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安排明晚行動的人手。
小狐狸悠然說:“老許,明晚你和大勝就不用露面了,我和獨眼豹聯合行動,要讓孫德祿和王大郎看清楚形勢,在嚴重的案件之後,道上的人開始幹他們了!”
父親考慮片刻,點頭道:“也行,這麼一來,能給孫德祿和王大郎這幫人帶來更大的壓力,但也一定會驚動了四海鎮的流光錘。”
獨眼豹說道:“流光錘應該不會插手靠山村的煤窯,涉及到了我,流光錘肯定會認真權衡。
雖然棋哥頭上頂著各種頭銜,混得八面威風,但他也不敢小瞧了我,他懷裡摟著女人的時候,都怕我衝過去找他算賬。”
我爸順著獨眼豹的意思,吹捧了他:“那肯定,豹哥的實力不比流光錘弱。”
又拿出半個多小時,商量行動細節。
然後獨眼豹帶人去照顧了海飛花的生意,這才離開。
二樓包房裡,小狐狸手裡拿著麥克風,似乎在考慮唱什麼歌,嘴裡說的卻是:“老許,你咋不照顧海飛花的生意,怕自己兒子看到你太流氓?”
“宋豔玲,你是不是找打,要不,給孫德祿和王大郎過年之前,先給你過個年。”
“老許,饒命啊,你個老混蛋趕緊滾吧,去照顧東來福的生意。”
小狐狸嘻哈笑著,手持麥克風,又唱又跳。
父親準備離開海飛花,我隨同他走了出去。
父親輕聲道:“要不明晚的行動,你別參加了,除夕夜,你就在家裡看吃年夜飯,看春晚。”
“我肯定是要去的,對我來說,多一點江湖閱歷不是壞事。動起手來,我有分寸。”
“好吧。”
父親開著麵包車離開了。
看著路上的風景,他應該會想到年後就要購買的越野車。
我一個人,在海飛花歌城附近的路上走著。
眼前的風景,很熟悉。
寒冷的風,讓我的頭腦很是清醒。
很容易就能想到,擺平了孫德祿和王大郎之後,我和小狐狸的江湖地位,會進一步提升。
忽然。
一輛越野車在我身邊停了下來。
從車裡衝出來幾個人。
藺凱池、郭小天、郭大鵬……
我沒有多問,轉身就想跑,可是逃跑的路都被堵住了。
郭小天和郭大鵬幾人,從幾個方向衝過來,摁住了我。
藺凱池手裡的匕首,頂住了我的脖子:“別折騰,小心給你放血,老實跟我們走。”
我被拽到了車裡。
越野車啟動的瞬間,郭大鵬和郭小天就開始揍我。
專門打容易引起疼痛的關節。
“你們幹什麼,我草……”
我朝著郭小天看去。
眼神詢問她,咱們不是朋友嗎?
“小板雞!”
郭小天扇了我一巴掌,怒聲道,“在銀橋汽修廠,你讓我堂哥大鵬下不來臺,不打你,打誰?”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冤枉,朝著郭大鵬看過去:“當時,扇了你比兜,讓你下不來臺的人是洪棠,不是我。郭大鵬,你惹不起洪棠,所以衝我來了?”
“當時你也在場,而且你是洪棠的師弟,找你就對了。”
郭大鵬扇了我一巴掌,冷聲道,“許浩強,你老實配合,挨一頓也就算了,如果你要反抗,車裡隨便一個人都敢用刀子扎你。”
“是不是啊,日怪了呢。”
我朝著藺凱池看過去,怒聲道,“小池,用刀子扎我,我有多麼喜歡你,傷口就有多麼深。”
“這可是你說的。”
藺凱池手裡的刀子,頂住了我的左臂,冷眼看著我,“你先說,到底有多麼喜歡我,讓我知道這一刀下去,該給你多深的傷口。”
“小池,問我愛你有多深,大海代表我的心。”
“這麼說來,我該砍斷了你的胳膊才對。”
藺凱池似笑非笑,收起了刀子,慍聲道,“許浩強,但願你說的是玩笑話,反正我對你一點那個意思都沒有。”
郭小天隨之拍了我的臉,笑道:“強哥,你真是個賊大膽,你都被綁架了,居然還敢對小池表白,甚至還被拒絕了。”
我有點無所謂。
被綁架了,但我不是很害怕,料定對方不敢讓我折胳膊斷腿,也壓根不會找我家裡要贖金。
我那番話也不能算是對藺凱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