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靠近,緊張到屏住了呼吸。陸離的手掌落在蘇禾的肩膀,大拇指接觸到了蘇禾脖頸處柔嫩的肌膚。這麼一點微小的接觸就像是暗夜中的星火,蘇禾的身體微顫,曾經壓下的念頭再次浮起。如果是陸離……艙室內陷入了古怪的安靜,陸離的拇指蹭了蹭,星火迅速燎原。蘇禾赧然地發現身體有了反應。他尷尬地換了個位置,假裝不經意的垂下外套,擋在了腿上。陸離的反應不比蘇禾好多少,他一路疾馳回來,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見到蘇禾,將蘇禾狠狠揉進身體裡。或者他從此將蘇禾禁錮在身邊,放在眼皮下,一秒都不會分離。或者他甘願交出自由的鏈鎖,鏈鎖的一頭牽在蘇禾的手裡。蘇禾去哪他跟著去哪,同樣永遠不分離。類似的念頭在腦海激盪,他的拇指拂過蘇禾白皙的面板,觸覺體驗到一種極致的美好。此刻陸離無比的感謝哨兵傑出的五感,或許這種能力曾經給他帶來不少痛苦,但這一刻宛如觸控天堂的感覺讓他覺得過去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他的手掌得寸進尺地朝著上方移動,蘇禾垂著頭並沒有拒絕。兩人都明白此時正是本能和理智對抗的關鍵時刻,但似乎誰也不願意主動打斷這個過程。“蘇禾。”陸離的手指輕輕碰了碰蘇禾的耳朵,蘇禾歪了歪頭,沒忍住笑了起來。蘇禾發誓他不是故意的,但他從小耳朵就怕癢。以前他做了錯事,師父懲罰他就是拿著一根羽毛掃他的耳朵,他當時邊笑邊恨師父的酷刑。雖然他承認陸離摸得很舒服,但思緒擴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小時候的事,結果就是完全忍不住的笑。旖旎的氛圍被蘇禾的笑聲打破,情慾如同瀑布一洩到底。陸離的理性回攏,腦海裡閃過蘇禾對著獵隼說的話。他喜歡蘋果,但不確定是不是真喜歡蘋果。陸離體會著蘇禾的忐忑和不確定,以極大的毅力收回了手。“對不起。”蘇禾暈頭暈腦地對陸離道歉著。陸離輕笑,潛意識中的失望被蘇禾的這句話抹去。他只覺得這一刻蘇禾簡直可愛到極點。蘇禾到底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陸離嗯了聲,抬手摸了摸蘇禾柔軟的頭髮,集中注意力問:“之前是不是受到一股情緒的衝擊?”蘇禾巴不得陸離說點什麼轉移注意力,立刻點點頭,“和上次的衝擊一樣,是一股從沙漠深處傳來的憤怒。”“憤怒嗎?”陸離說:“大概是因為我們搬空了能源山。”蘇禾眼睛一亮,“那麼多怎麼搬回來的?”“用空間鈕。”陸離解釋著,在蘇禾驚訝的眼神中說:“是軍方研發的一種空間裝置,大概兩三百平米大小,是配備給戰隊用來存放機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