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遙手指猛地攥緊,臉頰肌肉悉數都繃緊,在蒙上衣帶後,空欒就將沉寂的深淵地步給重新點亮,光線暗淡,不過足夠他看清面前少年面上的種種變化。脂白如玉的絕美臉龐上此時蒙著條嫣紅的帶子,紅色綢帶色彩豔麗,在淡淡光芒的籠罩下,似乎暈染了開來,紅色蔓延到底下白皙的肌膚上,有著無邊媚惑之意。少年便是什麼都不做,只這樣安靜站著,都誘惑得人想去嘗一嘗他美好的滋味。心魔起,慾念生。唯有將催生出慾唸的源頭給徹底佔有,方能解其一二。空欒將祁遙給摁坐在自己懷中,扯落對方身上紅似嫁衣的衣裳,扶著對方因為企圖逃避而不斷往後仰的美麗身軀,眼前一片雪白,白得蕩著淺淺的光,更是令人產生出一種強烈的施虐慾,想在那片惑人的雪白上,留下一些鮮明的痕跡。心中這般想著,空欒隨即開始那麼做。把少年上半身給攬回懷中,低頭間唇印在細膩線條柔美的肩膀上,唇齒間逸入少年身軀特有的迷人幽香,誘得人心神迷亂,忘卻其他紛紛擾擾,只想一生都沉溺在這歡愉的時刻裡。雖咬著下嘴唇極力剋制,然而還是有一些低吟聲從齒縫中逸散了出去,身軀落於另一個人掌中,被對方完全控制,祁遙努力睜大眼睛,想透過罩在臉上的衣帶看到什麼。兩臂被褪下的衣服給束縛在背後,想移動手臂,但渾身似驟然失力,全身上下都軟綿無力,只能被迫倚靠著前方那一人都肩膀。像是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時間,深裡的異物攻勢兇猛,有眼淚自祁遙眼眶中逼了出來,液體將衣帶給浸透,更是往下滑落,在祁遙臉上蜿出一條淚痕。看到那滴淚的瞬間,空欒胸口驀的一痛,彷彿間好像能感覺到祁遙此刻的感受,他暫停了下來,唇順著那條淚痕往上,吻在印出水痕的紅色帶子上。邢溟是昏迷,而不是徹底死亡過去,當祁遙將那顆白珠給捏碎時,他就感知到了對方的存在,他知道祁遙來了鬼界,對方怎麼來的,和誰來的,邢溟完全不知,他沉入在意識深海中,四周都是直聳上天的巨大高牆,他被困在方寸之間,他擔心祁遙那裡,他當時和對方說若是有意外,就將白珠給捏碎,而現在祁遙捏碎了珠子,他必須儘快趕過去。邢溟往天空飛去,周遭場景始終不變,都是困住他的高牆,飛了許久,還是沒有變化。邢溟漂浮在虛無的空中,靜立了片刻,然後整個身體都燃燒了起來。他以燃燒魂力的方式,做最後的努力,從這個困住他的地方逃出去。所幸高牆在他魂力燃盡之前轟然坍塌,高牆一塌,周圍景色陡然一變,身體各處都被鐵鏈給貫穿著,那點痛對於鬼王來說,並不是不能忍受,邢溟睜開眼前隱約聽到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聲音,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吟呻。那聲音代表著什麼,邢溟幾乎馬上就猜測到,圧著絲好奇,邢溟睜開眼。下一刻,邢溟瞳孔暴突,怒氣陡發,他圓目怒瞪,整個人瞬間陷入狂暴中。他的少年,他的王妃,此時此刻正衣衫半解,跨坐在空欒懷裡,兩人當著他的面交合,他額頭青筋一根根暴突,身上肌肉也繃到極致。“空欒……”邢溟喘著粗氣,呼吸裡都是火星,他咬牙切齒,滿目煞氣地盯著背對著他的祁遙和空欒,那極端憤怒的神色,像極了一頭狂躁的野獸,如果不是貫穿身體的鐵鏈,想必已經撲上去了。空欒眼睛從祁遙媚態橫生的面龐移至邢溟那裡,然而身下的動作卻沒有因此而有任何停歇,反而像是故意要做給邢溟看,陡然加大力道和速度,於是原本低低的聲音,跟著變大。祁遙意識陷於恍然和迷茫中,聽到聲音沒有立刻就反應過來,他甚至覺得那是自己的幻聽,怎麼可能是邢溟。邢溟被鐵鏈鎖著,周圍暗黑,哪怕邢溟真醒來了,應該也看不到他。他不敢去面對那個現實,他和空欒交纏的畫面會讓邢溟給直接看到,他選擇逃避。沒有轉頭回去,祁遙甚至主動往空欒身前靠,他恐懼害怕得渾身都在發抖,眼淚斷了線一般,將自帶打溼,將臉頰打溼。“求你……”祁遙臉埋在空欒頸側邊,他用盡所有力氣,才終於說了這麼兩個字。求你,別讓邢溟看到我。空欒從祁遙顫抖的身體,大約猜測到他想說什麼,要給邢溟看的,對方已經看到了,空欒緊緊扣著懷裡少年的肩,給這場戲碼拉上帷幕。結束後,空欒施了個使人瞬間昏迷的小法術,少年不敢直面邢溟,他無比害怕,因為這算是一種背叛,似乎因為之前的結合,空欒開始異常在意起祁遙的感受,他的眼淚砸進了他的心裡,空欒不想再從祁遙臉上看到悲傷的淚水。拉起衣裳,將佈滿許多痕跡的身軀給遮掩,空欒隨即也快速整理自身衣物,他把祁遙小心翼翼,如世間珍寶一般放倒在地上,站起身走向邢溟。邢溟猛烈掙扎,穿透身體的鐵鏈在他肉骨里拉扯進出,殷紅的鮮血無聲流淌。“以你現在的力量,連這個幽冥深淵都出不去。”空欒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