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一慢條斯理喝完最後一口湯,抽了張紙巾,擦拭嘴巴,起身離座,到一邊垃圾桶處把紙巾扔了進去。“擔心什麼?”相比系統的著急,許從一顯得從容過頭了。“現在耽美線已經消失,言情線如果再崩的話,你會被關在這個世界,沒法離開。”許從一愣了一下:“怎麼又變了,之前不是說失敗的話,就重新來過?”系統:“這個世界有點特殊,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不能失敗。”“好吧,我有分寸了,言情線沒有崩吧?”系統:“暫時還沒有。”暫時?許從一心裡直犯冷笑,造成事態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真正的推手,還不知道是誰。耽美線消失了?許從一其實並不相信,他有一種預感,或者可以說,他的身體內有一種感覺,耽美線興許會有重新開啟的那天。怎麼可能就這樣斷了,他不信。他沒有失敗過,穿梭了數個世界,這裡只是其中一箇中點,後面還會有許多世界。他不想嚐到敗績,無論如何都不想。沒誰可以剝奪他享受勝利的愉悅感,誰都不可以。隔天侴雅來得很早,給許從一帶了早餐。兩人在飯桌邊面對面坐著,許從一埋頭吃早餐,侴雅忍不住拿異樣的視線看他,許從一某個時間裡發現了,抬頭詢問侴雅是不是有什麼事。侴雅眸沉了一點。“我昨天把你的症狀給家庭醫生說了,他開了點藥,治胃痛的,你先吃幾幅,看有沒有效果。”侴雅真假摻半地道。“是嗎?謝謝你,小雅。”許從一道。“下午身體好點的話,我們再去酒店那邊看看。”身體狀況比昨天好一些,許從一自然是點頭。早上在屋裡待了半天,中午到外面找了一家店吃飯,跟著就開車去了訂婚的酒店。這一天倒是沒再有其他事情發生,一整天下來,許從一狀態都不錯。藥侴雅幫忙帶著,在吃過飯後半個多小時,會督促許從一吃掉,許從一不疑有他,都按時吃藥。當天兩人回的侴雅的家,禮服侴雅帶回去,放在那邊,加上翌日就要訂婚,就沒回許從一那裡了。夜裡,兩人洗漱完躺在一張床上,房燈關了,就床頭櫃上的燈,還發散著暖黃的光。侴雅依偎在許從一懷裡,手臂從許從一腰間橫過,在橫過去的時候,能夠感知到許從一身體有瞬間的僵硬,侴雅低著臉,讓許從一看不到她臉上的變化,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手臂落在上面一點的地方,避開某處微鼓的部分。………侴峰(超激動):老婆兒子,我來了。小樹人:爸爸,有刁民要害我,救命!從一:……女diao主n:???? 時間不早, 許從一伸臂去關了床頭的燈開關,原本光亮的房間, 頃刻間就籠罩上一層黑暗, 黑暗中兩人彼此相擁,卻是第一次都睜開著眼睛,都以為對方閉眼了。誰也沒有動, 各自心裡藏著無法向對方傾述出來的話。第二天兩人起了個大早,開車趕回侴雅家,禮服都放在那邊,換好購置的衣服,一行人便朝預定的酒店方向走。開車的侴雅家的遠方親戚, 兩個小年輕則坐在後座,期間許從一肚子忽然隱隱作痛, 他拿悄悄壓了一下, 肚子裡那個東西在他的掌心靠上去時,意外的沒有在踢他,而是安安靜靜待在裡面,若是換了以往, 這會該踢人了,沒有動靜, 許從一心底一方面覺得有點古怪, 不過同時也慶幸,痛感持續時間不長,就一小會, 之後就基本沒再有什麼感覺。汽車穿行在車水馬龍里,算是出來的早,還不到上班高峰期,街道上車輛不是特別多,酒店位置不算特別在市中區,偏東北一點距離,約莫三四十分鐘後,來到了目的地。那裡已經都備至好相關的事宜了,下了車後,許從一和侴雅就到迎客處一張方桌後邊站著,等待著即將要來參加他們訂婚宴的親戚朋友。事情進展地很順利,沒有任何紕漏不妥的地方。主持念過一串祝辭,請兩位新人交換訂婚戒指。有花童送過來戒指盒,許從一和侴雅拿起戒指,先後戴在對方手上。許從一先給侴雅戴,侴雅化了很美麗的桃花妝,原本姿容就清麗,這樣一稍作打扮,猶如畫冊裡出來的人般,她眼角彎彎,滿目幸福。戴好戒指後,換侴雅給許從一戴,忽的,侴雅手沒怎麼拿穩,鉑金的戒指嗒一聲掉落在了臺上,戒指是圓的,落地後開速滾動,一路從臺上滾到了臺下,滾到下面一張桌子邊。侴雅當時就給驚住了,還是許從一先一步反應過來,那邊主持也很快做出反應,說準新娘這是太開心了,激動地連戒指都沒拿穩。但只有侴雅自己心底明白,她並不是激動,而是被嚇到了,她覺得有人在看著她,用一種可怕冰冷的視線在看著她。那個人就在臺下,她甚至不敢回頭,身體僵直,一動都不敢動。戒指掉落的地方,正是黎聲和黎音的坐處,因為一起在未知星球待過一段時間,能夠順利回來,最應該感謝就是兩兄弟,所以這次訂婚,自然就請了他們。兩人的位置離中間的平臺很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