧合,他們之間的關聯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我是見證者,也是參與者。“恭喜你。”既然她終於進入了她夢寐以求的學院,那我就假裝恭喜她一下好了。她咬了咬牙,欲言又止。“第一次告白,果然還是被拒絕的可能性最高。既然這樣,你直接告訴我,我有哪裡不好?”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