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鶴這人一貫以來的習慣,是不喜歡超出自我掌控的東西或存在,而現在,亓素就彷彿是來挑戰他幾十年的習慣一樣,不只在頃刻間就令他對他迷戀,更是還讓蔣兆添也一眼就喜歡上他。像是早有預謀一樣。蔣鶴眼底的殺意漸漸濃烈,五指緊緊箍著亓素脖子,亓素因缺氧,臉頰漫上了紅潮,可他還是沒動作,更沒有什麼哀求的話語。他到是想看一看,重來一次,蔣鶴是不是還會真的殺死他。他不信,不信蔣鶴這次能捨得。亓素仰望著蔣鶴,一直沒閉眼,落在蔣鶴那裡,就像對方引頸待戮,在期盼著和等待著他殺死他一樣。蔣鶴猛地鬆了力道,未完全鬆開手,手指還是掐著亓素脖子,然而他將亓素猛推到沙發背上,跟著圧了下去。“……蔣總你這麼生氣,會讓我懷疑,你其實真正喜歡的是你那個堂弟。”說完像是自己都不信一樣,亓素後腦勺抵沙發上,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尤物亓素的笑聲被蔣鶴以吻封緘,這天明顯的,蔣鶴情緒上有失控,摁著亓素到凌晨多,才終於將人放了。身邊的人已經入睡過去,亓素緩緩睜開眼,轉過頭看向旁邊蔣鶴冷峻的臉,伸出手,準備就此消除蔣鶴對他的記憶,指尖快觸到蔣鶴的額頭,忽的臨時改了主意。決定再等幾天,等連總那裡將他女兒給送出國,那是他們亦不會再有多聯絡。之後連著數天時間,亓素無論上下班時間,都能在茶樓外見到一樣熟悉面孔,男人每次都站在相同的位置,隔著條街一動不動地看著亓素。亓素多數時候都是和開車來的蔣鶴一同離開,偶爾有那麼一次單獨乘車,即便如此,他也沒打算再和蔣兆添說什麼。蔣兆添於他而言,就是一個過去式。週三的那天,亓素接到連總的電話,說已經給女兒訂了當天下午的機票,送她出國,希望亓素能到機場一趟。亓素同上級領導請了下午半天的假,搭車趕往機場,將女孩送到安檢口,伸出雙臂,表示希望女孩能夠另尋到一個值得她愛的人。女孩依依不捨地離開。隨後女孩父親連總讓司機順道將亓素送回家,本來是提過請亓素吃飯,亓素以和別的人有約為由給回絕了。這個別人不是蔣鶴,而是黃權。按照目前的時間來看,應該再過一兩天,就是影視明星譚歡那裡發生點事情了。既然重來一次,亓素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譚歡被欺辱,但由於他不在保全公司工作,所以退而求其次,將黃權給約出來,從他那裡打聽一點資訊。亓素給的他認識譚歡的理由,是他妹妹亓媛喜歡譚歡,至於他知道有人可能會害譚歡的事,則是他某次無意間聽到客人私下聊天,提到過譚歡。亓素於是找黃權,想黃權這邊可以安排人暗中保護譚歡。青年找他出來,卻是談的別人的事,黃權只覺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但對於亓素的委託,還是接手了,畢竟不久前亓素幫了一個大忙。“錢就不用給了,我會派人跟著對方。”黃權做出保證。亓素表示感謝:“那就先謝了。”分開後,亓素回自己租住的地方,突的蔣鶴打來電話,給了他一個酒店房間地址。看著房間號,亓素瞳孔微的一縮,笑容裡都是滲的冷意。趕去酒店,敲了兩下門,門從裡面開啟,一隻手臂伸出來,拽住了亓素的手腕,就把亓素給拉了進去。嘭一聲響,背脊重重撞上門板,還不等亓素開口說點什麼,一個混合著濃濃酒氣的嘴唇圧了上來。亓素凝著眸打量面前的男人,對方眼神看著透徹,若仔細去看,實則已有醉酒的姿態。張開唇,迎接男人唇舌的侵入。一番運動後,亓素從酒醒大半的蔣鶴那裡得知道對方明天會離開出差半個月。亓素半靠在男人堅實的臂膀裡,仰著頭看向男人。“我會很乖的,早點回來。”說這話時,亓素眉眼裡都染著被滋潤過的嬌豔。蔣鶴扣著亓素在自己胸膛上來回摩挲的手,眼眸沉暗,深不見底。“離蔣兆添遠點。”蔣鶴清楚蔣兆添性格上的執拗,他有點擔心,自己不在的這些時間裡,蔣兆添也許會找上亓素,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做點什麼,例如找點人去看著蔣兆添。眉頭往上倏地一挑,亓素笑著回:“放心,看到他,我就跑。”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蔣鶴有那麼一刻,覺得乾脆將亓素給一併帶走算了,不過也只是一時的想法,他是去談生意的,不是去玩的,身邊帶個情人,不怎麼合適。機票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地,蔣鶴七點多就醒了,那會亓素還睡眼朦朧,穿戴好衣服後,蔣鶴到床邊,俯身在亓素臉上親了下。轉過身蔣鶴往門口走,手握上門把,正要拉開門,身後一道漸近的腳步聲,背後靠過來一個人,那人兩手從後方將蔣鶴給環在懷裡,柔軟的嘴唇貼著蔣鶴耳後。極盡溫柔地道:“一路順風。”拉開門,蔣鶴走了出去,一路穿過走廊,走到電梯前。叮一聲,電梯門開啟,蔣鶴走進電梯,電梯門關上,蔣鶴轉頭往旁邊乾淨透明的玻璃鏡上看,隱隱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