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他的三人奔到路口,一眼就看到前方亓素頎長峻拔的背影,這裡一條路筆直,三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達成共識後加快腳步跟了上去。身後的腳步聲急促,亓素右手拿著一個打火機,在指間摩挲把玩著。目前的這些狀況,他確切的知道,並不在炮灰劇本中,只要是和劇情無關的事,怎麼做,他都是憑自己的喜好。而他這人的喜好,向來就是別人敬他一尺,他敬對方一丈。可若是有人企圖來冒犯他,他這裡是以眼還眼,以血還血。他穿越過來,執行炮灰任務,為的是求死,但從來都不表示,在求死的這個過程裡,他會因此而妥協或者變得軟弱隨便讓人揉捏。什麼時候都不行。穿過直道,前方道路更為狹窄,而夜幕也漸漸暗沉下來,黑暗無邊無際,似要吞噬這個世界。路燈亮起,昏暗不明的光線四處灑落,漆黑樹影墜在地上,張牙舞爪,形狀怪異,有些影子形似怪獸,像在安靜匍匐,等待送上門來的獵物。亓素抽腳往左邊拐,朝前又走了兩步,跟著停下腳,他轉過身,背靠著一根電線杆,左手自衣兜裡拿出一盒煙,倒了支香菸出來。打火機劃開,一簇火苗倏然躥起,嘴叼著煙,亓素低頭,一手護著被夜風吹得微微搖晃的火苗,一邊將菸頭湊上去,輕吸了一口氣,菸頭前端燃起紅色的火星。他微揚起唇角,牽出一縷妖異的弧度。把打火機放兜裡,右手也順勢揣進兜裡,亓素稍稍抬起下顎,含笑的眼眸朝道路入口處瞧過去。路口不多會出現三個人,三人幾乎同一時間發現了等在電線杆下的亓素,腳步頓時停下來,面面相覷著,這個發展顯然不在三人的設想裡。被人跟蹤,不想著怎麼逃跑,反而老實等在路邊,看亓素那副閒暇的姿態,分明是在等他們。接到這個命令時,賭場經理就提前叮囑過他們,跟蹤的這名青年應該有些身手,他們那裡的另兩個打手,昨天跟亓朋去過他家,在那裡被青年兩三下就給撂倒了。因此這次三人都帶了武器,他們從身上拿出刀,緩慢向亓素逼近。“我們經理請你過去一趟。”中間那人暗沉的目光快速打量了亓素一番,隨後定格在他夾著香菸的手指上,那隻手手指修長又瑩白,指骨微微彎曲,於是他很難想象,有著這麼看起來漂亮又脆弱手指的人,是怎麼將他們兩名同伴給打倒的,還讓對方現在躺在醫院。亓素挑著眉,語氣玩味:“我如果不去,你們準備怎麼樣?”“那就對不起了。”穿著件藍色體恤衫的男子瞳孔驟緊,表情凝沉下去。亓素抬起左手,吸了口煙,感受著尼古丁的氣息在唇齒間來回蔓延,享受夠了後,色彩豔麗的唇瓣開啟,煙霧瀰漫開來,氤氳了他俊秀的眉眼,他手指一鬆,香菸墜落在地上。腳尖移過去,緩慢動作裡碾滅了菸頭。他直挺的背脊從電線杆上拉起來,原本勾起的嘴角忽的圧下去,目光從左移到右,從三人手裡的武器一一晃過去。“錯了,該說道歉的是我,要讓你們完不成任務了。”亓素微笑浸染雙目,眼尾似有春色撩人,三人出來的任務是帶他去賭場,想也知道,亓素不可能跟他們回去,他也有他的任務,那是不允許任何人出來破壞的。對於破壞者,他一貫採取的態度能消除就消除。亓素從電線杆處往前走,右臂從休閒褲兜裡拿出來,他兩隻手都垂在身側,手指攤開,掌心什麼都沒拿。面前三人覺得他大概是頭腦不清醒,就這麼主動送上來,因此沒有立刻就行動。而就是他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心態,讓三人很快就嚐到了苦頭。他們以為自己那裡人多,三對一,必然可以擒住亓素,卻根本就不知道,站在面前的這個人,皮囊內的那個靈魂,早就見過無數或大或小的戰役,他本人更是練就了一身的強悍本領,別說三個,就是三十個,也未必都是他的對手。當鋼鐵似的堅硬拳頭砸在腹部,直接砸斷了一人的肋骨,那人痛吟出聲,他們才瞬間意識到是真的輕敵了。就算他們拿出全部本事,開局就輸了氣場,後面,就只是單方面的承受攻擊了。亓素沒打算和他們耗下去,這些人也沒資格讓他都費心思,每個動作都絕對強悍霸道,攻擊對方身體脆弱的地方,腹部,脖子,或者後頸。他手臂彎曲,從側邊鎖住一人的喉嚨,收緊的同時,抬腿由下往上,斜踢向撲來的另一人。將對方踢開後,繼續對付被扣頸的男子,那人費盡全力想將上半身彎曲下去,以便將亓素給過肩摔出去,亓素一腿橫在那人腿彎後,抵著他腳跟,從對方手裡奪走刀刃,轉眼就刺進對方大腿裡。開初那個被他擊斷肋骨的,踉踉蹌蹌從地上爬起來,額頭冷汗如雨下,勉強站穩身後,繼續攻上來,亓素兩手抓著一人肩膀,接力後躍跳起身,兩筆直的長腿夾住那人脖子,在空中旋轉半圈。對方身體轟然倒地,亓素則穩穩落地上,衣服在打鬥中有些地方褶皺起來,亓素揚手撫平褶皺的地方,還有一人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