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圍著走在道路上,旁邊不時都有人對祁遙指指點點, 大概他們誰也料想不到, 平時看起來柔弱無害的祁遙會在頃刻間犯下殺戮,一些人沒有去過現在, 只是聽到風聲,所以還存在疑惑, 覺得也許是弄錯了。祁遙被帶去了一間臨時用來關押罪犯的房間,不會馬上就定罪, 死的兩個人都是邊頡的手下,對於具體該將祁遙如何處理,需要詢問邊頡的意思。畢竟對方一直都在為基地做事,對基地有很大貢獻。邊頡留了大部分在兵工廠那裡守著,他則單獨帶了兩人趁夜色還沒有降臨之前趕回基地,他得儘快回去,以確定祁遙沒有因為身份暴露而被帶去實驗室。之所以給監視祁遙的人下達不許傷害祁遙的性命,是為了多一個保障,他無法確定唐嘯是死在他的子彈下,還是死在喪屍病毒下,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很快唐嘯就會變成喪屍皇。唐嘯肯定會回基地,而他那麼喜歡祁遙,他們完全可以拿祁遙做人質,所以不管怎麼樣,祁遙都不能死。邊頡乘坐汽車,一路到是順暢,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偶爾遇到一些落單的喪屍,要麼直接碾壓過去,要麼置之不理,徑直離開。回到基地,還沒來得及找人詢問祁遙那裡的狀況,就有人跑來告訴他,祁遙殺了他兩個手下,現在被關了起來,讓邊頡過去看需要怎麼處理。邊頡深擰著眉頭,跟著來人轉身就去祁遙那裡。去的時候祁遙正倒在一張鐵架床上睡覺,鑑於劇本里提到的他撞破頭的劇情,是在明天,所以祁遙從醫務室出來後,就收起了長耳朵。鐵門從外面開啟,聽到聲音的祁遙慢悠悠的掀開眼皮,一個相貌英俊的男人走進房間,他目光陰冷地盯著祁遙。坐起身,祁遙身體往後,靠著牆壁,兩長腿曲著,踩在床上,臉微微往上抬,面色平靜地迎著邊頡的打量。“唐嘯死了,被我殺死了。”邊頡兩三步就邁到祁遙面前,捏著他下巴瞳孔微微收緊。祁遙手臂一抬,開啟邊頡的手,他笑了起來,語氣篤定:“他不會死的。”邊頡驚愕,祁遙在基地裡,按理應該什麼都不知道才是,但祁遙清亮的眼睛,卻好像在告訴他,他什麼都知道。邊頡表情微變,他想到了某個可能。對啊,為什麼不可能是那樣,他都可以拿到劇本穿過來,為什麼其他人不行。“你也是……”邊頡身體圧下去,他湊到祁遙面前,近距離觀察祁遙的眼,這樣對方如果說謊,他就是能看得出來。“我不是,我和你不同。”不管邊頡想說的是什麼,祁遙的回答都是否定的。他怎麼可能和邊頡一樣,他們是敵對方。邊頡出了房間,另外安排自己的人過來看守祁遙,並吩咐下去,尤其是明天,一定不能讓任何人因為任何事前來見到祁遙。只要度過明天,祁遙還好好活著,那麼劇情就算是被破壞,相應的他他的任務完成。夜晚很快就過去,一晃就到第二天,一看起來都那麼平靜,沒有異常。然而在快到中午的時候,基地來了幾個新的倖存者,其中有個漂亮的女人,那個女人一出現,就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女人在眾人的注視下,似乎有點害羞,面頰上出現一點紅暈,於是顯得整個人更加奪目了。跟著她一起的是一些年齡相對教小的男生女生,他們在路上碰巧遇到了被喪屍追趕的女人,大家合力把女人救了下來,然後女人告訴他們,前面不遠處有個基地,於是大家就結伴往這邊走,果然真的有這麼一個地方。基地偶爾會有幸存者主動找過來,這不算特別,但緊跟著,一名男生向基地的人打聽兩個人。人們問他要找誰。“唐嘯和祁遙。”男生回道。都是熟悉的名字,人們面面相覷,跟著詢問原因。男生把女人告訴他的說辭轉述,依舊是顛倒黑白的,祁遙被女人發現了非人類的身份,於是汙衊女人,對唐嘯說女人要害他,唐嘯不問青紅皂白就將她打暈,扔到了喪屍出沒的地方,如果不是女人醒來的及時,說不定早就變成了喪屍。祁遙剛因殺了人而關押起來,一些人還覺得他是被冤枉了,轉頭就又冒出人來,簡述祁遙的種種罪刑,人們開始相信祁遙真的是殺人兇手了。他們另外提供了一條資訊,祁遙屬於非人類,這群人被帶去見基地管理層的人,那裡的人從女人口中得知祁遙似乎是成精的動物。隨即就出發前去核對事實。邊頡提前收到訊息,想把祁遙給轉移走,但卻依舊晚了一步。甚至他看到祁遙本來空空的頭頂,忽然間冒出兩隻毛絨的長耳朵。當然不只他一個人看到,管理層的人也看到了。劇情依舊按照著劇本再走,得知祁遙是成精動物的事後,管理層決定將他送去實驗室,祁遙被人押著坐進一輛汽車裡。他轉頭透過玻璃窗看向站在外面驚愕地表情僵住的邊頡,朝他搖搖頭,露出可惜的微笑。邊頡一把抽出腰間佩戴的手槍,扣動扳機就朝祁遙射了一槍,祁遙猜到他會這麼做,提前就閃開了,於是子彈射進了後方的車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