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發展似根本不是亓素能預料到的,好一會後他才解釋:“當時事出緊急,你誤會……”“誤會,那我問你,為什麼不叫這人去?是因為覺得我比他好糊弄?”蔣鶴也不清楚,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以前幾乎從來不會說的話,更是他沒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抓著亓素的手,把人從黃權那裡拉到自己面前。“不是……”亓素正欲說點什麼,蔣鶴立馬又打斷他的話。“我想我應該告訴你一件事,在我這裡,任何人,只要是說過的話,就不能收回去,無論那是真還是假。”耽溺於青年的美色,這點蔣鶴不否認,他也無法弄清陡然間躥進心裡的那種感情是喜歡還是愛,亦或者只是一種佔有慾在作祟,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青年今天是先坐上他的車的,那麼到結尾,也該是坐他的車。蔣鶴扣著亓素的手腕,表現出來的是一種宣示所有權般的強勢態度。這令黃權本來就因亓素受傷而皺緊的眉,擰得更緊了。亓素看這兩人似乎間的氣氛好像要一觸即發,他知道應該要說點什麼,但就是抿著唇,沒有發聲。睜著的明亮眼眸裡,好像有樂於見到這種場景的神色。一時間彼此都沉默,黃權倏地出聲打破凝固的氣氛:“他手受傷了,我只是打算送他去醫院。”因為不想亓素夾在中間為難,所以黃權願意退一步。蔣鶴一愣,沉暗的目光向亓素另一隻手上看,果不其然,那隻手一片鮮紅。“小傷,沒大礙。”基本已經痛麻木了,亓素笑得全然不在意,彷彿那隻流血的手不是他自己的一樣。旁邊的黃權和蔣鶴對視了一眼,剛才一瞬的劍拔弩張陡然消失,轉而就亓素受傷這事達成了某種一致。“去診所。”蔣鶴頓時鬆開了亓素的手。轉而將自己的車開了過來。亓素看了看蔣鶴又轉頭去看黃權,後者神色晦暗不明。但亓素基本能感知到一點,那就是黃權因自己為了他人而受傷這件事,想來是不開心的,這人還是這樣。隨後亓素坐進了黃權的車,至於蔣鶴則跟在後方。找到一家街邊的小診所,醫生給亓素處理傷口,黃權和蔣鶴兩人則站在外面,二人都看著漸漸黑沉下來夜色,將身邊的人當不存在似的,到亓素右手包上紗布,走出來,兩人冰冷的神色才有一絲緩解。回去的路程,亓素坐回到蔣鶴車上,在經過一條三岔口,黃權和他們分道,汽車緩緩往前行駛,黃權斜過眼,從後視鏡裡往遠去的某輛車那裡看。時不時的,又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一切的發展都是按照某種既定的劇本在往前走,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的問題,還是他本人的問題。亓素背靠著車椅,忽的開口說了句:“這樣好像不怎麼好洗澡。”旁邊蔣鶴側過眼,剛好亓素唇角勾了縷淺淺的微笑。青年的側臉輪廓精雕細琢,剔透玲瓏地像是能折射五彩的光,蔣鶴眸光漸沉。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骨驟然緊了一瞬。“你一個人住?”蔣鶴將車速放緩,之前蔣鶴來過亓素這裡,所以知道亓素的住處,但亓素家裡的情況,到是不完全清除。“對,我一個人。”亓素稍揚起眉,看向蔣鶴的眸漾著勾人的旖旎,似在笑蔣鶴的明知故問。話說到這裡,其實蔣鶴心底清楚亓素的潛臺詞了,只是蔣鶴對於這樣明顯的引誘,曾經一度都是不屑一顧,他更是隱隱有些預感,看起來似乎在這段關係中,他比亓素強勢,但深層次裡,實則主動權一直都在亓素手裡。他的故意接近和故意引誘,都是為了讓他進他的網裡。就是今晚的受傷,蔣鶴是知道那些攻擊亓素和女孩的人是黃權的手下,事先不至於沒商量好,可亓素竟然還是讓自己受傷了。想借由這個來引起他的同情,進而創造接下來的機會。蔣鶴轉而就想到了這點。不過換個角度,從來都是他蔣鶴操控別人, 喜歡嘭一聲裡,蔣鶴將亓素給推到了牆上,他傾身過去,溼熱的呼吸撲打到亓素臉上。手指沿著亓素雕刻般的輪廓緩緩撫摸,蔣鶴幽沉的面上總算有了絲笑意。“你自己說的。”亓素給的回覆就是張開嘴,把蔣鶴撫過他面龐的一隻手指給叼進嘴裡,像吃水果軟糖那樣,輕輕地勾舐。於是這晚亓素沒吃人,他則成了被吃那個。被裡外吃了個徹底。亓素這邊春光無限,合作商連總女兒那裡,就沒這邊這麼祥和了。女孩買了飯菜回去,可因為路途上耽擱了一點時間,回去就晚了一點,男友等得整個人都不耐煩,一見女孩過來,二話不說就暴怒著將女孩手裡提著的飯菜全給打到地上。男友不問女孩為什麼會晚回來,當時就開口大罵,你怎麼不死在外面,你當初不是說自己家有錢嗎,就這個有錢法?給我滾遠點,看到你他媽的就心裡來氣。女孩難受的眼淚唰地往臉上流,蹲下身手指顫抖著去撿地上的顫抖,她想當初和男友在一起時明明不是這樣的,對方也是個有理想很努力的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都變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忽的,女孩想起先前在巷口見到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