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凌晨一點多,我家的年夜飯才散場。
小狐狸帶人回了海飛花歌城。
洪棠幾人回了迎澤高志勝家。
我和父母開著切諾基送張月菊和楊海梅迴向陽小區。
看著外面的夜景,聽著忽遠忽近的鞭炮聲,我繼續在心裡琢磨自己的思路,總感覺自己是對的。
母親在對張月菊說話:“回了家上供的時候哭幾嗓子就算了,不要一直哭。”
張月菊滿臉苦味,強裝微笑點了點頭。
每逢佳節倍思親,她怎麼可能不哭。
副駕位置的楊海梅對我說:“小強,你家裡都那麼有錢了,啥時候買樓房,就買150平米的樓房。”
“我家的平房挺好的,就算買了樓房那也是投資賺差價,不會搬進去住。”
“你家裡挺豪華的,可是平房沒有樓房那麼好打理,還有你家的廁所,踩在上面朝下看,就像是蹲在懸崖上。”
“那是你的眼睛有問題,落差才一米,咋就成懸崖了呢。就你的眼睛,看裡面凍住的屎尿,都像是鐘乳石,形態各異。”我說著。
楊海梅哈哈笑,用拳頭捶打我。
“別鬧,我開車呢。”
我這麼去提醒,楊海梅就變乖了。
或許是年夜飯吃了不少的原因,我竟然發現,楊海梅變胖了。
她的臉是那種不太漂亮,微胖的感覺。
她的身材是那種不太曼妙,豐腴的感覺。
我和楊海梅繼續聊平房和樓房的優點和缺點。
父親說:“等以後有了閒工夫,就把大槐村的平房變成二三層的樓房,各方面都要改進。”
“那可真好呢。”張月菊終於說了一句。
到了向陽小區。
我把車停在了外面路邊,然後和父母一起把張月菊、楊海梅送回家,又囑咐了幾句。
回大槐村的路上。
後座上,父親摟著母親,說過段時間給她買瑞士出品的名牌手錶,給她買大品牌的包和化妝品。
母親居然說:“給我買的時候,也給月菊買點,讓她感受到來自一個男人的關愛。”
父親哼聲道:“就算給月菊買了,那也不是關愛,只能算關心或者關照。”
母親嬌嗔說:“許寶庫,你讀書少,咋還咬文嚼字了呢,意思就那麼個意思,你聽不懂啊?”
“我懂,我買,都他娘個蛋。”父親笑著說。
我開著車,有點著急。
怎麼就沒人問我,有啥靈感。
難道都沒意識到,我這樣一個人,在除夕夜肯定會產生奇妙的想法。
回到家。
母親去了廁所,蹲坑的時候都在唱歌。
我和父親站在上房門口。
我希望清冷的風能讓自己清醒,父親似乎也是這麼想的。
父親笑著說:“小強,你聽到了嗎,你媽還沒戴上浪琴錶呢,人就提前浪起來了。”
“爸,其實浪琴錶也不算高階,你該給我媽買歐米茄或者江詩丹頓,藺凱池手腕上就有江詩丹頓,據說二十多萬買的。”
“這麼貴的手錶,咱家裡也買得起,但是沒必要。就咱家裡目前的底蘊,你媽還不適合戴那麼貴的表。等以後,財富更多了,段位更高了,想買啥就買啥。”
父親說話的時候。
母親從廁所走了出來,慍聲道:“你們爺倆站院子裡說啥呢,也不嫌冷。這都凌晨兩點多了,啥也別說了,也不用熬夜,都睡覺吧。”
走進上房。
父母回了臥室,我跟了過去。
父親看著我,疑惑道:“小強,你還有話說?”
母親擔心問道:“小強,你怕咱家裡天亮以前被人襲擊?”
我說著:“不怕咱家裡被襲擊,但我怕么雞就躲在獨眼豹家裡。”
父親的臉色更深沉了,問道:“你的依據是啥?”
“沒有依據,就是這麼一種感覺。如果現在就衝到大牛鎮獨眼豹家,應該能抓到么雞。”我說著。
母親說:“六扇門到處找么雞,一直找不到,這就導致靠山村假幣案件一直不能結案。如果咱們把么雞給抓了,又是功勞。”
父親點燃一支菸,遲疑良久:“如果現在咱們就逮住了么雞,功勞和之前搗毀假幣窩點是連在一起的。
兩個功勞相當於還是一個功勞,就算人家要記咱們的好,也只會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