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白天要上班,可能晚上才有空,你電話多少?”交換過電話後,蔣兆添正要走,背後的人叫住他。“你是不是喝酒了?理論上酒後不該開車的,但我相信你應該沒喝太多,那就開慢點。”“明天見。”亓素唇角的笑容被路燈暖黃的光芒染得動人心魄,等到人走遠,背影消失在黑暗裡,蔣兆添才緩緩回過神來。他回到車裡,拿著手機,將剛才記下的亓素電話號碼給調出來。盯著那串數字,眸色專注。過了一會,蔣兆添手打了一長串字,給亓素髮送過去。亓素拿鑰匙開門,聽到手機短息提示音,推門進去,把藥放桌上,倒了杯冷開水,轉身回桌邊想起有條簡訊,一手還拿著藥,另一手劃開螢幕。‘不要直接吃藥,對胃不好,先吃點其他東西’。亓素盯著簡訊看了數秒,以前還真沒發覺蔣兆添原來也有這樣溫柔的一面,還以為那個人只會用強制的手段來搶奪。這個發展挺好,大家和和氣氣,你開心我也開心,不就好了。亓素放下手裡的藥,給蔣兆添回過去。‘嗯,你不說我還真的差點直接吃了,謝謝啊’。‘早點睡’。之後蔣兆添就發了這麼簡單三個字。不是他不想多和亓素說話,而是時間真的很晚,他不想影響到亓素的休息。這不是他一貫以來的做法,從來都是別人討好他,還沒有過他主動討好別人。可一切做起來,並不讓蔣兆添覺得哪裡不合適,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目前這些做法,都是最合適。一旦換了其他的,也許他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轉眼就到翌日,白天的時間在亓素這裡幾乎是一晃而過。對蔣兆添而言,就相對有點煎熬了。時不時低頭看下手機,面有沉色,令身邊其他人都覺得蔣兆添那裡是不是遇上什麼急事。旁敲側擊,卻誰也沒打探出個所以然來。是亓素先聯絡蔣兆添的,那時剛下班,亓素打電話問蔣兆添在哪裡見面。蔣兆添直接問亓素公司的位置。亓素給了一個大方向。“……找個地方坐著,我很快過來。”蔣兆添還記得亓素感冒,所以說的是讓亓素找個地方,而不是在街邊等著。“行。”亓素從員工通道走出來,走到街道上,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在西邊方向遙遙掛著。旁邊有家咖啡店,亓素進去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服務生前來詢問亓素要點什麼,亓素說他在等人,一會再點。等了有十多分鐘,窗戶外的街邊一輛豪車靠了過來,路上行人好一些見到汽車都放慢了點步伐盯著車子,目光豔羨。車門由裡推開,下來一個穿休閒西服相貌英俊的男子。男子手裡拿出電話,剛要翻出通話記錄,感知到旁邊一道強烈的視線,循著找過去,在一面透明的玻璃後面,找到了坐在那裡的亓素。青年此時穿著白衣黑褲,最為簡單的搭配,放在任何其他人身上,都不會引人注意,然而青年那張絕美的臉,不管穿任何衣服,顏值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蔣兆添把車鑰匙揣兜裡,隨後快步往咖啡廳裡走。他進去的時候,不算意外的發現,廳裡有好些的視線都放在亓素那裡,不止他們,就是蔣兆添,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二十多年的人生裡,沒有在現實生活裡見到類似亓素這樣相貌殊色的人。精緻絕美的面孔,完完全全就是被神祗所寵愛的容顏。這樣一個人,倘若進演藝圈,絕對分分鐘就能收穫大批看臉的顏粉。在亓素對面的空位置坐下,蔣兆添看著亓素,一開口就問亓素身體好些了沒。“昨天吃了藥,睡了一覺,今天好多了。你衣服,我直接帶來了,沒洗過,沒有關係吧。”亓素從身邊拿起一個手提袋,遞給了正對面的蔣兆添。接過袋子,蔣兆添看也沒看一眼,這件衣服對他而言完全可有可無,他在意的不是衣服,而是面前的這個人。“沒事。”蔣兆添回道。服務生見蔣兆添落座,再次過來。蔣兆添點了杯咖啡,亓素就點了杯白開水。沒坐兩分鐘,二人就離座走出了咖啡廳。同坐在車裡,蔣兆添將車子開得很平穩。“我知道一傢俬房菜,那裡味道非常不錯,你現在感冒的話,不適合吃太油膩的,那家有不少清淡的菜。”蔣兆添像話家常那樣隨口提及。“可以啊,正好我也想偷下懶,不想自己做飯。”亓素眼裡凝著星光般,璀璨奪目。蔣兆添斜過去一眼,心海就漣漪波盪。“你自己做飯?”亓素點頭:“是,我自己做,外面的菜有時候吃久了感覺不怎麼對味。”蔣兆添還沒自己做過飯,他周圍的朋友,也沒聽說過誰還自己動手,要麼在外面吃,要麼家裡請人來專門做。聽到亓素說自己動手,蔣兆添瞬間就想了一幕場景。某天早上,他從臥室出來,聽到廚房有聲音,走過去一看,是亓素穿著圍裙在裡面做早飯……畫面被一個忽然轉紅的路燈給打斷,但蔣兆添已經有打算,要儘快找個時間,和青年攤牌。開私房菜店的是蔣兆添認識的一朋友,朋友還有別的公司,這邊不經常來,這天晚上也不在。點的基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