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真實,反而顯得不真實,秦央從深眠中猛地醒過來,他甚至覺得也許剛才的一切真是他在做夢,手指沒有異常,嘴唇上,沒有任何別的氣息。秦央從石床上起來,忽的他停了下來,他放緩呼吸,將手指再次移到鼻翼下,輕輕嗅了一口氣,鼻翼間一絲若有似無的淡香,藥膏的香味。他記得那人在他手指上塗抹了什麼東西,那人動作異常輕柔,給秦央一種錯覺,彷彿他是對方至愛的寶貝一樣。那人會是誰?這個門派裡,除了祁遙外,還會有誰對他是不帶有偏見的?秦央幾乎將整個門派上上下下的人都篩選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那個人。原本就漆黑的眸變得更加深邃,他唇角緊緊抿著,眼眸看向了山洞外。收集到了秦央的血液,祁遙從卡片那裡詢問到哪裡可以尋找到魔族的人,卡片給了他一個地點,是在一個湖泊邊,那裡有著魔族在人界的據點。第二天祁遙暗裡趕了過去,換了身衣服,也用術法另換了一張臉,然後裝成是偶然路過,剛好有魔族回據點,直接在路上同祁遙撞上,正魔兩道向來水火不容,加之祁遙隱匿了自身實力,因而魔族只以為祁遙是個修為低的修士,二話沒說抜出自身武器,就朝祁遙攻了過去。祁遙左右閃躲,拿劍抵擋,可修為不敵魔族,被對方逼得節節倒退,對方直接往他肩膀打了一掌,身體飛出去,墜落在巨大的湖泊中,水面盪開一圈圈漣漪。漣漪蕩了許久才緩慢停止,魔族收起武器準備轉身離去,驀的凌空的身形一頓,湖水上飄蕩著一個小小的紅色瓶子,他心覺古怪,飛身到水面,手一虛劃,瓶子飛起穩穩落他手裡,拿進了一看魔族瞬間明瞭瓶子裡裝的是血液。未做過多他想,魔族擰開蓋子,將瓶口移到鼻下輕輕一聞,片刻後他表情大變,握著瓶子的手開始像拿不住一樣哆嗦一起,甚至於瞳眸都開始微微泛紅,他驚喜交加,可以說踏破鐵鞋無覓處了。這麼一想,他小心翼翼收起小瓶子置於胸口貼身放置,掉頭在湖泊四周尋找那個被他打落掉進去的正道修士。然而找了許久,都不見對方的影蹤,他吸了一口氣,乾脆潛入水裡,到水裡才發現底下有一些洶湧的暗流,浮出水面,魔族緊擰著眉頭,不過臉上的難色沒保持太久,他眉頭就舒展開,那人身上穿的衣物他還記得一清二楚,只要照著衣袍款式,應該能找得出對方來自哪裡。魔族揣著小瓶子快速離去。他一走祁遙從湖泊另一邊一簇茂密的草叢後現身,面容同衣裳都恢復原樣,目送著魔族匆匆行遠的背影,事情做到這裡,接下來就只需要等到了,也希望不要太超出他的計劃之外。很快就到門派內弟子結隊離開,前去千海秘境歷練的日子,祁遙送眾人到門外,特意給了眾人每人一個特製的傳音符,告訴他們若中途出了任何意外,都可用傳音符聯絡他,他會即刻趕至他們身邊。“多謝師尊。”眾人向祁遙躬身行禮。“一路注意安全,師兄弟間互相照料著。”祁遙在門派弟子離開前,已有所指地道了這麼一句。說這話的時候,他視線一一掃過眾人,在最末的那人臉上停頓了兩秒鐘,然後狀似平靜地收回目光,自然的,心中不如面上那麼平靜,甚至於他的餘光其實一直都注視著那個由黑袍換上了紫袍的年輕少年。一行人輕裝上路,不多時眾人身影就變為細小的黑點,更是直接消失在山路里。祁遙回身,同身邊一人吩咐:“這些天我將閉關修行,無重要事宜,都不要來打擾我。”“是。”祁遙進入到他專有的密室中,盤腿坐在石塌上,開始閉關修煉。修煉中時間緩慢流動,不知過去了多久,祁遙耳邊聽到一道尖銳的呼喊。“……師尊、師尊救我們,有魔族,魔族的人正在追殺我們,師尊……”喊聲忽然就斷裂了,祁遙猛地睜開眼,問卡片事發地點在那裡,左手掌心浮出一個確切的地址,祁遙沒有問秦央那裡的狀況,他清楚秦央應該不會有大礙,因為魔族們要找的人是他,這個血魔之子,也可以說是他們的少主。祁遙起身往密室外走,走到屋外,啟動一件定位法器,身形直接從原地消失。不多時就出現在了給他傳音的那人身邊,身影從虛空中一浮現出來,祁遙就往四周尋了一圈,意外中竟是沒有看到秦央的身影,包括霍斂的,也不在視線中。“其他師兄弟在哪?”祁遙瞳孔微微一緊,聲音冷冽,但莫名奇妙中,面前的弟子就覺得對方這是在發怒。他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不、不知道,他們為了讓我能夠聯絡上師尊您,將魔族給引到了別處。”“往哪裡走了?”祁遙周身冷冽的氣息將周遭空氣都給拉降到了零點以下。“那,那邊……”身體搖晃的弟子哆嗦著手指向了一個方位。祁遙盯著那裡看了片刻,隨即動身追過去,那名弟子跟在他身後,跑得跌跌撞撞的,祁遙回到那人身邊,手臂一揮,將那人手臂抓著,兩人一同速飛了出去。一路上都見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