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還是活的,可以拿去縣城裡賣掉。兩隻竹鼠已經死掉了,只能拿回家吃了。把獵物放在揹簍裡後,溫鳳生換了條路去找藥材。他希望自己能再找到一棵野山參去賣,這樣就有錢修復縣城裡的那套房子。可惜,他換了條路也沒有找到野山參。等他回到家,沈文月他們已經回來了。“我的兒,你總算回來了,現在天氣冷了,山裡說不定會有狼,你一個人去後山太危險了。”“媽,我沒有去深山裡,不會有事的。”溫鳳生從揹簍裡拿出肥兔子和兩隻竹鼠,“媽,你看我設定陷阱捉到了兔子和竹鼠。”“哎喲,這麼肥的兔子啊。”沈文月拿過兔子掂了掂,滿臉驚喜地說道,“這兔子有兩三斤重吧。”“明天我拿到縣城去賣掉,這兩隻竹鼠就燒掉吃了吧。”“行,等媽晚上回來就燒給你吃。”“好。”“兒子,趕快吃飯吧。”沈文月他們已經吃過了,所以都坐在一旁看溫鳳生吃飯。溫鳳生有些餓了,一開始只顧著吃飯,後來見全家人都看著他,看地他莫名其妙,不由地停下筷子,面露疑惑地問道:“媽,你們都盯著我看做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說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灰。“生兒,我們走後,三丫頭老不老實,那個許明山有沒有來過?”溫鳳生一聽是為了這件事情,眼裡劃過一抹猶豫的神色,不知道該不該把溫莉香早上那番怨恨的話告訴沈文月他們。沈文月見溫鳳生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樣,以為許明山來過了,氣的一張臉變得通紅,抬起手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那個許明山竟敢有膽子來見三丫頭。”如果不是為了三丫頭的名聲著想,沈文月早就跑去把許明山大罵一頓。“媽,不是,許明山沒有來找三姐,他怎麼可能來找三姐。”對許明山來說,三姐就是他的玩具,來興趣了就玩一玩,沒興趣就丟在一旁,怎麼可能會對玩具上心。三姐是死是活,他才不會在意。“你不要幫著你三姐來騙我。”“媽,真的沒有,許明山不可能來找三姐的。”見兒子一臉認真地樣子,沈文月相信兒子沒有說謊。“沒來找就好。”“媽,你為什麼認為許明山會來找三姐?”“我中午回來的時候,聽村裡人說許明山上午沒有去採茶,我以為他是為了你三姐……”“以許明山的性子,他才不會管三姐的死活。”溫鳳生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溫莉香在上午說的那番話告訴沈文月他們,不然他們會傷心的。“媽,你們越是把三姐關起來,越是不讓她和許明山來往,她就越是要反抗,越想和許明山在一起。”“生兒,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同意你三姐和那個許明山來往?”“其實,正常的來往沒有什麼關係,村裡人也不會說什麼。”溫鳳生輕輕地嘆了口氣,語氣裡充滿無奈,“三姐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除非她自己吃虧了,否則她不會覺得許明山不是一個好人。”記得後世有一句話說女人一生總會遇到幾個渣男。“我們現在反對她和許明山來往,只會讓她恨我們。”溫鳳生的話,讓沈文月陷入了沉默。“媽,你先同意三姐和那個許明山來往,但是你要告訴三姐,要注意分寸,不要有任何逾越的行為。”“可是……”“我的建議是這樣,不然這件事情會越鬧越大。”以溫莉香那個性子,後面還不知道會鬧到什麼地步,甚至有可能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再想想。”見沈文月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溫鳳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端起碗筷繼續吃飯。溫鳳生本來不想再對溫莉香的事情多嘴,但是想到沈文月他們操心這件事情,他只好多了一句嘴。希望他這句多嘴能有點用,而不是起到反作用。 星期一早上, 溫鳳生臨走前看了看沈文月,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 最後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了。他昨天建議沈文月他們同意溫莉香和許明山正常來往,但是沈文月他們並沒有答應, 依舊把溫莉香關在廚房裡。沈文月見兒子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樣, 心裡知道他大概想要說什麼,衝著兒子搖了搖頭:“生兒, 三丫頭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去學校好好地上學吧。”溫鳳生在心裡無奈地嘆息一聲,對著沈文月微微點了下頭:“媽,我知道了。”和沈文月他們打完招呼後, 溫鳳生就騎車返回縣城了。騎到半路的時候,溫鳳生遇到了白胖子張俊傑。“張俊傑?”聽到有人叫他 , 白胖子停下來, 回頭看了過去,見溫鳳生騎著腳踏車,雙眼頓時一亮, 驚喜地叫道:“溫鳳生!”張俊傑天剛亮就出發, 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一半的路, 把他累得夠嗆。溫鳳生停下來,見白胖子不僅累得氣喘吁吁,還滿身大汗,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打算去鎮上還是縣城啊?”白胖子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大口地喘著粗氣說:“去縣城。”“去縣城做什麼,寄東西嗎?”“不是,我去縣城買點東西。”白胖子雙眼放光地盯著溫鳳生的腳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