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師父,你覺得這些人都會怎麼判?”
高志勝沉默片刻,說道:“何有糧死刑沒跑,任銀橋有能力,也救不了他家裡的養老女婿。么雞肯定也是死刑,可么雞那騷邦,跑了!至於王二郎,如果身上沒有其他案子,估計就是個無期……”
我問:“孫德祿還能繼續當靠山村的村長嗎?”
高志勝:“當個蛋,不坐牢就不錯了。至於孫小娟的老漢兒王大郎,弄不好會進去蹲幾天。”
“這麼一來,孫德祿家裡的兩個煤窯,也承包不下去了。”我說著。
“那兩個煤窯,股東肯定不只是孫德祿家裡,涉及到了多個人的利益,背後也有人。
就算孫德祿倒臺了,別人想拿走那兩個煤窯,也挺難的。有句話咋說的,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高志勝說著。
回到了龍城市區。
我和父親回了家,高志勝帶人去了迎澤。
大槐村我家。
小狐狸和秋海棠過來了,和我媽一起跑到了院子裡。
我媽急聲問道:“寶庫,啥情況?”
父親沒說什麼,面色消沉,垂頭走進了上房。
幾人都跟了進來,小狐狸問:“找到假幣窩點了嗎?”
“端了假幣窩點,可是,保全沒了。98年春天都快來了,可保全在97年夏死了……”
父親強忍著悲慟,說了實際情況。
母親哭了起來:“亮子沒了,保全也沒了,以後月菊可咋活……”
“就算心裡難受到家了,也還得活著,好死不如賴活著。”小狐狸說著。
母親過於傷心,顧不上跟小狐狸爭吵,只是很惱火的瞪了她一眼。
小狐狸哼聲道:“我這麼說,有著大道理呢,我可是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人。
當年,滿堂走了,我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又是哭又是唱,啤酒它頂呱呱,雪茄它頂呱呱……,自從我認識了她,人兒就起變化……
可不管我的歌聲多麼悲傷,滿堂都活不過來,沒辦法再看我和孩子一眼。”
我媽不想搭理小狐狸,朝著我爸看過去,哭腔道:“在六扇門跟月菊接觸之前,咱們是不是應該去家裡看看?”
“這樣不行,就算要安慰月菊,也得在六扇門跟她接觸之後。”父親說。
母親遲疑說著:“好吧,也只能是這樣。那以後,要給保全辦葬禮嗎?”
“還辦啥葬禮,等六扇門允許的時候,就把保全的屍骨放棺材裡,埋了算了。別人都好說,最應該考慮的就是海梅的面子。”父親說。
小狐狸忽然一聲冷笑:“么雞居然跑了,也是真牛逼!”
父親沉重嘆息:“誰能想到,抓了好幾個人,偏偏就讓主謀么雞給跑了。”
母親:“這個夜裡,么雞可能就不在靠山村。”
父親:“按照王二郎的說法,本來么雞在村裡,後來假幣窩點放風的人發現了可疑車輛,給她報信,她才跑了。六扇門一直訊問,但是王二郎也說不清楚么雞的去向,估計跑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