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因為亓素容貌太過出色,讓人生不出懷疑的心理。晚上男人和小情到山莊配備的酒吧裡喝酒,他們去的時候亓素已經提前到了,坐在靠窗的地方,一手指間夾著煙,一手拿著瓶酒,不斷往嘴裡灌。桌上已有數個空瓶子,顯然喝了不少。男人看著亓素那裡,仔細打量裡,發現亓素眼瞳裡好像有點溼意,對方眼尾泛紅,像是酒喝多了,也像是本身情緒不好。男人帶著小情猶豫了片刻走了上去,坐在亓素旁邊的空椅上。看到有人過來,亓素眼睛都沒移動一下,繼續自顧地喝他的酒。一瓶喝完,伸手去拿另一瓶,手還沒碰到酒瓶,手腕被人摁住。“心情不好?只會越喝越醉。”男子把酒瓶拿開點,隨後才送來亓素的手腕。在送來後他指骨微微彎曲,青年面板細膩光滑,摸上去如同玉石一樣令人心旌盪漾,想再去碰一碰。“我還真就是想醉。”亓素嘴角一扯,笑容忽的慘淡起來,他一把拿過酒瓶,仰頭就咕嚕咕嚕灌了大半瓶,瓶子砰一聲砸桌子上,原本舒展的眉目倏地擰起來。他咬牙切齒,眼眶快速發紅,神色狠厲的像是要撕碎某個人的身體。“我想宰了那個混蛋,本來屬於我的東西,現在全部被他給搶走了……”“我想弄死他。”亓素紅彤彤的眼盯著男人,看起來脆弱又惹人憐愛。男人被亓素直視著,這個距離下,讓他得以完全看清亓素的臉,真的完美沒有一絲瑕疵,這樣的相貌,就是拿著電視明星透過後期修圖,好像都無法達到的絕美,男人覺得自己心跳加速,一瞬間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向。男人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小情人給支走,讓對方回屋裡,之後桌子前就剩他和亓素兩個人。他被亓素故意偽裝出來的痛苦所迷惑,生出一種無論怎樣都要幫助對方,把痛苦源頭給解決的念想。“具體情況你說說,也許我可以幫你。”男人就這麼毫無警惕地跳進了亓素設的計謀裡。亓素來之前就編好了故事,等著男人問出這樣的話。在編造的故事裡,亓素原本是某有錢人家裡的獨生子,後來忽然冒出個弟弟,而且對方年齡和他相差就半年,他的父親在他母親在世時就出了軌,後來他母親一死,就把外面的女人和兒子接到家裡來。那兩個母子為了搶奪家產,設計陷害他,讓他父親以為他想殺了那兩母子,明明是他們想殺他,結果反而現在惡人變成了他。父親給他訂了下個星期去國外的機票,讓他以後都不要回那個家。說道後面亓素捂住了眼睛,不多時就有淚水從指縫間滑落出去。對面的男子看到亓素肩膀一抽一抽的,聲音也逐漸哽咽,完全被感染到,手無意識裡就伸了出去,摁住亓素肩膀。“我幫你,弄死一兩個人,簡單得很。”亓素抬起淚眼婆娑的臉,見男人目光堅定,他掙脫來對方的手腕,抹掉臉上的淚水。他拿起剛喝了一半的啤酒瓶,把剩下的另一半全喝了,喝得太急,酒從嘴角溢了出去,順著他純白如玉的下巴,流淌進衣服裡。“說的輕巧,殺人不是遊戲,如果真這麼容易,我也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亓素面色上忽然露出嘲弄,他幽幽站起身,沒管男人什麼表情,快步走出酒吧。他一走,男人坐在椅子上好一會都沒動,忽的男人也離開座位,極速去追趕亓素。他們兩人一走,一邊隔了有三四桌的位置背對著的一人無聲擰過頭,盯著空蕩的出口,手指擱在桌上無節奏地敲了幾下,不過是出來玩一兩天,沒想到會看到這麼一出好戲。雖然另外那個是張陌生面孔,但付東延幾乎可以完全肯定,亓素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假的,編造出來的謊言。那天賽車過後,付東延本來對閔海的那個贏了他的朋友沒什麼興趣,輸了場比賽而已,他付東延從來不是輸不起的人。偶然的機會里在朋友回看賽車錄影時,他瞧了一眼,這一眼可以說是相當湊巧,航拍器恰好捕拍到了那輛紅色跑車裡的青年,雖然是夜間,路燈昏暗,青年的臉也隱隱模糊,但就是那一個輪廓,也足夠冷豔吸引人。結合後面到終點他下車想去看贏了他的車手時,閔海擋住他視線,付東延一瞬就猜測到,青年必定有特別引人的地方。他這人好奇心重,不解了那份好奇,會一直惦念在心頭。後面付東延特意找人去調查過,果不其然,調查來的資訊讓他驚訝。那已經不只是漂亮,完全就是絕色。閔海有個這麼絕色的朋友,似乎想一個人捂著,但顯然沒怎麼捂好。付東延將亓素住的地方包括就職的公司也都一併掌握了。鑑於手裡目前還有一個沒玩盡興的小東西,等徹底沒了興趣,再去找下一個目標。不過怎麼說,看來老天也知道他對那人有興趣,在這樣的地方讓他遇到對方。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還是再等等,好的東西要慢慢來,不然真到手裡,也許很快就會變得乏味。亓素對自己身體的認知,經過這件事,算是又有了更深的瞭解。真的是特別好用,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