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有了兩米距離不到,手臂上一個強大的抓握力,手臂被不知道何時睜開眼來的蔣兆添給扣著,蔣兆添自亓素臂彎中游離開,一手往前,一把摁住亓素肩膀,把處於震驚中的亓素給強行拉到了面前。亓素猛地鎖緊眉頭,水中聲音無法傳播出去,於是以眼神詢問蔣兆添有什麼事。蔣兆添唇角一扯,給了個晦暗不明的笑之後,身體忽地向前一靠。水波一陣劇烈盪漾,亓素瞳孔驟然一縮,眼瞳發直地盯著靠上來親吻住他的蔣兆添,詫異過後腦袋裡的唯一想法就是,蔣兆添恐怕是個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先不說莫名其妙就跳河,就是他下來救他,他不但不跟著走,反而將他一起拽住。難道想拉著他一起死?嘴唇上柔軟的觸感,做為專業炮灰人員,在過往那些世界,亓素基本都是按照劇本做了規定的劇情後,就等著赴死而已,過程中一般都不會和其他任務有過多糾葛。這個世界,同過去的任何世界都不太一樣。如果只是李構一個人,他或許還不會太過在意,但後面緊跟著就是肖湛,現在又多了一個蔣兆添。一個兩個都表現出一副想將他據為己有的模樣,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魅力,他自己都不知道。不對,他應該是知道的,很多時候,就是走在街上,那些過往的陌生人,哪怕只是光看著他的臉,都能被他所惑。假如一開始他附身不是這具身體,而是另外的一個,一個普通不起眼的身體,那麼是否他的上個炮灰任務早就順利完成了。不是像現在這樣,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炮灰任務失敗,劇本重新整理,繼續第二個炮灰任務。都是因為這張臉的緣故,那麼毀掉它如何?這個念頭剛起一瞬,讓亓素給直接收回去了。不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向來還沒有自殘的念頭,只是一個小小的失敗而已。他什麼時候怕過這個,死亡都不怕的他,不會害怕任務失敗。總會成功的,這個堅定的信念他從來都沒有懷疑動搖過。亓素想過一番後,放空的眼瞳恢復焦點,他目光聚焦在蔣兆添臉上,眼尾往上一挑,沒有動的嘴唇動了起來,張開唇,河水溢進來的同時,牙齒叼住蔣兆添的下嘴唇用力一咬。瞬間咬破了蔣兆添的唇,殷紅的血液即刻擴散,隨著波動的河水擴散蔓延。蔣兆添死沉寂靜的眸被猩紅鮮血強烈刺激到,眼瞳劇烈一晃,臉朝後挪移一點,扣抓著亓素肩膀的手也由此松一半力道。亓素舉手,手指指向水面上,意思是該上去了。至於蔣兆添為什麼親他,亓素像根本不在意,那份漠然從骨子裡溢位來。蔣兆添唇瓣的笑徑直往上,蔓延到眼底,他笑得開心又愉悅,盯著亓素的眸,貪婪得彷彿終於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更是想立刻將之搶奪到手裡,成為他個人獨有的物品。伸出手,亓素本來打算帶蔣兆添游出河面,蔣兆添手下施力,輕推了亓素一下,在亓素的注目中,轉頭身姿矯捷,眨眼時間,躥游出了好幾米遠。分明游泳技術同亓素不相上下,而不是亓素以為的他根本不會游泳那樣。亓素撥出氣體,細小的水泡一個接著一個冒出去,微抬起下顎,他望著蔣兆添遊遠的身影,默聲笑了一笑,手腳划動,追了上去。兩人先後從水面鑽出去,差不多是在河中間,漂浮在河面,喘息了一定時間,休息片刻後二人一起遊向河岸,河岸離水面不高,他們選的也是坡勢不太陡峭的地方,手腳並用,拖著一身水漬,快速爬上岸。癱坐在岸邊,亓素轉頭瞥了一米開外的蔣兆添,蔣兆添除了臉色比先前跳河前白了兩分外,眼睛卻是比開初要明亮多了,亮的當對方視線轉移過來,盯著亓素無聲看時,亓素感受到一種被肉食性野獸盯上的錯覺。雖是這樣,亓素卻並不由此有任何懼意,就算蔣兆添身體完好,沒有受傷,他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之前著李構的道,是他自己低估了身體的敏感程度,然後被肖湛給得了手。這樣的情況不會再發生第二次。就亓素而言,被人上了這事,沒有什麼特別的意味,他對個人貞操向來看得不重,在他看來,就大概和自己被人打了或者傷了是一樣的。旁的人對他身體有什麼看法企圖,他不在意,也不放在心上,如果因為自己讓人動過,就各種因噎廢食,那他也太糟糕了。所以亓素沒有避諱,就當著蔣兆添的面,上岸後快速脫了身上衣服,拿在手裡用力擰乾,擰乾水漬後甩了兩下,將衣服甩直,全程沒怎麼說話,動作乾脆而利落,穿上衣服低頭係扣子。褲子上亦在不斷滴水,亓素往右邊轉過去,直接對上蔣兆添盯著他不放的眼,對方神色晦暗不明,似乎有風暴在裡面翻攪,亓素下顎往上抬了一點,目光帶著冰冷的睥睨,姿態高高在上。嘴角彎起抹弧度,亓素撤回視線,解開褲子上的扣子,脫了長褲,兩條勁瘦的腿隨即展露出來,亓素神態沒有波動,即便旁邊那道視線陡然灼熱起來,他也只是專心擰水,再重新把褲子套上。都弄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