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子川跟雁北紅哥比起來,誰厲害?”
小狐狸嘴角微翹:“你說葉紅啊,最近他出了大事,火槍隊被幹趴下了。
紅哥有錢有勢有膽量,但是他的底蘊要比藺爺遜色。當然啦,紅哥也是猛人,曾經在山晉國際飯店,在雁北一家歌舞廳見過面,印象深刻。”
小狐狸點燃一支菸,垂頭看著地面,像是在尋找什麼。
良久之後,她說:“話說出來,藺子川很看重人情世故,他幾乎就不可能當面扇老雷比兜,就算看老雷很不順眼,也是背後整他。
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賺大錢的同時也不想惹一身騷。
所以五湖茶樓的規矩是,走進去了,休戰,但是走到了三公里外,可以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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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只要走出了五湖茶樓的大門,哪怕人腦子打成了狗腦子,都跟五湖茶樓沒關係。
在龍城,也根本沒幾個人請得動藺子川當話事人。藺子川頭銜多,生意也大。”
小狐狸似乎都有點口乾舌燥了。
一定很渴望,有朝一日自己成為藺子川一樣的人物。
小狐狸看向了悶棒,一臉陰鬱說道:“讓你說了那麼幾句,我就是很想弄了白銀鳳。劃破了大彩電的熒光屏,哪怕她不要逼臉,在街上脫了褲子,也沒人能治好她的臉。”
悶棒冒了冷汗,說話嘴唇都在哆嗦:“玲姐消消氣,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明天,不能這麼辦。”
小狐狸冷聲道:“悶棒,你滾出去!不能這麼辦,你說了個雞毛!”
悶棒只能站起來,匆忙離開了包房。
小狐狸靠在了我的肩上,端著杯子,也不喝酒。
也許,她想把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可一直在剋制。
她想必明白,就算暴怒之下放火燒了海飛花歌城,受損失的還是自己。
我打算犯賤,來個火上澆油。
如果小狐狸喪失了理智瞎折騰,我就摟住她,勸慰她。
我問:“玲姐,你是黑金俱樂部會員嗎?”
“不是。”
小狐狸的回答很簡單,並沒有為了面子去做任何解釋。
“白銀山和白銀鳳呢?”
“白銀山應該是,但是白銀鳳不一定。”小狐狸說著。
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小狐狸和河西白銀山的段位差距。
我說著:“白銀山這麼牛逼,他死了兒子,黑金俱樂部怎麼不幫他查一下?”
小狐狸發出了嗯哼哼的笑聲。
就好像,我這番話很沒腦子。
小狐狸說道:“黑金俱樂部的會員很多,龍城的、陽泉的,雁北的,運城的……,甚至還有華北的、津門的,京城的……
如果誰死了兒子,都要找過來,那還有時間互通財富資訊,賺大錢嗎?
再說了,你以為白銀山算老幾,他不就是河西笑面虎嗎,如果他想找黑金俱樂部哪個人物幫忙,也需要重金。
金錢說話,有時候能讓真理低頭。但是金錢說話,不一定能讓一個事情水落石出。
如果只有老天爺看到了逆行的獵豹,黑金俱樂部幾個股東也沒轍。”
我好像被小狐狸給醍醐灌頂了。
感覺自己的境界,跟小狐狸很有差距。
小狐狸忽然伸手蹂躪我的臉蛋,然後痴迷看著我:“許浩強,你就好比剛接觸武功的郭靖,我就好比江南七怪。雖然我的武功不算高,但是在你面前,我也是師父。”
我斗膽捏了她一把,頓感有料。
我笑著:“玲姐,讓你這麼說,我師父大勝,豈不是洪七公?”
小狐狸回味之後:“你師父大勝,那是黃老邪。小強,天氣不怎麼好,你先開著車回去吧,你一直待在我這裡,你爸媽會擔心。”
“現在他們不反對我跟著你混。”
“其實,我也願意讓你平安。你考了駕照以後,就沒怎麼開過車,現在弄了一輛大越野,太騷包。
路上開車慢點,回去以後,如果你爸願意跟你聊,你就多問幾句。”
“明白了。”
我只能離開了海飛花歌城。
開著切諾基,走在雨夾雪的夜裡,有種風塵僕僕夜歸人的感覺。
回到家看到,父母都在。
客廳裡電視開著,看的是衛星電視中文臺,播放的是家有仙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