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情況大概就是,我想把你當朋友,你卻想睡我。亓素勾著唇,由於身體還處在亟待發洩的狀況,因而聲音黏溼又嘶啞,他問肖湛:“你來這兒,是準備幫我,還是準備……”後面的話亓素沒有直接說,他知道肖湛明白他的意思。肖湛當然明白,他膝蓋一彎,左膝跪在亓素腳踝裡側。伸出手,肖湛轉瞬就抓住了亓素的右手腕,掌心下的面板呈現高熱的溫度,那熱度有些燙人,一路燙到肖湛的心窩裡。肖湛傾身,湊到亓素眼前,兩瓣薄薄的唇上下開合。他說:“你希望我怎麼做?”亓素呵地笑出聲,瞳眸裡似燃著簇厭惡的火苗:“我希望你馬上滾。”這麼些年,就是他父母也從來沒對他說過類似的話,肖湛先是怔了下,然後臉上興味更加濃烈。他將同亓素的距離拉近,近到他說話時嘴唇似有若無地拂過亓素紅得快滴血的耳垂。“除了這個。”他都已經來到這裡,就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離開。獵物這麼鮮美,不嚐嚐味,那是暴殄天物。肖湛垂眸盯著眼前那粒耳垂,感受到它在無聲地邀請他,於是親了上去。他正慾張口銜進嘴裡,忽然脖子上橫過來一個冰冷的物體,那東西被亓素緊攥在手裡,對方眼睛裡波光瀲灩,將憎惡的表情表現得淋漓盡致。“現在,還要繼續嗎?”亓素拿刀抵著肖湛的頸脖,他掌中稍一用力,鋒利的刀刃就割破了肖湛的面板,幾滴殷紅沿著銀色刀背蜿蜒而下。“還沒人讓我流過血,亓素,你是 炮灰劇本:束手就擒將菸灰缸放回到床頭櫃上,亓素轉眸看著在毫無防備的姿勢下,被自己敲破腦袋的男人。他瞳孔裡的熱度全部褪盡,變得無機質金屬冰冷。對他這樣一個扮演過很多次炮灰的人來說,他早就能夠輕鬆自如地掌控手下的力度。他之前拿木棍敲擊蔣兆添的那一下,最多能把人敲成腦震盪,不會致殘也不會致死。這裡和那次差不多,不過力度要重一點。肖湛仰躺在床上,呼吸看著幾乎都快消失,其實也只是血流得嚇人一點,到不會真的就因此喪命。亓素不會殺肖湛,肖湛身份背景在這裡擺著,如果真殺了他,想必肖湛的家人會發動所有力量將他給挖出來,影響到他的炮灰劇情就不划算了。他控制了力道,最多讓肖湛在醫院待半個月,而按照任務劇情提示,明天蔣鶴就會派人來抓捕他和李構他們。在這一兩天的時間裡,他相信就算肖湛意外清醒過來,也多半不會在蔣鶴之前找到他。在炮灰劇情外,亓素做事向來憑自己喜好,雖說是這樣,他也不是一味的莽撞蠻幹,一些需要顧及到的問題,都會提前想一遍。這人動了他,他敲破他腦袋,勉強算是扯平了,畢竟在那個過程裡,他是有享受過,至於是下方還是上方,甚至是男或者是女,他都無所謂。他對這檔子事,雖不怎麼感冒,可也不是個十足的禁慾者,沒怎麼和人上床,也僅是因為沒遇到非常感興趣的物件而已。會敲破肖湛的腦袋,更為主要的原因,是對方罔顧他的意願,他覺得心裡不舒服,也得讓肖湛跟著他一起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