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坐了下來。
藺凱龍叼起了一根菸,郭小天幫他點燃了。
藺凱龍說道:“小狐狸,如果今晚我不過來給你說點什麼,最多十天,你就被抓了。
還有你,許浩強,你的父母,你的師父都會被逮捕,就你們做過的事,最好的下場就是死緩。”
我心裡不免慌亂,卻還是輕笑看著他:“藺大少,咱有段時間沒見面了,你剛過來就嚇唬人,這算啥呢?
別以為龍城就你們藺家牛逼,我們這邊如果沒點底蘊,還混個屁呢?”
藺凱池呵呵笑:“就知道簡單這麼說嚇不住你,你小子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我在跟你哥說話,你插什麼嘴,不要以為你的嘴唇抹了唇彩就可以胡說八道。”
我看向了藺凱龍,“都是道上走的,如果你真想給我們提供點情報,那就把話說明白。如果你就是閒得無聊過來玩的,那就喝酒唱歌。”
藺凱龍的態度認真了很多,慍聲道:“前段時間,流光錘給多個方面,遞交了你們的黑材料,其中涉及到了非法拘禁,綁架殺人……”
“流光錘這是汙衊!”
我委屈的喊叫,心裡卻慌得一批。
“是不是汙衊,有關方面一查就知道了。年前和年後,你們做了不少大事,人證和物證都不難找到。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好自為之。”
藺凱龍起身,帶著藺凱池和郭小天離開了包房。
小狐狸要送出去,我叫住了她。
“玲姐,你坐下。”
小狐狸轉身走回來,重新坐下,苦悶道:“藺凱龍待了不到十分鐘就走了,就好像海飛花變成了一個很晦氣的地方。你覺得,藺凱龍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玲姐,你可是老江湖呢,怎麼忽然就懵了呢,藺凱龍說的肯定是真的。
前段時間,咱們在古焦一次接一次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可流光錘一直很安靜,這本來就不正常。
本來以為,他一直在培養自己的正面形象,有些事暫時不想貪婪。沒想到,那個老闆雞一直在告黑狀。
他自己的屁股就很不乾淨,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弄死了多少人,也不怕告咱們的同時,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我越是說,小狐狸就越是恐慌。
“快給你爸打電話!”
我給父親撥了電話,告訴了他,藺凱龍提供的情報。
父親沉默良久,嘆息道:“事已至此,沒有退路了,只能往前衝。”
“殺了流光錘?”我問。
“這個節骨眼上,咱們只能表現自己,但是絕對不能碰流光錘。”
“說的是,如果這時候流光錘死了,那就是告狀的人死了。”
“小強,你和宋豔玲準備一下,今晚,咱們就襲擊大牛鎮獨眼豹家裡,逮住了么雞,然後交給警方。”
“知道了。”
我很明白父親的用意。
既然有人告狀,那我們就立功。
等立功以後,我們再利用人脈,反手舉報流光錘。
……
兩個小時後。
我們這邊,幾十個人開著十多輛車,衝向古焦。
父親和小狐狸,都在我的車裡。
小狐狸擔心道:“咱們的行動倒是風風火火,可如果么雞根本不在獨眼豹家裡,撲空了咋辦?”
“么雞九成就在獨眼豹家裡,就算不在,獨眼豹也知道她在哪裡。今晚的行動,只能成功,一旦失敗,咱們就栽了。”父親說著。
“流光錘這老雜種,非要滅了他不可!”我怒聲喊著。
小狐狸又說:“老許,如果對付獨眼豹很不順利,根本就找不到么雞的影子,那麼咱們到底咋辦?”
父親沉默良久,說道:“如果根本找不到么雞,咱們只能連夜對流光錘下手,打死了他!”
“殺流光錘?”小狐狸問。
“是,要麼不碰他,一旦碰他,就要了他的命!”看起來,我的父親豁出去了。
午夜。
我們趕到了古焦大牛鎮,十幾輛車,幾十個人,從不同的方向包圍了獨眼豹居住的院子。
如果么雞就在這裡,必須保證她從任何方向都無法逃脫。
人手排布好之後,父親讓小狐狸撥了獨眼豹的電話。
“玲姐,我還是頭一次在大半夜接到你的電話,咋啦?”
“遇到點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