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兩人像是在進行一場看起來沒有意義的談話一樣。“這裡不好打車,我送你。”黃權主動道。亓素頷首,微笑著:“謝謝。”在車上,黃權告知亓素,下午那會明星譚歡到他們保全公司,要求僱傭兩名保全人員,理由是懷疑最近有人跟蹤自己,似乎要對自己不利。亓素聽在耳裡,不予插話。黃權也只是將事情做一個轉述,見亓素好似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事,心中漸漸有了個猜想。車子停在路口,黃權一手搭方向盤上,一手拿過手機,目送著下車的青年身影慢慢被黑夜呑沒,收回視線,撥了個電話出去。撥打號碼的物件,那會正在之前他們離開的那家會所附近。黃權當時雖和亓素走了,但留了個部下,部下在電話裡提及到,他們離開不多時,會所裡有人打了急救電話,急救車十多分鐘後快速駛來,從會所裡面抬出一個渾身都是血的男人,稍微打聽了一下,說是那名男子在包間裡被人腦袋開了瓢,下躰也受到重創。“知道具體是誰做的嗎?”黃權沉著音問。“暫時沒查到。”“嗯,跟去醫院盯著。”黃權幾乎可以斷定,重創男人的就是亓素。令他稍微不解的就是,亓素為什麼會忽然對男人出手,幾天前巷道那裡的事黃權從部下那裡都瞭解了一清二楚,亓素身手相當好,就算當時還是演戲,但他們能夠斷定,他們一群人加一起,說不定都不是亓素的對手。至於刀劃傷亓素,也是亓素故意為之,為了讓襲擊變得更真實。黃權不是沒調查過亓素的過往,然而越調查越覺得奇怪,亓素的過去根本可以用平凡來表示,似乎從某天開始,一切有了巨大變化。那天是亓素和父親去賭場還賭債,亓素在賭場裡直接當場就贏了一百多萬,將所有賭債都給還清了。而後面緊跟著發生的事,就是亓素的父親忽然一夜之間徹底消失得沒了影蹤,轉天亓素竟是到了賭場工作。還有他聯想起上一週的某天,在亓素的小區裡,成鈞忽然打電話給他,讓他幫忙處理五個人,那五個人後來被他查到犯了不少事,找到一些證據給送進了警局。黃權捏著電話,先前沒將那事和亓素聯絡在一起,覺得多半隻是巧合,現在這麼一看,成鈞的住處不是在哪裡,他必是去誰的家。這個誰……下意識的,黃權腦海裡就冒出一個名字來。至於是不是真的,黃權不打算去問成鈞,隔天他去了看守所,五人還需要庭審判罪,所以這會還沒有被送去監獄。黃權見了其中一人,從手機裡找出一張照片,遞給對方看,男子一看到照片裡的青年,當時就瞳孔擴大,表情扭曲地怒罵出聲。一邊的警員過來摁住情緒激動的男子。答案很明顯,男子認識亓素,順著推斷一下,成鈞估計也認識亓素。從看守所出來,黃權再次聯絡守在醫院的下屬,得到的回覆有警察到醫院裡,但男子只說自己當時酒喝多了,沒看清是誰傷的自己,至於會所那裡,監控臨時出了故障,沒有拍攝到什麼異常的地方。這種欲蓋彌彰,反而讓人更加懷疑是故意為之,不過當事人都不鬆口,警方這邊也無從下手,只好離開。雖然富商被亓素給打傷了住院,但那個所謂的宴會,還是在如期舉行,富商將自己受傷的事給圧了下來,給的說法是臨時有事出差,讓助理負責宴會的正常舉行。因而那天譚歡一如曾經的劇情,被同娛樂公司的兩朋友給騙去了一家水療中心。她們用的也是之前的伎倆,謊稱手機掉了,支開一名保全人員,於是還有一名,另外那名亓素因為站的位置不是很近,沒聽清具體緣由,對方就忽然穿過街道,匆匆往遠處走。 欺騙支走了譚歡身邊的兩名保全,幾個女人即刻就都坐進車裡,汽車離開停車位,駛上了街道。然而剛開出去十多米,前方忽然闖出來一個人,那人逆著光,一時間車裡的人沒看清對方的臉,但為了不真的撞上去,立馬就猛踩下剎車緊急避讓。車輪刮擦地面,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車頭幾乎是堪堪挨著那人身體,開車的女人額頭瞬間就冒出一片冷汗,顫著唇,眼瞳放大,驚愕不已地盯著前方意外跑出來的人。只見那人繞過車頭,走了過來,走到後座車門旁,揚手扣了扣車門。下意識的,駕駛位的女人就解了車鎖,亓素隨後一把拽開車門,彎腰鑽進車裡,從裡面將被灌醉酒、此時呈半昏迷狀態的譚歡給扶了下來。“你們可以走了。”亓素嗓音凝結了寒冰似的,對車裡神色震驚的幾人道。不等她們有什麼回應,亓素扶著譚歡,轉過身就往剛剛的會所方向走。沒走一會,上去會所拿手機的一保全人員下來,那人認識亓素,看到自己僱主被亓素給扶著,快跑著上去。“把人安全送回家。”亓素根本不解釋為什麼譚歡會和他在一起,為什麼他剛好出現在這裡。將譚歡交給保全人員,街邊一輛計程車駛過來,亓素招手攔下計程車,跟著坐上去,給司機報了一個大廈的名字。司機從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