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不需要老王指點,楚墨已經看到了崆塢宗的護山大陣。從他進入了長白山的範圍開始,周圍肉眼看不到的靈氣就絲絲縷縷全朝著一個方向匯聚,仿若提醒般指示著崆塢宗的方向。讓楚墨意外的不是崆塢宗,而是崆塢宗坐落的這處山脈,居然是仙界通往人界的界域出口。這樣的話,韓玉謙為什麼還要回到這裡也就說的通了。老王察言觀色的本領一流,窺著楚墨的神色,謹慎道,“是不是有什麼不對?”楚墨淡淡的應了一聲,心中卻是想著,仙庭已在界域通道的另一處出口佈置下了重兵,人界的這一端是不是也該加強監控,最好是能將這裡歸到昊天宗的手裡。雖然崆塢宗未必知道界域的存在,但還留著崆塢宗在這裡,總歸是一件不讓人放心的事。不過這些都是後話,先解決韓玉謙是正事。念頭閃過,楚墨伸手拉住了老王,徑直朝著崆塢宗的護山大陣衝了過去。老王那句“等等,我讓他們開啟大陣”的話直接被風堵在了嘴裡。穿過護山大陣的剎那,老王彷彿是在水中穿行一般。有柔和的阻力試圖擋在了他們的面前,卻隨著楚墨的前行而無力的散開。幾乎是片刻間,兩人就站在了崆塢宗的山門之前。老王吃驚的眨眨眼,心中嘀咕著難怪人人都想成仙,單憑這一手就能視人界所有的禁制為無物。“陵石道人在哪裡?”楚墨沒有廢話,直接看向老王。老王朝著空中打出了一道尋蹤符,指向了西北的方向,“那裡。”楚墨一點尋蹤符,立刻朝著西北方向疾馳而去。老王和楚墨趕來之際,西北方向的一處低谷內,陵石道人盤膝坐在一塊大石之上,神色慎重的操控著手中的陣盤。在他的身邊,賀琮一改往日的憊懶,神色凝重,“師父,我們還能困他多久?”陵石道人低哼一聲,“怎麼?賀老師急著要去上課?”賀琮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苦笑起來。自從師父逮住他偷偷在藝術學校的一個培訓班代課之後,看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每次開口都要刺他兩句。賀琮是真的擔心自家師父,雖然現在看起來韓玉謙被困死在了裡面,可仙人手段高明,時間越長越是夜長夢多。誰知道韓玉謙緩過勁來會不會脫困,到時首當其衝要受害的就是自家師父。賀琮的擔心陵石道人豈非不知,只是他們既是選擇了傍著楚墨,自然要竭盡全力,表現出自己的價值。不然人界的修真宗派這麼多,楚墨憑什麼要扶持昊天宗。如果僅僅是憑著雪沙的話,楚墨以勢壓人難道他們敢不給嗎?更何況,陵石道人聽老王講,人界現在還有一位仙人在,實在不行只能請動那名仙人出手,是勝是敗,總是對楚墨能有個說法。聽了陵石道人的打算,賀琮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他知道師傅口中的仙人,林聽海,正是他現在帶的培訓班的學生之一。他承認林聽海身上的仙氣十分濃郁,但思及林聽海和人說話就臉紅的架勢,關鍵時刻真的能指上他嗎?不是賀琮懷疑,實在是林聽海的性子太過內向羞澀了,完全不像是會打鬥的人。賀琮剛想勸師父別指望林聽海了,一道磅礴的威壓突然從前方的陣中升起。透過陣盤,韓玉謙正凝聚著力量,似乎想要破陣而出。兩人同時大驚,陵石道人正欲朝著陣盤灌注靈氣,一個巴掌大的金色令牌突然從天而降,生生將韓玉謙身上的威壓一點點的壓制了下來。“師兄。”老王趕到了陵石道人的身邊。陵石道人鬆了一口氣,暗贊楚墨出現的太過是時候。楚墨衝著陵石道人微微點頭示意,一指點向了空中。只見空中的金吾令瞬間大漲,無數金色的光芒宛如金絲般垂下,形成了一個囚籠,逐漸顯現出了囚籠中韓玉謙的身影。“楚墨!”韓玉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叫出了這個名字。楚墨譏誚一笑,“你對雲靜翰倒是忠心,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急著要穿過無望之海趕回仙界去。”韓玉謙惡狠狠的盯著楚墨,“你這個孽種,怎麼會明白我對陛下對雲嵐的忠誠。”楚墨就像是沒聽到韓玉謙的罵聲一樣,冷笑著朝著他走去。在兩人的身後,老王早在韓玉謙罵出孽種兩字時,就拉著陵石道人和賀琮飛快的躲得不見了蹤影。八卦雖然有趣,也要看看是誰的八卦。韓玉謙連陵石道人的陣法都無法掙脫,更不要說掙脫金吾令了。眼見著楚墨一步步走來,韓玉謙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卻還是硬挺著惡狠狠的瞪著楚墨。楚墨的視線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挑眉,“寒鐐被解開了?出手的是誰?能解開寒鐐的想必是魔法世界的十八主神之一,讓我猜猜會是誰?”楚墨的話頓時讓韓玉謙意外的睜大了眼,他驚疑不定的看著楚墨,楚墨怎麼會知道魔法世界有十八位主神。楚墨臉上的嘲意愈發明顯,“上次救你的人信仰的是火神,那麼想必出手幫你解開寒鐐的人也是火神了。不知道除了火神,眾神殿中還有哪幾位主神對人界感興趣?”主神、火神、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