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也就兩輛切諾基,一輛麵包車,一共就十來個人。
但是,高志勝已經提前安排過去十多個人,人手都有槍械。
如果放開了打,一把微衝就能幹死幾十個人。
但是,我們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父親、師父、洪棠都在我的車裡,這是為了路上說話方便。
至於小狐狸,她帶著人手坐鎮海飛花歌城,同時兼顧海飛花娛樂城。
我爸笑著說:“杜公子這人,比老雷更好用。關係網硬,敢打也敢殺。
孫桂英都帶著瓷器行動起來了,就是不知道,那女人得了腦瘤之後,身上還有沒有一把子力氣,別到頭來被老虔婆給反殺了。”
高志勝沉思之後,嘴裡三個字:“不好說。”
誰也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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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還沒見到流光錘,他老孃就讓人給殺了。
趕到了古焦地界。
呈現在眼前的是狹窄的城區,還有流淌的汾河,連綿的坡地。
這一帶的山,海拔還可以。
草木不怎麼繁茂,但是地下都是煤田。
老白家銀山煤炭礦業,在古焦有三個煤窯。
靠山鎮兩個,黑石溝一個。
但是今晚,我們要去的是流光錘的老巢,四海鎮。
我爸說:“咱們手裡都是比較小的煤窯,可人家流光錘,手裡都是大口子,都趕上煤礦了。”
高志勝笑著:“老許,看你說的,就好像流光錘手裡沒煤礦,流光錘在西山那邊的煤礦,一個規模就能平了老白家六個,出的是煉焦煤,產量高,價錢不低,賺錢嘩啦啦。”
我爸說道:“流光錘在西山那個礦,肯定也有藺子川的股份。至於四海鎮這邊的礦,開挖比較早,藺子川應該沒參與。”
高志勝悠然嘆息:“藺子川在山晉的幾個煤田,都有煤礦,從眼下的實力來看,咱不服都不行,可我就想弄了他!”
到了四海鎮。
這裡基本都是平房。
磚瓦房,土坯房……
鎮裡有好幾個煤窯,但是有錢人依然還是少數。
四海鎮,那肯定是諢號流光錘的段錦棋說了算。
三輛車在水泥路面上,顛簸前行,要去山腳下。
我爸說:“流光錘有的是錢,也不說給鎮裡修路。就算他不想顧及村裡人,也該考慮運煤的車隊。”
高志勝:“老許,等以後咱們的場面鋪開了,多修幾條路。咱們賺了,那就要造福一方。”
我爸笑著:“那肯定,人心都是肉長的。”
看到了流光錘家裡的三層樓。
造型就像是大別墅,院子很大,圍牆很高。
平日裡,都是流光錘的老孃張招娣住在這裡,家裡有保姆,有保鏢,有藏獒。
至於流光錘,那是大忙人,很少在家裡住。
他請別人,別人請他,一年到頭都是吃喝玩樂。
一公里外,就是桃花歌舞廳和桃花旅館。
歌舞廳是跳舞和唱歌的地方,旅館是買春和賭錢的地方。
這裡的礦工來自各地,賺了錢以後,大部分都不會花在正經地方。
容易染上賭,容易染上毒,容易意外死亡。
我爸忽然說:“大勝,我覺得不一定能見到流光錘。他手底下骨幹不少,他應該會讓誰代表他說事。”
“有這種可能。”
高志勝觀察四周的動向,“奇了怪了,怎麼沒多少溜溜達達的人手,流光錘也不像是要械鬥的樣子啊。”
我也在觀察外面的情景,說道:“也許流光錘想先談條件,如果談不掄,再打。”
我們的三輛車,在桃花歌舞廳三層樓前停了下來。
幾十米外,有座五層樓,招牌是桃花旅館。
這兩個場子,賺的都是礦工的錢,乾的都是不乾淨的事。
如果來了重要的客人,流光錘會帶到自己的私人會所,美酒佳餚,風花雪月,鈔票金條……
我們下了車。
桃花歌舞廳走過來幾個人。
為首的人是流光錘旗下骨幹,一個約莫四十歲的漂亮女人,諢號虎刺梅。
“大勝,老許,你們來了,怎麼不見小狐狸?”
虎刺梅勾起嘴角笑著。
氣質看起來,風騷,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