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維中大概缺失了那條名為愛情的絲線,所以不在意別人是否喜歡他,是否會因為喜歡他而生起瘋狂、扭曲、佔有等種種負面心態。喜歡上他的人,最終都只有一個結果。永遠得不到回應。“你敲我一棍,後面又救我一命,算是扯平吧,這次請你過來,是希望幫一個忙,在我身體痊癒這段時間裡,可以待在我身邊,做一段時間的護工,放心,錢不會少,你之前的那個工作我覺得不太穩定,還是不要再做了。”蔣兆添話說的細雨霏霏,然而眸色中的逼兀氣息卻是陡然加深。看起來像是請求,然而實質卻是強硬的,根本不允許人反駁。 炮灰劇本:成為護工“行啊,沒問題。”亓素爽快答應了,至於蔣兆添抱有的真實想法,現在不確定,總會有明朗的那一天,他可不急。就這樣,從這天起,亓素在蔣兆添的要求下,成為了蔣兆添的專屬護工,之前的那名護工是蔣鶴的人,在當天離開病房後就去了蔣鶴那裡一趟,蔣鶴得知蔣兆添不但沒有任何報復行為,反而還將亓素給留在身邊,對此只是默許,沒有過多表示。在處理李構他們的同時,他著手下將幾人的家庭背景調查得一清二楚,知道亓素有個父親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在賭場那裡發生的事情,他隨後也知道了前後所有狀況,明白亓素這人或許表面上看著冷漠涼薄,像是斷絕情愛,但實質對自己那個妹妹,亓媛,是絕對的在乎和寵愛。亓媛是亓素的弱點,一個人,只要有弱點,有在意關心的東西,就不是無堅不摧。蔣鶴不認為亓素在蔣兆添那裡能翻出什麼大的波浪,因此放開了手,交給蔣兆添自己處理。剛好公司方面有點事,需要出省一趟,機票由助理提前預定好。一週轉眼過去大半,這天下午一點過,蔣鶴趕往機場的路途中,順道拐去了醫院。那時蔣兆添吃過午飯,睏意襲上頭,躺下床蓋著被子睡午覺,於是蔣鶴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亓素頎長的身體靠站在走廊上。青年指間夾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明澈的眼眸略往上抬,看著虛空中的某處。太陽躲進厚厚的雲層,青年沐浴在灰色光芒中,如時光深處的一副古老畫卷,一種揉雜了時間的寂靜美徐徐流淌。身後有漸近的腳步聲,亓素依舊側身站著,沒有回頭,這天天色陰沉,整個世界都透著股沒有生機的暗,然而這份暗到亓素那裡就直接凝結,不是將他包裹,而是他身體裡透出冷沉,將暗給隔絕在外。青年白衣長褲,最為簡單的色彩搭配,可又因為他容貌的絕色無雙,反將他的美襯托得分毫畢現,那種鋒利的美,以筆直如刃的姿態,頃刻間撕裂空氣,撞進蔣鶴幽深的墨瞳裡。蔣鶴身邊跟著阿忠,曾在賭場被亓素順了手機的人,看到亓素安然無恙地矗立在前方,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他雖一直跟在蔣鶴身邊,但同蔣兆添的交集也較為深,非常清楚蔣兆添的為人,看起來隨時都是溫和容易相處的,其實不然,蔣兆添這人你不惹到他還好,若是真犯到他頭上,他能把你賣了,還讓你什麼都不知道,樂呵呵地感謝他並替他數錢。青年是襲擊蔣兆添的同夥,其他那兩個人,叫李構和向圍的,兩人現在都差不多半殘了,三人裡,目前就亓素還全須全尾,一點事都沒有。阿忠凝視著亓素冷豔極具魅惑力的臉龐,擔憂的同時,思考著蔣兆添到現在還不動亓素,怕是也有受他容貌所惑,任由誰面對著這樣一張動人心魄的臉,怕是都不會忍心讓他難受。或許是身後的腳步聲忽然停了,也或許是投過來的視線太明顯,亓素眸光自前方虛空中移了回來,鋼骨挺直的身軀沒動,就脖子默然地往右擰。一轉過去,就看到兩張相對熟悉的面孔。“蔣總。”亓素不卑不亢地同蔣鶴打招呼,然後像是隨意,對在蔣鶴右後方的阿忠也噙抹撩人的笑點頭示意。阿忠在亓素勾唇對他笑的剎那,神色都驚了瞬,完全沒料到亓素會注意到他,阿忠黝黑的臉龐浮出一點可疑的紅暈。蔣鶴沉下目,看到亓素對自己手下放電,對,在他看來亓素就是在試圖勾引他的手下,他以為自己算是瞭解亓素這個人,眼下看來,好像又根本不瞭解。而他向來不喜歡這種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蔣鶴走到亓素面前,毫不圧制自己的氣勢,他盯著對面那雙彷彿時刻漾著旖旎春意的眼,警告亓素。“既然兆添讓你當他的護工,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要動什麼別的歪心思,記住了。”亓素笑容戛然而止,嘴角抿緊,不知道蔣鶴從哪個地方看出他準備動其他念頭,他不但什麼都不會做,未來還會因蔣兆添而死,希望到那個時候,蔣鶴可以改變一下對他的錯誤看法。蔣鶴自亓素身邊走過,前去旁邊病房,走到病房前往裡一看,見蔣兆添已經睡下,停了進去裡面的想法,一會還要趕飛機,看到人沒事,離開也能放下心了。回身時,亓素那裡姿勢變了些,整個頎長的身體都轉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