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機艙裡剩下的三人下來後,已經又是許久後。這棟大廈是個五星級的高檔酒店,屬於付東延的產業,整個頂樓一層,都是付東延一個人的專屬區域,從樓頂上乘坐電梯下樓,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的亓素被厲煬摟在懷裡,跟著三人一同進了樓下的一間房。把人放床上,蓋上被子,厲煬和付東延站在距離落地窗前,現在時間已接近凌晨三點,天空點綴著幾顆星辰,四處街道上雖亮著有路燈,但光線明顯昏暗,整個世界都靜謐地彷彿睡著一樣。大概這個時候冷靜下來,兩人才意識到這次的做法和過去自己的習慣,有多麼的大相徑庭。但沒有誰後悔,正是因為這樣做了,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此時才同時屬於他們兩。而以後,他們不認為青年有那個能力能從他們掌心逃出去。在島嶼那裡沒有找到亓素,黃權連夜趕回都城,前去尋找厲煬的蹤跡,只是厲煬像是故意隱瞞了行蹤,在那個夜裡,黃權沒有能找到厲煬。等再次見到厲煬時,已經是第三天上面。黃權直接到厲煬辦公司,要他把亓素交出來,厲煬甩了個影片給黃權,影片裡是兩個相擁在一起的人,影片擺放了片刻,坐在某人腿上的青年忽然像受到某種刺激,揚起了臉來,對方那張佈滿紅潮的臉暴露了出來,在看清楚對方的臉時,黃權心中俱顫,他似有點不敢相信,但隨後青年低下了頭,身體往前撲到摟著他後背的男人懷裡。“……第四天上面,他就主動攀上了我的請去的一位顧客,在第二天就離開了,至於他們現在在哪裡,你要問我的話,我只能說,我不知道。”影片還在無聲播放,厲煬看了眼,眸底的笑似別有深意。“你離開前他有沒有說什麼?”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一個和亓素長得那麼相似的人,曾經到是有一個,但那人同蔣兆添出了國,黃權一直有讓人暗裡盯著蔣鶴那裡,沒有發現任何那個整容成亓素模樣的人回來過的跡象,而隔著手機頻幕,加之畫面裡的青年沉溺在情慾中,憤怒讓黃權不似往常那般理智,因而他當即就把影片的青年當成了亓素。畢竟青年曾經主動被他擁菢,影片裡另外那個陌生男人看得出外形不錯,也許是亓素喜歡的型別。“沒有。”厲煬回答地相當乾脆。再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黃權從易煬辦公司離開,徑直坐電梯下樓,樓下還有部下還等著,一看黃權出來,就迎上去,問他結果如何。“把人都叫回來,不用再找了。”黃權知道亓素有著不死身,在他人眼裡是苦難的事,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威脅信,他從來都是堅韌和強大的,是他自欺欺人地以為對方需要他的保護。明明根本就不需要。坐進車裡,黃權拳頭倏地握緊,指甲陷進掌心,尖銳的痛直往心口蔓延。轉頭看著車窗玻璃外極速倒退的重重街景,黃權忽然沉眸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不屬於他的,無論怎麼努力,都不會到他手裡。在付東延酒店的房間裡待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兩人同時來的時間不多,畢竟還有自己的事業需要處理,到是他們私心裡都有過把人給獨自佔有的念頭,只是很快就打消了念頭,畢竟兩人算是勢均力敵,如果真的對上的話,說不定會兩敗俱傷。那就完全沒有必要了。厲煬新買了艘快艇,本來打算單獨帶亓素出海,一直把人關在房間裡,時間短或者還行,時間長了,把人關懷了就不好了,可以說還是想得挺周到。得知厲煬要出海,付東延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總覺得一旦亓素離開自己視線太遠,就有種莫名的不安。佔有慾也是喜歡,雖然是扭曲和病態的,但付東延已經將亓素當成了自己的私有品,私有品從自己領地離開,而且一去就是三四天,這意味著這三四天裡,他都不能看到對方,碰觸到對方。青年身體有特殊的魔力,不知不覺中,就改變付東延,讓付東延連往日的應酬,或者朋友間的聚會,都推了不少。有朋友打趣他,是不是被什麼狐狸精給勾了魂,付東延當時想,他得到手的那人可不就是狐狸精,還是隻男狐狸精。所以隨後付東延加緊處理手裡的工作,隨同著一道出了海。快艇上就他們三人,厲煬在前面開,亓素和付東延則坐在後座,付東延把亓素拉到懷裡,摟著人細地彷彿用大點力就能箍斷的腰。快艇在海上跑了段時間,停在了一處海岸邊,將快艇停好,三人攀上了礁岩,亓素走在前面,身後兩人離地不遠。這個地方風景相當好,海水湛藍,海風吹得人身心都舒暢。其實亓素有很多次脫身的機會,例如拿菸灰缸把這兩人都給打昏迷,然後他離開,前去找黃權。只是那樣一來,興許後續這兩人用盡手段將他給找出來,可能還會牽連到黃權。他等著一個機會,像今天這樣一個機會。有的時候暴力是解決事情的最好方法,有的時候,暴力之外的,會比暴力更合適。大概這兩人都已經以為他完全屬於他們了,可笑哦,他可從來都不會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