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某一天,她聽到了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彼方傳過來,她狂喜,朝著聲音跑過去,但不管她跑地有多快多急,那個聲音還是離她很遠,徐悠然頹然的癱坐在地上,聲音消失,她也像個人偶般,失去了生機。她以為那只是她的幻想,可是,她又聽到了。聲音在說什麼呢?對的,長耳兔和獵豹,很奇怪,兩個物種都不一樣,一個食草,一個食肉,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它們成了朋友,寒冬來臨了,長耳兔把獵豹帶回家,它儲存了很多胡蘿蔔,這個冬天不會捱餓,可獵豹不吃蘿蔔,它只吃肉,而且最喜歡肉質鮮美的兔肉。當獵豹將長耳兔的父母都一口咬死,滿嘴鮮血時,長耳兔才開始後悔……徐悠然感覺到臉上有溼意,她抬手去摸,一手的淚水,她哭了嗎?她哭了。對不起,她知道錯了。徐悠然蹲下去,抱著自己膝蓋,嚎啕大哭起來。初冬的陽光從巨大落地窗照射進來,瀉了滿地,然而,付東感覺不到任何暖意,寒氣從面板表層竄進內裡,竄入骨骼,竄入血管,竄入肺腑深處。付東手臂僵硬,摸著咖啡杯,不敢喝一口。啊啊啊,他心裡幾乎在抓狂,表面上卻不得不裝作很冷靜的樣子。必須冷靜啊,不冷靜就要玩完了。“……呃,那個殷總,謝謝你為我媽安排的新工作。”☆、 蠱惑付東自從創業失敗後,就一直沒有再找工作,而是透過第三方平臺,承接各種網路安全任務,例如修補漏洞,修建防火牆等來維持生計?時間自由,工作也沒有束縛,都是在自己家工作。他和殷羽鐸之所以有關聯,並不是因為借貸開公司的緣故,他曾經去攻擊過一個上市的遊戲公司,但對方內部有個很厲害的安全員,他不但沒攻擊成功,反而被抓了個現行。那之後被判了半年,還罰款兩萬,他以為自己就這樣完了的時候,殷羽鐸助理肖辰到了警局,幫助他打通了一些關係,加上他在裡面表現好,只坐了兩個月牢,就提前出了獄。殷羽鐸得知他在做駭客,委託他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一旦這些事被暴露出去,他做兩百年牢,都不夠。這就算是把柄了,付東其實很想逃離殷羽鐸的地盤,可惜沒有辦法,他不能扔下他母親,他母親簡直把殷羽鐸當成了恩人,對其言聽計從。沒有辦法,付東只能繼續這樣受制於人。今天殷羽鐸是臨時聯絡他的,那個時候他正在archer裡面看各種可以接手的任務。然後,就到了這個咖啡廳。殷羽鐸面色沉靜地看著對面的青年,對方全身都緊繃著,眼神也有躲閃。“最近你暗中盯著一下德勝,如果有什麼異常,第一時間通知我。”殷羽鐸食指敲擊著雕花的桌面,不急不緩地道。“好,好,德勝,德勝!!”付東驚訝地喊了出來。殷羽鐸眉頭微揚,對付東的大驚小怪有些不滿。付東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也太巧合了,他昨天剛和網友哥舒夜帶刀潛進德勝竊取資料,今天殷羽鐸就來讓留意德勝。莫非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付東暗想著,但很快他自己又否定了,不可能,如果有關聯,殷羽鐸會直接讓他給資料,而不會特定過來見他。付東心中疑竇叢生,可他知道這些疑惑,不能找殷羽鐸來解。他把已經冷下去的咖啡一口喝完,然後就先行離開了。等人出了咖啡廳,肖辰才轉到殷羽鐸面前,他低頭,壓低了聲音:“老闆,你要讓付東盯著德勝,打個電話就行,親自見他,這個……”“擋箭牌!”殷羽鐸回道,沒具體說什麼擋箭牌。肖辰卻是了悟,然後開始同情起付東來,看起來挺精明的一個人,結果倒黴撞到他老闆手上來。在殷羽鐸的眼裡,人只分兩種,可以利用的,以及沒用的,付東明顯屬於前一類。付東沒有馬上回去,他打車到了ac公司樓下,他喜歡的女明星在這裡上班,他希望可以見對方一面,哪怕只是遙遙見一眼也沒有關係。他站在一個路燈底下,等了有將近一個小時,看到了女明星從一輛邁巴赫裡出來,付東的眼眸陡然亮了起來,他一路目送女明星進入ac。直到對方身影再也看不見為止。付東見到了女明星,心願算是完了,他轉身要走,邁巴赫從他身邊緩緩滑過,前面就是紅路燈,邁巴赫速度沒上去,付東隨意往後車座一看,當時就是一愣。紅燈轉成路燈,過了好一會,付東才回過神來。他好像認識那個中年男人,德勝的董事長……夜裡,徐凌一如既往地去了醫院,他每天都會定點去看一下妹妹徐悠然。當他剛走進病房,視線被對面桌上瓷瓶裡面的香水百合吸引了過去。他叫來看護的人員,詢問百合是誰送的,看護員回她也不知道。醫院住院部為了病人,走廊裡並沒有安全攝像頭,徐凌想查,也無從查起。他想大概是他妹妹的某個同學吧,以前這樣的狀況也不是沒有。徐凌走近病床,他伸出手,將徐悠然臉上的一縷秀髮攬至耳後,隨後手掌摸著妹妹纖瘦的臉頰。“小然,你說我是直接弄