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暗的桌面上。肖湛緩緩站起身,從桌後走出來,走到窗戶邊,玻璃窗映出他陰沉冷硬的俊朗面容。這天快到下班的時候,亓素到經理室,和經理說他男友不太喜歡他在人太多的地方工作,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換個場所。賭場自然不光這個地方,還有別的分店。經理不知道亓素已經清除了肖湛對他的記憶,只當這是肖湛的意思,別說阻止,肯定大力配合。經理表示他不確定分店是否缺人手,需要問一下,明天早上給亓素答覆。“謝謝經理。”亓素笑著道謝。經理拍拍亓素肩膀:“說什麼謝,該謝的是我才對,因為你賭場現在人流量比過去好了不少。”走出賭場天色暗黑,意外地下起了毛毛細雨,亓素沒有帶傘,但還是走在雨中,沒有躲避。淋點雨而已,不算什麼事。肖湛這邊攻略完畢,下個攻略物件,亓素決定是蔣兆添。至於蔣鶴還有其他人,之後再慢慢來。要怎麼接近蔣兆添,亓素差不多有一個計劃的雛形。只待實施了。說是實施,倒不如說是守株待兔更為合適。從肖湛公司樓下的賭場離開後,亓素去了另外一家賭場,說是賭場,打出的招牌卻是高檔茶樓,前來的顧客都是有些身份的人。這些人相對賭場那裡的,就要理智得多,雖有的對亓素有點想法,在得知亓素有男友後,便隨即放棄了追求。不過也沒因此放棄和亓素成為朋友的念頭,有時候會約亓素出去,如果是白天的話,亓素有空,會赴個約,晚上就從沒應約過。因為他要守株待兔,或者說守在某條河流邊,等待著某個肯定會過來的人。守了快一週多時間,一天漫天閃爍的星辰中,坐在暗處的亓素等到了那個正在等待的男人。這是最合適的接近方式,起碼在亓素看來。他的打算,攻略蔣兆添這裡,因為這人和肖湛類似,都是由於自己的緣故,而意外死亡的。在等待這些天裡,亓素記得蔣鶴在蔣兆添離開後,送了個戒指給他,亓素記得那個戒指的大致形狀,心中隱隱覺得戒指可能不只是戒指這麼簡單。果不其然,當在網上搜尋到戒指的出處時——戒指盒上有一個標誌。亓素知道那個戒指是用蔣兆添的骨灰製成的。到是沒有戴過戒指,亓素個人不怎麼喜歡在身上戴多餘的配件,有累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